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你說他們今天這樣突然闖進來,會不會是已經調查了我們很久?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最近這幾天發生的那些詭異事情也都是他們找人做的,目的就是嚇得我們精神失常,而後讓我們自己不打自招?”
面對郭美玲的分析,莫東海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這種說法。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總之,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小心些,這樣,我找人去跟著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
說完,莫東海便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經常和他打牌的牌友電話,知道對方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他,就直接拿錢當誘餌。
那端的人聽只要跟蹤一個人一天就有一千塊,想著工作還得工作半個月,好吃懶做的那人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
結束通話電話,莫東海才衝一直看著他,滿臉寫滿擔心的郭美玲安慰說道:“一切搞定了,現在我們就坐等收訊息吧。”
郭美玲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你說咱這事要不要和詩微那孩子說說,她年輕,懂得比我們多,指不定還能想出一些對我們有用的辦法。”
“行了,你就別給詩微添亂了。”莫東海擺了擺手道,“這事我們現在掌握著主動權,只要我們一口咬定就是那賤人撞傷了頭部,反過來汙衊的我們,到時候警方找不到證據,必然會相信我們所說的。”
“可是我心底還是有些擔心。”郭美玲不放心的說道。
“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我現在不是找人去盯著莫向晚那人了,現在只要搞清楚他們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我們在對症下藥,我想一定可以推翻這件事的,到時候我們在向那對賤人母女索要一大筆賠償,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大轉了,等有了錢,我們就把賭債還了,帶上咱們的女兒詩微,就去國外安安逸逸的生活,在為詩微她找個如意丈夫,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在一起,豈不是很好?”
郭美玲還有些猶豫,雖然她在家裡吵得厲害,那也只是在錢財和小事情上,一般大事這些,她也都會以莫東海的意見為主,可是這事,實在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她急需要個靠譜的人說說話。
見她一臉憂心忡忡,莫東海補充道:“好了,美玲,如果你真不放心,我們也可以等觀察幾天後,看看情況再說,到時候如果事情不嚴重,就不要去告訴詩微,讓她操心了,如果事情嚴重,我們在告訴她不遲。”
此時見他這般說了,郭美玲便也將心底的不安壓下,勉強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的幾天,他們都陸續有收到花錢請的那人傳來的訊息,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訊息,唯一讓他們放心的就是莫向晚他們並無查到半點有用的線索。
而且有關於卡勒棋牌室的那筆地下賭場的欠債,在警方打了招呼後,江展逸的人也沒人敢找過來,只得按照警方給出的話執行命令,在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後才能追究這筆債務。
警方這一舉動讓莫東海激動得睡不著覺,他們不僅發現了前幾日他們所看到的鬼魂什麼的,全是莫向晚花錢找人假扮的。
最讓他們興奮的還是在前兩天他們去警察局的時候,將這事說給警察負責這起案件的那兩個警察,那兩警察想也沒想的直接帶著同伴前來,將那幾個在他們家屋外搗亂的人全部個抓起來,請去了局子裡喝茶,而且還給他們上補習課之類的。
在那些人招出是莫向晚指使他們那樣做後,警方的人就給莫向晚他們記了一筆,還讓他們交了不少罰款。
警察局大門外,郭美玲走出好幾步遠,才發現莫東海一直沒有跟過來,他轉身過去,就見他愣在原地,忙走過去,不滿道:“東海,我說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還不走?”
莫東海不懷好意的一笑,“美玲,我們剛剛出來的時候,這大嫂他們不是剛進去嗎?難道你剛剛忘記了,我們在警察局的時候,那兩警察不是說那賤人的頭部曾受到過重擊,還失憶過的事情?警方說那對賤母女他們此前沒有主動交代這事,是故意欺瞞警方,還說等案件調查清楚後,還會對莫向晚他們追究此次事件,你說現在他們又還沒有查出半點對我們不利的事情來,反而還讓莫向晚他們一連栽了好幾個大跟頭,這麼好可以去奚落他們的機會,我們怎麼能夠就此放過呢!”
“說的也是,看那賤母女這段時間在我們面前一副信心滿滿,勝利在望的樣子我就覺得來氣,現在他們栽了這麼多跟頭,也當真是活該。”郭美玲附和道,也靜靜的站到了一旁去,靜等著莫向晚他們出來。
他們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就見莫向晚他們垂頭喪氣的走出來,臉上的神情也沒有昔日裡自信,反倒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莫向晚遠遠的就看到了莫東海他們,攙扶著米雪兒從旁邊繞道走過去,卻不想莫東海他們直接上前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莫向晚那張發狠的臉,莫東海直接忽視不見,笑眯眯的開口,“晚晚,最近是不是常常做噩夢,夢到你爸死得很慘?是不是夢到他常常對你說要你替他報仇,可事實是你偏偏沒有這個能力為他報仇,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壓力很大?”
“是,我的確常常夢到我爸要我給他報仇,但是莫東海,我告訴你,你們囂張不了多久了,我遲早會把你們親手送進監獄裡去的。”
“莫向晚,就怕你沒這個機會,這事情前前後後都大半個月了,除了每天叫我們來例行問話以外,這件案情卻是沒有一點兒進展,我告訴你,你沒戲,我沒有記錯的話,警方今天好像有對我們說,讓我們回去等著,說是三天之後,這起案件就會出結果,以現在警方掌控的證據來看,莫向晚,你們必敗無疑,就等著把造成我們精神損失的錢給我們吧。”
郭美玲放完這句狠話,拉著莫東海轉身就走。
“晚晚,你看這事是不是差不多了?”
看著莫東海他們越走越遠的身影,莫向晚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的確是差不多了,網撒了這麼久,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米雪兒看了一眼不遠處時不時就往車窗外探出頭來的江展逸,出聲催促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早先回家吧,別忘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大家還等著你回去慶生呢!”
莫向晚笑著點了點頭,臉上也洋溢位一抹幸福的笑意。
如果這一幕被莫東海看到,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然而,此時的他們還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莫向晚他們開車回到在平城暫住的地方,剛進門,就被事先有準備的霍天擎他們用彩噴噴了好一陣,一陣眼花繚亂後,好不容易逃脫魔掌,沒走出幾步,就又被從二樓灑下來的玫瑰花瓣席捲。
只是,這還沒緩過神來,不知道是誰把燈的關掉了,轉而開了另外一個光線較暗的燈,往前繼續走的莫向晚腳下一個不穩,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一直尾隨在她身後的江展逸直接去拉她,卻不想怎麼的,兩人都摔倒在了地上,還唇片挨著唇片的吻到了彼此。
正在這時,房間內的燈光大亮,不等莫向晚和江展逸反應過來,隨著幾道咔咔咔的快門聲音響起,莫向晚和江展逸兩人紛紛入鏡,他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就又被蜂擁而上的霍天擎等人抹了滿身的奶油。
五分鐘後,莫向晚和江展逸兩人滿身奶油,除了那道眼珠子是黑色的以外,其他地方都變成了白色,遠遠看去,猶如兩具木乃伊。
終於成功站起來的莫向晚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站在一旁的罪魁禍首們,氣得抓狂。
“啊,你們這群人,是瘋子嗎?這奶油很難洗掉的?你們把我們弄成這樣,是不打算讓我們今晚上睡覺了嗎?”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自己做自己的事,霍靖琛剛剛是鬧得最歡騰的一個,此時見莫向晚的視線鎖定在他的身上,當下上前兩步,將但笑不語的米雪兒推到了莫向晚的面前來。
米雪兒看著孩子們的惡作劇,無奈的笑了笑,“晚晚,今天可是你生日,你是壽星,他們就是跟你小小的惡作劇一下,你可不能生氣哦!”
“媽,你怎麼偏幫著他們啊!”莫向晚簡直欲哭無淚,這群人太狠了,小的欺負了她,還把老的推出來為他們擋災,太沒仁義道德了。
如果她知道蕭維安,白梓畫他們這些人都來了,打死她都不會這麼毫無防備的進門。
米雪兒直接無視掉她臉上的委屈,“好了,晚晚,你快和阿逸上樓去洗澡吧!等你們洗好澡下來,也差不多就可以開飯了。”
見狀,莫向晚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為了大家高興,她今天就把這口惡氣吞下了,但是過了今天,事後她有的是時間找回場子來。
帶著絲絲寒光,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莫向晚才轉身上樓去,而一直尾隨在他身後的江展逸也只是唇角帶笑的看了眾人一眼。
剛才雖然有些被圍攻得很慘,但是這些人中誰在他身上抹奶油抹得最多,他可都是記著的呢!不要緊,以後的日子還長,翻舊賬有的是時間。
看著一前一後上樓去的兩人,眾人皆回過神來,只不過臉上都掛著一抹不自然。
“他們剛剛看我們的眼神好恐怖,你們說我們後期會不會遭到他們的報復?”白梓畫有些許擔憂的說道,雖然她和莫向晚關係不錯,但是不代表她這麼整她她就會忍氣吞聲啊!
“白梓畫,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可也往我姐夫身上抹了不少奶油吧。”
“姐夫,喲喲喲,霍靖琛,之前怎麼不聽你叫姐夫,我記得你之前可是一口一個江展逸,叫得不知道多順溜呢!現在才來臨時抱佛腳,晚了!”
白梓畫讀書時,設計天賦不錯,曾被學校當作代表派去國外留學過,和同樣當作代表派去學習的霍靖琛有幾面之緣。
只不過,兩人每次見面,矛盾都是不斷增加,導致兩人都很仇視彼此。
前段時間因為霍天擎住院後,去探望病情時,彼此相見後,才發現原來大家都認識。
一說開了當初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後,兩人都沒有了顧忌,時常大大咧咧的開玩笑,掐架,時刻不忘鑽縫子找對方的茬。
其他人對於他們兩個掐架也已經是見慣不怪,心底默默的想著白梓畫剛剛那句話,都在思量著剛剛自己到底對江展逸他們夫妻倆下了多少狠手。
聽了那鄙夷的話語,霍靖琛臉一黑,忙出聲澄清道:“誰說的,我一直都很尊敬我姐,怎麼可能叫我姐夫的名字?白梓畫,我告訴你,你少汙衊我了。”
“哦,是嗎?那就讓你聽聽看我到底有沒有汙衊你。”
說著,白梓畫突然拿出了手機來,在加密檔案裡點了一番,播放了一段錄音。
“江展逸當初不是三番兩次的傷害我姐的心,還時常在你們的面前很大爺嗎?既然我們大家都看他不順眼,我看待會兒我們這樣好了,往我姐身上抹奶油的時候,也順便那混蛋男人給一起抹了,這就算是收取的一點點利息?你們看如何?”
在錄音播放的那一瞬間,聽著裡面自己熟悉的聲音,霍靖琛雙眼就瞪得老大,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梓畫,好半天,一直等到這段錄音播放結束,他才反應過來。
“你居然還用手機錄下來,白梓畫,你這女人,你不想活了嗎?快把手機給我。”
看著伸到面前來搶手機的手,早有白梓畫的往後一跳,逃離了魔掌。
“想要手機,門都沒有,你待會兒要是敢把我一個人推出去讓他們壓榨,你就等著我把你的罪行一起公佈出來吧,我告訴你,我這裡面可還多著呢!”
“你居然還存了很多,白梓畫,你今天死定了。”霍靖琛磨牙道,才不管多少人看著他,直接奔著白梓畫的方向追了過去。
“啊,霍靖琛,你居然玩真的,救命啊!救命……”
白梓畫急得在大廳打轉的跑來跑去,霍靖琛依舊緊追不捨,她無奈,只得往外面跑去,他也跟著追了出去,很快,兩人又回到了大廳,依舊是白梓畫領先跑著,霍靖琛奮力追著。
而其他眾人都沒有相幫的意思,悠哉的坐在沙發上看好戲。
感受著眾人眼中的那抹戲虐,霍靖琛大為惱火,他覺得自己的形象被毀了!
先別說他都是要結婚,要當爸的人了,可是現在,他還跟只猴子似的跑來跑去,要命的是連個女人都追不上,他深深內傷了。
想到自己未來的寶貝可還在孩子她娘肚子裡看著他呢,為了建立高大威猛的父親形象,霍靖琛拼了,緊咬著牙,腳下的步伐快了兩分。
眾人看他發狠,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透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值得他計較的。
當然,如果眾人要是知道,霍靖琛這麼拼命的理由,估計會全部內傷吐血。
在沙發上玩耍的小寶貝夏妍晞也放棄了手中的玩具,瞪大眼睛的看著白梓畫他們跑來跑去,一開始她還歡呼雀躍了一番,可是看到白梓畫就要被追上,突然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了起來。
“哇……”
夏妍晞哭得傷心無比,白梓畫這個做母親的聽得心都碎了,也直接分了心,而腳下也不小心絆到了東西,直接一下子摔了出去,而手中被死死捏著的手機也慣性的飛了出去。
“啊,手機,不要啊!”摔倒在地的白梓畫第一反應不是她摔得疼不疼,而是手機有沒有壞,裡面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東西還在不在。
霍靖琛看到這裡,快步上前,就要去撿地上的手機。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觸碰到手機的時候,一隻腳直接將手機踢向了一旁,就在他抬頭去看是誰搗鬼的時候,江展逸已經先他一步將旁邊的手機撿了起來。
抬起頭的霍靖琛發現撿到手機的人是江展逸,臉色變了又變,忙笑嘻嘻的開口,“姐夫,你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我……”
江展逸咧嘴一笑,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開口說道:“既然白總監說這裡面收集了不少證據,我覺得我這個當事人是最應該看看裡面到底都錄到些什麼內容。”
“姐夫……”
霍靖琛發現心好累啊!他很想直接衝過去搶手機,但是又怕自己搶不過,他忙掃視了一圈周圍,想要求助,但是眾人卻直接忽視了他求助的眼神。
沒人幫忙,霍靖琛直直的看著江展逸,希望他大發慈悲把手機還給他,但是江展逸是那種喜歡幹吃力不討好的人嗎?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看起了裡面的其他錄音檔案。
“老婆,我知道當初自己做了很混蛋的事……”
剛聽兩句,江展逸便滿頭黑線的直接關掉了錄音,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打了什麼壞主意的他又點開了,繼續往下聽。
“但是我當時是因為喝酒喝多了,才認錯了人,但是我抱保證以後對你好,絕對不辜負你和孩子,家裡的財政大權有你掌管,你主內,我主外,一切大事你說了算,小事我看著辦,而且,我答應你,如果我們努力之後,還是不適合在一起,孩子的撫養權歸你,我絕對不和你搶,老婆,我錯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一聽這段錄音還在繼續,不止白梓畫的臉色變了變,就是一旁哄孩子的夏靳磊,臉色也陰沉得可怕,不等他開口,白梓畫已經先行衝他投去一個我錯了,你要是敢說我,我就哭給你看的眼神,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而此時,那邊的錄音也徹底的結束了,江展逸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的出聲解釋。
“手誤,不好意思,我們接著聽下一條。”
話落,江展逸手上的動作比說話更快,已經點開了其中一段錄音。
“老婆,我剛剛和我爸媽說過了,他們說我們可以不用在生孩子了,至於他們想帶孫子這事就直接落到了航磊的身上,你放心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和你提生二胎的事情,我……”
這一次,後面的話還沒有播放完,江展逸手中的手機已經被夏靳磊給搶了回去。
“阿逸,你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我可以告你侵犯別人的隱私,當然,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過我友情提醒你,惹誰都別惹律師,我可是有的是辦法讓你進去待上幾個月。”
江展逸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夏靳磊無奈,拿著手機臉色不好的走了回去。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手機,白梓畫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當真是又羞又怒。
她會錄這些東西,一是抱著好玩的心思,一個是想怕自己和夏靳磊之間以後又各種鬧矛盾,有這些東西,也不過是為了防止,如果他們真的分手了,以後在孩子的撫養權上得到更大的保障。
當初夏靳磊會強行要了她,不過是因為喝酒喝多了,加上她不小心碰到了那個男人的禁忌,那張青澀的臉與他已經死去的舊情人的臉有幾分相似,所以她被他當成了替身。
畢竟他們之間現在並不是因為愛在一起,她是不想父母在鄰居面前抬不起頭來,而夏靳磊則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確切的說是想要直接把孩子要回去,說是他夏家的血脈,她迫於無奈才開始鬆口了。
總之,他們兩個現在的結合全都是帶著目的,也算是為了完成父母老一輩的遺願,試著去在一起,試著去愛彼此。
可以說,他們的未來沒任何保障,他們兩人間的一切都還需要更多的磨合,才能夠知道他們到底合不合適在一起。
當然,白梓畫現在也不會知道,夏靳磊在這兩年的孤寂中,也想通了很多事情,特別是在他不小心犯下那樣的錯後。
在南城那一夜後,每個午夜夢迴,夏靳磊的腦海中總是會閃過白梓畫當初哭著說求他放過她的畫面,從那以後,她的臉比起記憶中的那張臉出現得越來越頻繁。
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中那張臉越來越模糊,甚至是逐漸被白梓畫那張稚嫩的臉所取代。
他曾經懊惱過,恨過,後悔過,想過各種辦法來驅散他腦海中那抹記憶,都未曾成功,直到有一次,他在外地偶然遇見白梓畫。
當時白梓畫被小偷搶了錢包,他讓手下的人去幫了忙,自己躲在幕後,也從那時起,他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便悄悄的關注著她,也知曉了她的很多事情。
自打那以後,他就時常出現在那個女人周圍,默默的,傻傻的為那個女人做了不少的事情,也慢慢的,白梓畫那張帶著幾分稚嫩與粉嫩嬰兒逐漸取代了曾經那讓他刻骨銘心的臉,也讓他徹底的忘卻了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
那時候,他曾經在心底一次次問過自己,到底是愛那個女人多一些?還是愛這個默默的,沒有經過他同意就生下他孩子的女人?
答案是前者,他雖然已經忘記了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但是心中那抹感覺還在。
可,他不是那種始亂終棄之人,他要為自己做出的錯事擔下責任,所以,他使用一點小手段,讓白梓畫的父母將她從外面找回來,轉而,他開始了自己的獵捕行動。
而他當初會拿孩子撫養權來說事,也是因為很清楚白梓畫在乎孩子,可以為孩子犧牲一切,在加上她家裡人給她施壓,他們的婚事是必然可成的,而事實和料想中的一樣。
“和你同床共枕這麼久,還真沒看出來,你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聞言,白梓畫抬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靳磊,這男人會不會太過分了點,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居然敢蹬鼻子上聯的數落她。
哼,現在她大女人不和小男人計較,回家後,她晚上要是讓他睡床,她就不是白梓畫,哦,不對,她要把懲罰變得嚴厲一點,一定要讓那男人一個人睡地板半個月,她倒要看看那男人還敢不敢這麼跟他囂張。
看出白梓畫眼中那抹記恨的表情,夏靳磊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現在這大廳很多人看著他啊,他要是不重振一下夫綱,以後準得被這群人冠上妻奴的稱號,他弱弱的表示,他可以被其他人看不起,但是絕對不能讓這群男人看不起啊!
對於兩人眉來眼去的畫面,其他的人都聰明都沒看,各自和自己的另一伴閒侃起來,就生怕自己不小心被有心人給惦記上。
洗好澡從樓下走下來的莫向晚將樓下這怪異的一幕盡收眼底,心底一陣溫暖。
雖然她今天的生日宴會只是簡單的家宴,卻也是讓她感動得哭了出來。
這種有家的感覺,真的很好,身邊有她愛的人,愛她的人,關心她的人,有什麼困難和不開心的事,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一個人扛,讓她有種強烈的歸屬感。
她真的再也不是一個人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