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羅利並非出於好戰問出這個問題。

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世界也是具有超級力量的,而且看起來經常打仗的樣子。

弱者在這樣的世界是很被動的。

他不能繼續懷著擺爛態度以普通人的狀態生活下去。

越強大,越自由。

布羅利想了解這個世界“最強”的標準。

然後取而代之。

這樣才能安安心心過理想中的平靜生活。

“你是說五影麼?”暗部反問,心裡奇怪極了,連五影都不知道的人可不多見。

布羅利:“展開說說。”

暗部:“水、火、風、雷、土,五大國忍村的最高權力者,現今忍者世界的巔峰。

布羅利:“也就是說這五個人實力差不多?”

暗部:“會有些微的差異,但肯定不會太大,況且一場戰爭的走向也不是僅憑一名忍者就能夠決定的,除非是那位忍者之神……”

“誰?”布羅利好奇。

“千手柱間,憑一己之力平定亂世的忍者,火之國木葉隱村創立者,初代火影。”

布羅利:“他還活著?”

“當然沒有。”暗部心裡更奇怪了,覺得這個少年怎麼跟個傻子一樣。

他悄悄看了布羅利一眼,後者正在思考。

姑且把千手柱間作為這個世界的最強戰鬥力標準,不過按照在第七宇宙的經驗,一個“最強”倒下,通常還會有一堆不知道躲在哪裡睡覺的“更強”站起來。

布羅利不是卡卡羅特那樣的武痴,沒有興趣一輩子都走在挑戰更強對手的路上,他做事偏向於簡單直接、最好是能一步到位。

那就先提升到比千手柱間強十倍的程度吧

布羅利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這小子看著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暗部也在暗暗揣測。

一個肉體素質驚人、但不懂提煉查克拉、對於世界局勢一無所知,或者說連基本常識都缺乏的少年……難道是某種禁術實驗的產物?

他記得在霧隱暗部的情報網路裡,記錄了木葉三忍之一的那位,一直在暗中進行人體強化一類的試驗,說不定這個少年與此有關?

暗部心裡重新燃起一絲希望,大部分禁術實驗體的腦子都不太好使,或許他能以此為突破點,找到機會逆轉局勢。

如果能為村子抓住一個木葉的實驗體,說不定還有機會升職為特別上忍……

“你是在笑麼?”

布羅利注意到暗部臉上隱隱笑意。心想這人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心態倒是挺陽光的,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後者立馬低下頭,做出俘虜該有的喪氣表情。

布羅利又進一步追問了關於武力等級的細節,知道了從下忍到上忍再到影的力量劃分。

“下一個問題。外面是不是在打仗?”布羅利問。

“是的,我們和木葉,木葉和雲隱,雲隱和巖隱,巖隱和沙隱……外面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布羅利:“有沒有沒參戰的國家?”

“你是說鐵之國?那裡不存在忍者,是被各大國共同承認的中立國。”

布羅利精神一震:“離這兒遠麼?”

和平的環境有助於賽亞人的修行。在不受戰亂影響的中立國家安定下來,默默提升個人力量,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安排。

“不算近,在雷之國、土之國、火之國相接之處。”暗部回答,猜想這少年應該是想去鐵之國。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布羅利說。

被他抓著的暗部這時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暗部右側的衣兜裡還裝了一份幻術卷軸,一會兒等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他會主動提出向布羅利提供前往鐵之國的路線圖,其實就是他攜帶的那份幻術卷軸。

對付精神不穩定的實驗體,最低階別的D級幻術,也能形成有力壓制。

“你身上有能出入水之國的通行證嗎?”布羅利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我沒有。”暗部回答。

啪嚓。

他的脖子被布羅利扭斷了。

不是說好考慮放我一馬,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這是暗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布羅利確實考慮了。

結論是不能放,這人必須死。

他並不嗜殺,也知道奪走一個人的性命是一件殘酷的事。但對方見過他的臉,活著會很麻煩。

在屍體上簡單搜尋一遍,一把忍刀、兩支苦無、五枚手裡劍,一些現金,當然還有那張幻術卷軸。

開啟卷軸,魔幻·奈落見之術。

D級近距離輔助型幻術,令對手見到心中最懼怕的影像,進行心靈打擊。

需透過注入查克拉進行啟用。

布羅利把卷軸、忍刀和錢留下,將屍體的衣服剝光後拋進亂葬坑裡。

他換上了暗部的制服,尺碼稍微大了一點點,戴上白底花紋的面具後,不仔細觀察,看著和真正的霧隱暗部沒有多大差別。

接下來他需要搞到一張出入境通行證。

水之國四面環海,布羅利還沒能重新掌握舞空術,硬闖是不明智的,最好的選擇還是乘船離開。

他要去一個既能搞到通行證,又能搞到船的地方。

布羅利整理了一下著裝,縱身跳進樹林。

————

臨海的漁村。

鈴木拎著一塊黑豬肉和一壺清酒,從自家前院經過,順手從窗臺的陶罐裡抓了一把穀殼,扔進裝著信鴿的鳥籠。

他不常喝酒,只有貴客上門時才會小酌兩杯。

推開老舊的木門,走進前廳,桌上放著布羅利早上釣到的那條紅石斑,已經被鈴木開膛破肚,掏空了內臟,一會兒就要放到灶臺上清蒸。

鈴木覺得自己總算開始走運了,撿了一個替死的小鬼,替他擋下了大麻煩,還白賺了五萬兩撫卹金。

他哼著不成曲的小調,走進廚房,看見一名暗部安靜站在灶臺旁。

“暗……暗部大人。”

酒瓶掉落在地上,鈴木就跟見了鬼一樣。

“暗部”點點頭,沒有說話,指著廚房門,示意鈴木出去。

兩人在客廳坐下,“暗部”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在紙上寫下一段文字:

把你的通行證拿給我看看。

鈴木看完,滿頭大汗地抬起頭,驚疑地看著坐在對面的人。

後者用力敲了敲桌面,以示催促。

鈴木只好僵硬地起身,走回臥室,沒一會兒走出來,單手將通行證放到桌上。

他已經滿頭大汗。

偽裝成暗部的布羅利有些奇怪,鈴木表現的未免太緊張了。

那種緊張,並不像是因為接受官方人員檢查導致,更像是藏著別的什麼秘密,害怕被眼前這名突然上門的暗部發現。

布羅利假裝檢查的樣子,將通行證正反看了看,然後交還到鈴木手中,又在紙上寫下新的文字:

帶我去船塢。

鈴木擦了擦額頭的汗,率先起身,走到前廳右側的一扇門前,開啟了門。

布羅利跟著站起身,走到門口。

他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很清楚這扇門並非通向船塢,而是去往後院的。

鈴木不知道暗部是布羅利假扮的,所以才會騙他。

但鈴木為什麼要騙暗部的人?

後院裡有什麼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