利陽秋給小環環取了名字,小環環有大名了,叫利環啟。大家唸了念,覺得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利爸爸更是直言,感覺利陽秋上了那麼多年的學,總算是有點用了。
在醫院裡呆了五天的時間,許知善就被家裡人小心翼翼的接回了家。雖然利陽秋已經回來了,但是許媽媽和利媽媽都沒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對女人來說,生孩子這一關還沒有完整的過完,接下來還有坐月子。兩位女性可不敢將許知善的產後修復黃金時期交給利陽秋來照顧,兩位媽媽對著許知善噓寒問暖的時候,利陽秋只能盯著小環環看,沒辦法,他作為一個男人就算請了假也不能整天待在家裡什麼事也不幹,只能看著小小一隻的小環環。
利陽秋和小環環大眼瞪小眼,兩位媽媽有時候走進來看見了都覺得好笑,實在是利陽秋那副明明不耐煩,偏偏還小心翼翼的看護著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
利媽媽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還沒見過這般模樣的,也是稀奇的很,更像多看兩眼,不得可著欺負。
不過,兩位媽媽也不是不準利陽秋靠近許知善。
兩人目前是分開睡,白天媽媽們等許知善醒了,就讓利陽秋帶著小環環進房間陪陪許知善,等許知善該睡覺了,就給吵鬧的父子倆扔出去。
被人這般嫌棄,利陽秋甘之如飴。
就是他的假期比許知善的還短,勉強陪了幾天就不得不返回部隊了,臨要走,他感覺最近老是霸佔許知善心思的小環環都順眼了不少。
許知善的十五天假期一過完,她就起身去了實驗室開始工作,雖然工作強度不如以往,但是小環環最後還是幾位老人在照顧。好在小環環雖然更喜歡和爸爸媽媽待在一起,但是爺奶照顧著,也不會吵不會鬧。
許媽媽雖然捨不得小外孫,但是她還有工作,許知善一去上班,她也就只能返回澤長省,上班去了。
利媽媽早就不上班了,在這裡照顧小孫子,高興著呢。
關於小環環手上的那個環形的胎記,許知善問過軒轅老祖,但是老祖只說這東西確實是當時他給的那個,但是到底有什麼用處,軒轅老祖沒有說明。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許知善看小環環生龍活虎的,也沒怎麼擔心,老祖宗不能害他們,就算有加害之心,也應該是衝著他們,而不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比起是壞處,許知善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只是孩子太小了,許知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好處。
摸了摸兒子軟軟的小手,看著他努力瞪圓的黝黑的大眼睛,許知善在兒子的腦門上大大的啵了一下,溫柔地說道:“你要爭氣啊,你可是比媽媽還幸福的,一出生就被祝福的小孩。”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對自己充滿了什麼樣期待的小孩,被媽媽親了一口,開心的笑了。
許知善看著傻乎乎的兒子,終於明白媽媽以前說的那些當了母親就知道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這是和做兒女完全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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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環環出生的七個月,許知善猛地被小環環的哭聲驚醒,利陽秋也同時睜開了眼。
兩個人掀被下床,走到了小環環小床跟前。小環環哭的很傷心,見到圍上來的兩人,憋著嘴伸手讓許知善抱,給許知善心疼壞了。
伸手將小環環抱著,許知善哄了半天,也不見好,能想到的科學的辦法都試過了,但是沒什麼用,她看著利陽秋,利陽秋皺眉看著這隊母子,低聲道:“像是被魘著了。”
老人說小孩子眼睛乾淨,容易看見一下大人看不見的東西。雖然這是封建迷信,但是許知善還真不敢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東西,只是,真的會有一些看不見的東西來招惹小環環嗎?
利陽秋看著甩不掉放不下的小孩和已經開始吃力卻不敢撒手的許知善,厚著臉皮找到蚩尤。蚩尤直接否認地球上會存在什麼可以影響小環環的壞東西,他絕對不可能是被那些玩意兒魘著了。
做夢的話,應該也不至於。
蚩尤老祖最後只說了一句,嚇著了,但是沒什麼事。
被什麼嚇著了?蚩尤老祖不肯說了,夫妻倆擔憂不已,又毫無辦法,只能輪流哄,硬挺了半個晚上才把小環環堪堪哄睡,只是睡夢裡也不安穩。
兩口子勉強合了眼,第二天起的晚了些,醒來之後,許知善習慣性的看了一下新聞,下一秒就瞪大了雙眼。
實話實說,許知善不喜歡隔壁的倭國鄰居,他們在一些認知上固執惡毒的可怕,但是即便不喜歡,許知善也不得不同情這個國家的人民,實在是太多災多難了。
前兩年,倭國雖然完美的避開了席捲全球的大疫情,但是這些年來,它本土一直小災小難不斷,幾乎每一年都有地震、颱風、海嘯摧殘這個國度的平民,倭國政府也是疲憊不堪。
昨天,他們這個討厭又倒黴的又一次遇上席捲多個城市的大海嘯,粗略估計一下,損失巨大,多人失蹤,房屋倒塌近千,受災城市水電供應受到影響。
這次海嘯來的猝不及防,接連不斷。
看著新聞報道海嘯發生的時間和海嘯持續時間,突然頓住,她回想了一下昨晚小環環驚醒的時辰,和哭鬧不休的時間段似乎都和上面的時間完美的對上了。
她想著生產時軒轅老祖在她手上放的東西,她想著小環環手上的環形胎記,她想著昨天晚上小環環的恐懼......
她不敢相信,可又一直在猜測,她甚至不清楚如果軒轅老祖送給小環環的天賦真的如她所想的話,小環環的後半輩子該怎麼辦?
她到底是一個母親,就算本性善良,在這個時候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孩子,她不敢想象,如果她的孩子的天賦與她設想的一樣,小環環的未來倒是是怎樣一個光景。
坐在床上嚇唬了自己半天,直到利陽秋領著奶瓶回到房間,熟練地拍醒小環環,在他馬上就要哭出來之前,眼疾手快的將奶瓶塞到小環環的嘴裡,掏起來一邊拍背一邊喂。
許知善看著看著,就笑了。
等小環環喝完奶,利陽秋將奶瓶拿去洗,許知善將自己的猜想給利陽秋說了說。利陽秋拍了拍許知善的肩膀,輕聲安撫道:“不要想太多,可能就是一次巧合。”
許知善看著小環環,勉強的笑了笑。
兩人都沒有再去問祖宗,今天早上的時候,兩人就看見群裡軒轅老祖發來的群通知,所師父們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有可能不會在群裡回覆他們的訊息。
許知善壓下心中的惶恐,親了親利陽秋和小環環,上班去了。
她的實驗室近兩年也是很出名,不僅是罕見的由政府背景的個人實驗室,不僅是有來自國內企業財大氣粗的資金支援,更因為她令人側目的戰績。
先不說疫情中,許知善說不上起到決定性作用,但是也稱得上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作為特殊時期特殊實驗室最年輕的科學家,許知善就足以在圈子裡引起大家的注意了。再加上這兩年來,許知善的實驗室突破不斷,雖然依然沒有創造出真正意義上的新藥,但是也將兩種舊藥進行了改良,幫助邵華穩定人心。
能夠讓那群挑剔的、吝嗇的商人從自己的錢包裡掏錢出來養著許知善這群人,你也應該能夠想象出許知善實驗室的能力。
不過,許知善只在圈子裡出名,國家有意降低許知善的知名度,對她而言也是一種保護,這是經過許知善同意的。
她和直接隸屬於國家隊的科學研究人員又不太一樣,比起他們相對自由。
期間,她的朋友們還問她要不要考一個博士,許知善直接搖頭。
從一個俗氣的角度去看,上學是為了以後有一份好的工作,考博自然是希望自己更有職場競爭力。在掙錢這方面,許知善還真的不需要啊。
首先是實驗室收入,國家每年補貼一點經費,不多不少,足夠養活一家人,但是這份工資在許知善這裡只是小頭罷了。除去她和邵華、原誼、利陽秋合資的那個公司也在盈利,許知善手上八位數的資產主要來自對舊藥的新研發。許知善將專利賣給邵華公司,由邵華公司生產製藥。除了一次買斷的專利費用以外,邵華還給了許知善股份。目前來看,還是賣專利值錢,但是長期來看,還是邵華給的這個股份最值錢。
專業人士曾經發出過一個感慨,如果許知善這股子專研精神能夠一如既往,以她的能力說不定未來的幾十年內有望提名諾獎。許知善對此不置可否。
諾獎有一個潛在的規則,就是不發給製藥人。主要原因自然不是歧視,而是因為製藥人一般都很有錢,因為他們賣專利。諾獎覺得應該把將發給更需要的人,而不是名利雙收的人(老師講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