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難道還是煮的?
阮半夏將小幽靈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邊哄著懷裡的小丫頭,一邊睨著夏鈞堯,“不然呢?誰讓你欺負女兒?有本事你去欺負那幾個小子啊,看你抓的到他們不?”
那幾個小子?
夏鈞堯怎麼可能捨得,那可都是親生的!
想到阮半夏生產時,差點因為這幾個小兔崽子回不來,他更加不忍心對他們擺臉色。
他站直身體,搖搖頭,“朕真的沒有欺負她。”
阮半夏看他一臉坦誠的樣,也知道夏鈞堯不會騙自己,便低頭睨著懷裡的女兒,“小幽靈?”
小幽靈一聽,頓時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滾了滾,兩顆豆大的淚珠唰的一下落了下來,她趴在阮半夏的懷裡,傷傷心心的哭道,“母后,人家說的都是真的,你可要相信人家嘛……”
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樣,阮半夏怎麼可能不知道?
四個孩子裡,別看就小幽靈一個女孩,可她卻是最機靈,最調皮的一個,就像是將阮半夏身上所有的精華都吸取了一般。
阮半夏無語的搖搖頭,“母后說過,說謊的孩子是會被狼吃的。”
小幽靈心裡一驚,眨巴眨巴兩隻淚眼汪汪的大眼睛,然後從阮半夏的懷裡跳下來,走過去,拉住夏鈞堯的手撒嬌的搖了搖,“父皇,在母后的心裡,你佔了一半的位置,銀子佔了一半的位置,在父皇的心裡,母后佔了一半的位置,天下佔了一半的位置,但是在小幽靈的心裡,父皇就是小幽靈的全部,小幽靈愛父皇,敬重父皇。”
這馬屁拍的……
阮半夏不禁抬手扶額,也真是沒誰了。
她記得她好像不會拍馬屁啊,這拍馬屁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夏鈞堯低頭看著小幽靈粉嫩嫩的臉蛋兒,本就沒有生氣,現在更是溫柔的笑了起來,“是嗎?小幽靈竟然這樣愛父皇?”
“當然!”小幽靈放開夏鈞堯的手,抱住他的大腿振振有詞的說,“父皇是這天底下最最慈祥的父親,也是這天底下最最俊朗的男子,萱兒以後也要找一個像父皇這般的男子,萱兒要像母后般,成為這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子。”
小小年紀,這都是跟誰學的?
阮半夏伸手將小幽靈從夏鈞堯的大腿上給扯下來,然後在她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行了,再說還不知道被你說出什麼花來,出去玩吧。”
小幽靈衝著阮半夏吐了吐舌頭,撒開丫子歡快的跑了。
看著她的背影,夏鈞堯忍不住笑,“她多像你。”
阮半夏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哪裡像我了?我可不會亂拍馬屁,也不會騙人!”
夏鈞堯轉眸看著阮半夏,溫柔一笑,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伸手抱住了她,“今晚……可不可以不睡御書房?”
阮半夏抬眸嗔了他一眼,“我逗你的。”
逗……
夏鈞堯怔了一下,剛才是誰說自己不會騙人的?
自從夏鈞堯當了皇帝,阮半夏做了皇后之後,李靜冷如雪他們便搬回了自己的府邸,林婉兒更是在京城買了一座大宅子,自己建了一個薛府。
這樣一來,這些女人們又都在一起了。
李靜知道,她們在京城裡,無非就是瞅著小公主了,這幾年,林婉兒又添了一個小子,王盈盈也生了一個小子,冷如雪如今也挺著肚子,不管怎麼說,除了小幽靈還真就沒有女娃了。
李靜這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每日都會帶著自己的孩子進宮來玩。
這一日,李靜照常進宮,卻是看見冷如雪,王盈盈,林婉兒她們先到了,她不高興的拍了拍自己孩子的頭,低聲道,“還不去找你萱妹妹玩。”
阮錦辰看著那邊和小幽靈玩得歡快的幾個孩子,故作老成的點點頭,“娘,這種事你不可操心,順其自然便好。”
說完,也不管李靜是個什麼反應,他蹬著兩條腿跑了過去,“萱妹妹……”
小幽靈一見他,便扔下了其它的幾個孩子走過去,給阮錦辰一個大大的擁抱,“辰哥哥……”
那甜糯糯的嗓音,聽得林婉兒她們心中直羨慕。
阮錦辰呵呵的笑了兩聲,也不推開她,只是衝著走過來的李靜擠了擠眼睛。
李靜頓時驚喜的笑了,“好小子,有一手啊!”
王盈盈看著嘆了一口氣,“都說這肥水不流外人田,可阮妹妹不帶這樣的啊……”
“就是。”冷如雪也不高興的擰著眉,“你這是給郡主開了小灶吧。”
林婉兒點點頭,“對啊,否則為何公主就偏偏對辰兒這般親厚?”
阮半夏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沒有啊,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
看著小幽靈還抱著阮錦辰不撒手,她趕緊道,“萱兒,還不把你辰哥哥放開。”
小幽靈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阮錦辰,然後拉住阮錦辰的小手高興的說,“辰哥哥,我跟你說,最近金玉可乖了,每天按時拉粑粑,也不拉肚子。”
阮錦辰直立著身子,有模有樣的點點頭,“是嗎?那是萱兒將金玉照顧得極好。”
看著那兩個小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樣子,阮半夏發愁了,“應該不會吧,他們可是表兄妹啊!”
李靜走過去,看了林婉兒一眼,笑著坐下去,“表兄妹怎麼了,林姐姐和薛大哥也是表兄妹啊,你看人家兩現在不是也很恩愛嗎?”
阮半夏徹底汗顏了,“不是,我跟你們說,這三代之內都是不能成親的,否則生出來的孩子有很大的機率是傻的!”
“哪有!”李靜就更不高興了,“你看林姐姐都生兩個了,哪一個是傻的?”
這說來說去,李靜就是看中了這門親事,不管阮半夏找出什麼藉口,她直接把林婉兒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推出去堵阮半夏的嘴就好了。
那邊小幽靈聽見了,也不高興的看過來,“母后所言詫異。之前你還不是教導我們,要自由戀愛嗎?我喜歡辰哥哥就是自由戀愛,母后你管不著!”
阮錦辰聽了,兩隻小眼睛突地一亮,一張小臉蛋兒頓時紅透了,低頭看著被小幽靈拉著的手,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小手燙燙的……
小幽靈轉頭來看著阮錦辰,甜甜的問,“辰哥哥,你說萱兒說的對嗎?”
阮錦辰立刻挺直了腰背,煞有介事的輕輕點了下頭,“嗯,辰兒覺得萱妹妹所言甚是。”
阮半夏鬱悶得都想拿腦袋去撞牆了,像她這種思想先進的現代人,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和表哥在一起?
王盈盈她們看著李靜得意的模樣,也都不高興了,“郡主你可別高興的太早,現在他們都還小,什麼都不懂,等再過幾年,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李靜仰起脖子哼了一聲,“那咱們就走著瞧!”
這火藥味……
阮半夏看向冷如雪的肚子,開始轉移她們的注意力,“公主應該再過幾個月便要生了,可找太醫瞧過,是男孩還是女孩?”
冷如雪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鬱悶的點點頭,“王太醫瞧過了,說又是個小子。”
一下,另外幾個也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頭,“怎麼又是小子?”
阮半夏嘆了一口氣,“如今你們一進宮,這御花園裡,到處都是猴崽子,不是爬樹,就是掏鳥蛋,什麼時候能再添一個姑娘啊?”
可悲可嘆,這姑娘現在被她們寶貴得就像世間僅此一個的珍品般,打不得,罵不得,就是摸一下也要輕手輕腳的,深害怕把她給弄疼了。
小幽靈拉著阮錦辰的手,看著那幾個正趴在地上逗蛐蛐,她嫌棄的撇了撇嘴,“辰哥哥,走去我房中,我給你看我這幾日寫的文章,葉太傅可是誇我了。”
“是嗎?”阮錦辰高興的點點頭,跟著小幽靈走了。
幾個女人看著小幽靈和阮錦辰越走越遠的背影,林婉兒忍不住問,“阮妹妹,萱兒這般能耐,是否……真的會成為太子?”
阮半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堯哥哥和父皇是怎麼想的,但是最近,我發現葉太傅對萱兒越發嚴厲了,好在萱兒在這方面頗有天分,學的很快。”
李靜聽到這話,就像是在誇自己的兒媳婦一般,頓時高興的笑了,“如果萱兒能被立為太子,那可是咱們大祁有史以來第一位女太子,那不光是給咱們女子掙了臉面,更是給嫂子掙了天大的榮耀。”
是啊,這萱兒是阮半夏生的,比她幾個哥哥在這方面都強,就算她被立為太子,整個朝堂上估計也沒人敢說半句,就算有人敢說,那也會被夏鈞堯一句話給駁回去。
夜間,阮半夏靠在夏鈞堯的懷裡,想起白日裡,她們聊得那些,不禁有些感傷,“堯哥哥,你說萱兒要是真喜歡辰兒,那可如何是好?”
夏鈞堯低頭看著她,“有何不好?”
阮半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瞞你說,在我們那個世界,近親是不可以通婚的,有明確資料顯示,近親結婚生下來的孩子有很大的機率是智障,說不得還會天生缺胳膊少腿……”
“呵呵……”夏鈞堯輕笑,“萱兒才五歲,你就在煩這件事了,如果萱兒當上了太子,你不是有更多的事情要煩?”
這……
阮半夏抬起頭看著他,“要不,你好好的教導萱兒一番,將這些利弊通通跟她說一遍,她那麼聰明,應該會聽懂的。”
夏鈞堯立刻搖了搖頭,“你的女兒難道你自己不知道?我教導她?我說一句,她能頂十句,到時候是誰教導誰還不一定呢!”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將頭垂下,鬱悶的說,“你這個皇帝當得,一點威信都沒有,連個孩子都搞不定,哼!”
這句話一出,夏鈞堯立刻開始反省自己現在在這個家中的地位,好像隨隨便便誰都能給他甩臉色看一般。
他認真的想了想,覺得自己平時還是太溫和了,看來是要拿出一點皇帝的威嚴來了。
翌日,小幽靈拎著籠子來到御花園的草地上,剛把籠子開啟,金玉就蹦躂著跳出來,然後在草叢裡拉粑粑,小幽靈見了,高興的摸了摸它的頭,“金玉真乖,等一會兒辰哥哥來了,萱兒讓辰哥哥給你弄好吃的草來。”
夏鈞堯正巧路過,看見那兔子在那裡拉了一堆,平時這本來沒什麼,動物的屎尿也算是肥料,可昨日阮半夏才說他沒有威嚴,他立刻挺直了腰板,站在小幽靈的身後,大喝一聲,“萱兒!”
小幽靈後背狠狠的震了一下,明顯是被聲音嚇壞了,她剛想轉頭去看夏鈞堯,卻發現金玉在聽見夏鈞堯的聲音後,竟然在草地上沒命的蹦了起來,小幽靈趕緊伸手去抓它,結果,金玉直接鑽進一處灌木叢,就這樣不見了。
小幽靈一見,立刻坐在地上嗷嗷大哭,“嗚嗚……我的金玉,我的金玉……”
夏鈞堯直接傻眼了,趕緊兩步走過去,想把她給抱起來。
小幽靈抬起手就開始打夏鈞堯,一邊打,一邊叫道,“父皇你陪我金玉,你陪我金玉……”
夏鈞堯鬱悶的擰眉,對身後的七月命令道,“七月,還不去把那隻兔子給抓回來!”
七月無語的翻了翻眼皮,他這個御前侍衛已經淪落到抓兔子的地步了。
但聖意難違,他只能跑過去,在灌木叢裡開始找那隻該死的兔子。
小幽靈坐在地上,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盯著七月。
七月自己找不到,就又吩咐一旁的御林軍,“都還愣著幹什麼,還進來給公主找兔子。”
“是!”
然後又進去十來個人和七月一起找兔子。
七月抬起腳朝前邁了一步,撥開灌木叢看了看,沒有……
然後他又朝著東邊邁了一步,忽然感覺自己踩到一個什麼東西,他抬起自己的腳,低頭看了一眼,嘿,可不是那隻該死的兔子麼!
他高興的彎腰,拎起兔子的兩隻耳朵就將金玉給提了起來,興奮的說,“公主,我找到了。”
小幽靈臉上一喜,剛想過去抱金玉,結果發現金玉耷拉著頭,四隻小短腿也無力的垂下,她頓時指著金玉嗷嗷大哭,“你把我的金玉踩死了!嗚嗚……你賠我金玉,還我金玉……”
七月這才低下頭一看,那兔子都翻白眼了,可不是死了嗎?
他尷尬的抿了下唇,轉頭朝著夏鈞堯看去。
夏鈞堯哪裡想到這兔子這麼禁不住,就這樣死了,看著小幽靈哭天喊地的樣子,他暗道,這下可真的壞了,本以為耍一下皇帝的威風,誰知道間接的害死了那隻兔子。
別的倒是沒什麼了,可那隻兔子是阮錦辰送給小幽靈的生日禮物,小幽靈平時都像寶貝一樣的疼著,現在……
他嘆了口氣,蹲下去,用手拉了拉小幽靈的小手手,“萱兒……”
他一拉,小幽靈哭得更厲害了,“嗚嗚……你別碰我,都是你害死了金玉,你這個殺兔兇手!”
夏鈞堯怔怔的愣住了,這罪名可真是扣得大了。
“好了,萱兒乖,父皇讓你辰哥哥再去給你抓一隻回來好不好?”
小幽靈瞪了他一眼,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夏鈞堯狠狠的“哼”了一聲,“我要跟母后控訴你的罪狀!”
夏鈞堯看著小丫頭在自己眼前跑的無影無蹤,心中不由得感慨,哎……皇帝的威嚴在這丫頭身上怎麼就一點用都沒有?
他轉身,喚了七月,“七月,走,去看看三個小殿下。”
七月趕緊跑出來,跟在了夏鈞堯的身邊。
見他眉頭緊鎖,一臉凝重的樣子,七月忍不住問,“皇上……你,就不怕皇后娘娘因此生你的氣嗎?”
夏鈞堯轉眸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難不成你認為朕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了嗎?”
七月抬起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小公主不就是女子,你……不也搞不定嘛。
在御花園的一處,阮半夏特意命人建了一個遊樂園,就是專門給這些小傢伙玩樂的地方。
夏鈞堯走進去,果然看見自己的三個兒子都趴在地上鬥蛐蛐。
他頓時臉色一沉,兩步走進去,在他們的身後喝道,“誰讓你們趴在地上的?”
三個小崽子一聽,轉過頭來睨了夏鈞堯一眼,大毛撇了撇嘴,哼唧道,“母后說了,這地上鋪著毯子,就是為了方便我們趴在地上玩耍,父皇這樣說,母后可是要傷心了。”
二毛用力的點點頭,接道,“母后要是傷心了,父皇你又要睡御書房了。”
小明抬起頭一臉茫然的望著他們,“為何母后不高興,父皇就要睡御書房?”
大毛和二毛一起瞪了小明一眼,“笨!”
小明立刻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哦,我明白了,哈哈哈……”
夏鈞堯看著三個孩子一唱一和的,這心裡就萬分不是滋味,敢情他這皇帝的威嚴,是從阮半夏這裡開始丟失的,跟這幾個小崽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看了三個崽子一眼,冷哼了一聲,“朕現在就去跟你們母后說,日後你們誰要是再趴在地上,朕就命人打你們板子!誰求情都沒有用!”
說完,他轉身,領著七月朝著鳳禧宮走去。
還沒進殿門,遠遠就聽見小幽靈那嗷嗷大哭告狀的聲音,夏鈞堯挑了挑眉,大步走了進去。
阮半夏抱著小幽靈哄著,眼角餘光瞥到夏鈞堯來了,她的臉頓時沉了下去,怒道,“你看看你把孩子氣成什麼樣?”
夏鈞堯冷漠的睨了小幽靈一眼,走到阮半夏的眼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不就是死了一隻兔子,朕讓青兒再去抓兩隻回來便是。”
阮半夏忽然一怔,有點沒反應過來,今日的夏鈞堯為何說話這般冷漠,她愣愣的盯了夏鈞堯兩眼,忽然擰起了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是不是當年我回不來了,你也讓青兒再去給你找兩個女人便是?”
“呃……”夏鈞堯聽見這話,心裡徒然一疼,眼底露出濃濃的憂傷,“夏夏,這是兩碼事,你怎麼能混為一談?你知道,這件事一直都是朕心底的刺,提不得……”
“你疼就是疼,孩子疼就不是疼了?”阮半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輕輕的拍著小幽靈的後背,“那兔子萱兒已經養了半年了,都養出感情來了,現在兔子死了,她能不難過?你不要以為就你自己會心疼,就無視別人的心疼。”
這一番話,夏鈞堯真是無言以對,他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小幽靈的頭,“好了,別哭了,再過幾日,父皇帶你和辰兒一起去圍獵好不好?到時候讓你辰哥哥再給你抓一隻更可愛的小兔子。”
小幽靈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問他,“父皇當真?”
夏鈞堯和藹的笑了一聲,“父皇何時騙過你?金玉已經死了,回不來了,一會兒等你辰哥哥來了,你就跟他去把金玉埋了好不好?”
“嗯!”小幽靈用力的點點頭,從阮半夏的身上翻下來,“母后,萱兒先去找金玉的屍體去了。”
阮半夏看著她懂事的樣,欣慰的點點頭,“嗯,去吧。”
看著小幽靈走了以後,夏鈞堯才低著頭,鬱悶的坐在阮半夏的身邊,也不說話,也不看她,就那樣坐著。
阮半夏轉頭就見他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堯哥哥,怎麼了這是?”
夏鈞堯搖搖頭,“無事,只是……朕覺得自己可能做不了一個好父親。”
阮半夏忽然愣住了,心裡開始擔心,“發生什麼事了?竟然能讓你有這樣的覺悟?”
夏鈞堯一聽,頓時轉過頭來看著阮半夏,苦兮兮的問,“就連你也覺得朕不是一個好父親?”
阮半夏立刻搖了搖頭,“不是啊,我怎麼可能會這樣認為呢?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很對,孩子們有你這樣的父親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
夏鈞堯睨了她一眼,又挫敗的耷拉下頭,“可是……朕在孩子們面前一點威嚴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