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等待的時候往往是很快的,牧九歌在家裡遠端指揮非洲太空電梯地基的建設,陪著林羨逛逛街,偶爾聯絡一下青銅鼎,陪小晚練習駕駛MS,埋頭設計林羨的MS,每天和林羨小晚涅墨西斯出門玩玩。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參加聯合艦隊軍演的日子。

林羨幫牧九歌整理著衣領,左右看看沒人,偷偷踮起腳尖親了一口牧九歌的臉。

經歷過幾次修改,現在牧九歌的外出制服已經在原有的刺金黑色斗篷下,將原本的袍子改為了經典的雙排扣改良軍大衣,筆挺的制服與靴子顯得牧九歌越發英氣逼人。

牧九歌笑著摸了摸林羨的頭髮,低下頭去銜住了林羨的粉唇。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牧九歌才放開了林羨,將面具帶上。

林羨用手臂遮著嘴巴,紅著臉錘了一下牧九歌的肩膀。

當日中午十二時,牧九歌與卡米楊按照計劃在北太平洋會和。

卡米楊伸出手和牧九歌握了握:“好久不見了,Lunadomina先生。”

牧九歌笑著攬住卡米楊的肩膀,看了看他身後穿著黑色西裝的幾個保鏢:“人手不多?”

“就這幾個就足夠了。”

牧九歌給卡米楊遞過去一瓶封裝在小試劑瓶中的藍綠色液體:“之後如果你父親的情況沒有好賺,把這玩意按照1:100的比例混合葡萄糖為你父親做靜脈滴注,分三天滴注結束就行,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這是......”

卡米楊愣住了。

“找一些熟人問了問你父親的病情,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老年人的常見問題啊......這瓶藥液是細胞性藥物,短時間內能夠代謝粥樣病變組織並進行修復,但是效果還是太有限,主要是目前能做到的也就這樣了,如果之後還是不行的話,帶你父親來做冠狀動脈替換手術。”

見卡米楊還是愣在那裡不言不語,牧九歌補充道:

“放心,經過臨床試驗了,這東西,之後我也會找個時間註冊專利售賣的。”

“不,不,我不是,”卡米楊回過神來,連忙擺手,“我不是不相信您,我只是沒想到,您會對這件事這麼,關注。”

“哈哈哈哈,卡米楊,就像你之前說的,你想搭乘時代的浪潮,”牧九歌放低了聲音,“既然你對浪潮那麼信任,那麼大海是不會虧待你的。”

兩人聊著聊著,艦船已經接近了軍演海域。

各國的記者們很快就注意到了這艘遊輪上的牧九歌和卡米楊,紛紛將攝像頭移了過來。

卡米楊下意識的想要伸手示意,突然想起自己只是陪同,沒有道理主人一點意思不表示,自己卻搶著表現。

“不用管那些記者,淡然一點,既然要和我站在一起,那就表現出你我相識已久的樣子。”

牧九歌開口提示到:“等會和我一起去見聯合艦隊的司令,你什麼也不用做,甚至都沒必要站在我身邊,隨意一點,他們那邊我都打過招呼了。”

卡米楊感激的點點頭,牧九歌見此,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揚起。他很清楚卡米楊剛剛回到權貴們的交際圈,對此尚且不是很熟識,那倒不如讓他繼續扮演自己的閒散公子。

小小的郵輪很快緩緩駛入了軍艦中,來到了那艘前福特級航母的身側。

遊輪的舷側,湧出一股銀白色的奈米機器人,快速搭建起了通往航母甲板的扶手電梯,牧九歌悠然自得的抬腳,卡米楊和他的保鏢們跟隨在後。

“您沒有帶保鏢嗎?”

卡米楊忍不住詢問,這一路上他從未見過牧九歌的保鏢,可是牧九歌卻始終一副運籌帷幄的自信態度。

“這一身衣服下是反器材狙擊步槍也無法擊穿的護甲,而如果有MS或者AS來襲,那麼我的保鏢們現在都在水下待命呢。”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甲板上,諾頓帶領著手下的幾個將領正等在那裡。

牧九歌隨意的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諾頓司令。”

諾頓摘下軍帽夾在腋下,對牧九歌行了個軍禮,哈哈一笑道:“託您的福,日子過得很好,您之前提醒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接下來這個世界都是您的舞臺吧,希望演員表中有我的名字。”

“那是當然,就是可惜不少在您身上下注的人都被我截胡了呢。”

“與您的大勢相比,那些人不值一提。”

諾頓重新帶好軍帽,“軍演半小時後開始,您看到時候是留在航母上,還是?”

“留在航母上吧,卡米楊,上過軍艦嗎?”

牧九歌回答道,轉頭問了卡米楊一句。

“這倒沒有,不過您放心好了,我不會亂跑的。”

“我在CIC為您準備好了位置,請吧。”諾頓一伸手。

半個小時後,隨著這艘前福特級航母上粒子束主炮的一聲轟鳴,軍演正式開始。

這也是為什麼這艘航母被稱為“前福特級”。

在聯合艦隊成立後,牧九歌幫助諾頓改造了幾乎整個戰鬥群,尤其是這艘航母,常規的航母並不會搭載主炮,但是牧九歌手下的覺醒者們在改造過程中將整個艦橋替換掉了,和常見的金字塔一般的艦橋不同,現在的艦橋呈一個長方體,在其上搭載了一門艦載粒子束火炮,遠端接敵的情況下,這艘名為聯合號的航母可以跨越整個戰場轟擊地方母艦。

就現有常規航母的裝甲而言,這一炮足以從甲板前端一路貫穿到後端,能直接融毀一艘航母,這也是聯合艦隊被月面軍工推到前臺,卻從未被找過麻煩的底氣。

重甲MS戰鬥群三架一組的飛過上空,帶起強烈的勁風,機上搭載的130mm口徑連裝機炮接連打擊在靶船上,MS群尚未全部飛過,靶船便已經千瘡百孔,緩緩沒入水中。

這就是為何阿爾忒彌斯估算的襲擊可能性如此之低的緣故。

誠然,發動突然襲擊會讓聯合艦隊一時間應付不來,可是一旦反擊開始,哪怕美瑞基安把自己整個太平洋艦隊都折躍到聯合艦隊臉上,也會在半天之內被盡數絞殺。

牧九歌這樣想著,悠然自得的喝了口諾頓珍藏的大吉嶺紅茶,然後不引人注意的皺了皺眉頭——喝慣了國產紅茶,大吉嶺的口味實在是,確實有其風味,但是令人失望。

就在牧九歌認為一切都會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時,警報突兀的響起,而他之前伴隨在聯合號側的遊輪被一支細長的鐵柱貫穿,伴隨著爆炸和火焰緩緩下沉。

“哎……”

牧九歌嘆了口氣,就這麼點可能性也會發動襲擊,自己就那麼倒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