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漩渦玉。”

“年齡?”

“十四。”

“身份?”

“……”

布羅利挑了挑眉,見女孩不願透露身份也沒繼續追問,他更關心的是名為封印術的技能。

“是一種以咒印封鎖目標查克拉的秘術,被封印的物件身上會出現封印術式。”漩渦玉解釋。

布羅利聞言撩起和服下襬,露出肚子上的紋路。

“持續時間有多久?”他又問。

漩渦玉:“如果不主動解印的話就會一直存在。”

她想了想,又補充:“我認識的人會解印。”

布羅利:“你不會?”

“我學它幹嘛。”

漩渦玉習慣性地翻了個白眼,想到自己還是人質,立馬低下頭。

布羅利有些失望。

“那些白衣服的人都是你的手下吧?你為什麼要整我?”他問。

漩渦玉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就玩一下。”

“玩?”布羅利不明白。

“劇情扮演……本來不會要你命,最多就是受點傷。”漩渦玉解釋。

她說這是她的個人小愛好,每個月的其中一天,隨機在大街上找一個人捉弄一番,最嚴重的也不過斷手斷腳。

布羅利:“你是心理變態麼?”

“就挺解壓的。”漩渦玉滿不在乎地說。

“那為什麼選中我?你認識我?”布羅利繼續問。

漩渦玉:“不認識。我都是隨機選人的。你穿著泡澡的和服在街上走來走去,看上去土土的、不太聰明的樣子……”

布羅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若有所思。

漩渦玉連忙閉嘴,她怕又被扇耳光。

布羅利看著身前的紅髮女孩,想起剛才她是用卷軸釋放的四象封印,於是問還有沒有其他的卷軸。

“沒了,那個是別人交給我用來防身的,每次出門我只帶一個。”

“這麼說你家還有很多別的卷軸?”布羅利眼睛一亮。

“有的,比四象封印更高階的八卦封印、龍脈封印之類的,不過都是術式卷,就是開啟直接釋放的,你想學的話得找教學卷。”漩渦玉以為布羅利是想學習封印術。

“我不想學。”

布羅利如是說。他只是想多給自己身上來幾道更高階的封印,讓自己在理智狀態下能動用更多的巨猿之力。

於是他和顏悅色對漩渦玉說:“我送你回家吧。”

漩渦玉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布羅利:

“我家裡人很兇的。”

布羅利:“很厲害麼?和五影比怎麼樣?”

漩渦玉驚了,心想這人一開口就拿五影作為衡量強弱的標準,腦子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她轉念又想起四象封印對布羅利完全無效的情形……

“怎麼樣?”

布羅利見漩渦玉的眼睛轉了又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沒有五影那種程度,但還是很厲害的。”漩渦玉說:

“尤其是封印術,四象封印在他看來只是低階手段。”

那更好!

布羅利暗自高興。

“走吧走吧,我送大小姐回家。”布羅利上前拉漩渦玉。但被後者躲開了。

他發現女孩有一瞬間流露出十分抗拒的神情,看上去好像有點害怕回去。

“你是想去偷封印術的卷軸吧?”漩渦玉冷冷問。

“是借,我會當面向你的家人說清楚的。”

布羅利隨便編了個說法,他總不能說自己就是想去遭一輪封印術的毒打。

漩渦玉想了一會兒,然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樹幹旁。

她又變回了剛見面時那個驕傲的大小姐模樣,目光將布羅利上下打量了一遍,不緊不慢地說:

“你要想去就去吧,不過不用我們過去,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了。”

————

黑色合金澆鑄而成的圍欄環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別墅那麼巨大的鳥籠,矗立在山林間的一塊空地上。

鳥籠內躺著一個少年,梳著灰色的大背頭,雙目緊閉,一根黑色的金屬尖刺從他後背穿透至前胸,此外他的太陽穴、脖子、腹部還有大腿被許多較小的利刃貫穿。

在他身下有一圈紅色的圖樣,外部是一圈圓環,環內是一個正三角形。

少年看著像是被獻給一場儀式的祭品,明媚陽光灑在他臉上,他的表情竟然顯得安詳滿足。

在少年周圍躺著七八個人,這些人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擴散的瞳孔表明他們都已經變成了屍體。

這些人穿著漩渦玉手下一模一樣的白色制服。

一個紅髮的中年男人從林中走了出來,站在鳥籠外,靜靜看著少年。

後者睜開眼,淡紫色的雙瞳生機勃勃。面目猙獰著將貫穿胸口的尖刺拔出,起身後單膝跪在地上,虔誠地吟誦儀式結束的經文。

“教宗大人!”

少年帶著燦爛的笑從屍體間跑過,隔著圍欄站在紅髮男人的面前。

“今天神也很開心呢,我聽到他對我誇獎了!”

少年儼然一副考了好成績的小孩向大人索要獎勵的模樣。

“不愧是被神選中的孩子。”

被稱作教宗的紅髮男伸出手,放在少年銀灰色的頭髮上。

“上次答應的獎勵現在可以給我了麼?”少年左右晃著頭,享受教宗的撫摸。

教宗:“你是說那個女人?當然。她現在已經在聖殿了。”

“太好了!”

少年激動地跳了起來:

“我為她準備了十三種折磨,還特別調整了順序,這樣她就不會在中途痛死過去。”

教宗微笑看著少年在鳥籠裡手舞足蹈,等他情緒宣洩的差不多了,輕輕招了招手,少年便老實地回到教宗面前。

“除了那個女人,我還有一個額外獎勵要送給你。”

“什麼?”

少年眼裡開出了花。

“零號被人擄走了,我想請你幫忙把她帶回來。”教宗說。

少年的臉垮下來,態度大變轉過身,雙手抱在後頸,用流氓似的語氣說:“丟了就丟了唄,不過是個失敗品。”

教宗咳嗽了一聲,少年身體一震,老老實實轉過身。

“零號是未來獻給神的重要祭品,你也不想神不高興對吧?”教宗的語氣變得嚴肅。

“好吧好吧。”少年聳了聳肩,又湊到教宗面前,賤兮兮地問:

“萬一我不小心把零號殺死了怎麼辦呢?”

教宗笑了,將手放在欄杆上,覆蓋鳥籠表面的黑色術式隨即崩壞。

他輕輕一拉,一道鐵門開啟,少年跳了出來。

“傻孩子,你殺不死她的,就像其他人也殺不死你一樣。”

教宗寵溺地拍了拍少年的頭,從身後取下血紅色的三月鐮刀,交到少年手上:

“這次任務不設任何限制,唯一要求,把零號帶回來就行。”

少年接過鐮刀,用力點了點頭,笑容比陽光更燦爛。

教宗:“去吧,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