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頭用力的戳了一下夏鈞堯的額頭,夏鈞堯微微一怔,慢慢的移開自己的手,淚眼朦朧中,他看見阮半夏穿著裡衣,正雙手交叉的站在自己眼前。

他有一瞬間的呆滯……

阮半夏盯著他通紅的雙眼,鬱悶的擰著好看的眉,沒好氣的道,“這才幾點,你就這樣鬼哭狼嚎,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睡覺?

夏鈞堯還是怔怔的看著阮半夏,就只是那樣看著她,眼淚止不住的流……

阮半夏睨了他一眼,伸手指著門外,“太子殿下,天都還沒亮呢!你能不能讓人安靜的睡個覺?”

這時候,夏鈞堯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更不是出現幻覺,而是一個活靈活現的阮半夏就站在他的面前。

再也抑制不住內心那種失而復得的感情,他豁然起身,伸手一把將阮半夏撈進了自己的懷裡,他緊緊的抱住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一般,用力的將她禁錮在懷裡。

低下頭,聞著她發頂傳來的髮香,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這一刻,他才覺得,阮半夏真實的活在他的世界。

“夏夏……”他流著淚,哽咽的道,“你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我好害怕,害怕你找不到回來的路,我害怕從今以後,再也看不見你明媚的笑容,我喜歡你的在我耳邊嘮叨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喜歡你倔強的對所有人說,夏鈞堯這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阮半夏頭靠在他的懷裡,即便現在被他抱著,她快要喘不過氣了,可她依然就乖乖的那樣站著,任由他那樣的抱著自己。

聽著他從未有過的碎碎念,她忽然覺得,她當時決定冒死也要回來的心,是她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夏夏,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走進海里,眼睜睜看著海水將你吞噬,我當時有多絕望,我害怕你回不來,害怕你在那邊就那樣死去,我更害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我當時就想,哪怕你不在我身邊,我們隔著兩個世界,可是能夠偶爾的去看看你,看你還活著,看你活的幸福,我就滿足了,我……”

“是嗎?”阮半夏這時候抬起頭,故作冷漠的看著他,“所以你就不惜用傷害我的方式,讓我不要回來?”

夏鈞堯一下就怔住了,剛才見到阮半夏的激動竟讓他忘了,他那天說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

“夏夏……”他急著解釋,“不是這樣的,我……”

“你什麼你!?”阮半夏用力的推開他,轉身走到床邊,坐下去,抬起一隻腳踩著床榻,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你不是馬上就要繼任皇位?你不是已經有了四妃?你不是還有許多美人?還說不讓我做皇后!好,夏鈞堯,你可以的!”

“夏夏……”夏鈞堯上前一步,很想過去抱住她,卻被阮半夏伸出的一隻手攔住,他竟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阮半夏仰起下巴,傲慢的看著他,“既然你有這麼多女人,也沒必要在我這裡待著,浪費時間,去陪你那些美人去吧!”

夏鈞堯用力的抿了抿唇,他知道阮半夏的小脾氣上來了,對於使小性子,不依不饒的女人,唯有暴力鎮壓!

他大步走過去,不管阮半夏怎樣抗拒,頎長的身子不由分說的一下壓了上去,阮半夏伸手打他,他就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按在她頭頂上,阮半夏踢他,他就用腿緊緊的壓住她。

看著阮半夏撅起的紅潤小嘴,他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吻了上去。

“唔唔……”阮半夏用力掙扎,夏鈞堯就用暴力鎮壓,他還不信了,他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了。

一陣蠻橫的攻勢之後,阮半夏終於像只乖巧的小兔子般不再抗拒,他抬起頭,看著被自己吻得臉色通紅的女人,眼底溢位的溫柔像水一般,將她淹沒,“之前的事從現在起都翻篇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唯一的皇后!”

就這樣翻篇了?

阮半夏才發現,夏鈞堯耍起無賴來,真是無人能敵!

她本來打算罰他跪一星期搓衣板,然後再一個月不許他上床,結果……結果就這樣簡單粗暴的翻篇了?

嚶嚶嚶……她怎麼這麼可憐……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子,盯著身上的男人,她委屈的扁了扁嘴,“你這樣是家暴!不帶你這樣不給人民主自由的,我不管,我還氣著呢,你自己看著辦!”

“還生氣?”夏鈞堯微微皺起眉,打量著阮半夏的臉色,忽而他邪魅的勾起了唇,低低的笑道,“不許生氣!再生氣我就咬你了!”

咬?

阮半夏無語的翻了翻眼皮,之前被他咬得還少嗎?

她哼了一聲,“咬唄,誰怕誰啊!”

大不了對咬!

看誰的牙口硬!

“呵……”夏鈞堯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的臉頰,輕聲笑道,“這樣真好!”

突如其來的一句,讓阮半夏的心徹底的軟了,她看著夏鈞堯笑著的樣子,心裡一甜,也跟著笑了起來,“哪裡好了?”

夏鈞堯溫柔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嗓音一如既往的很輕很柔,“能和你鬥嘴,能看著你發小脾氣,能再次抱著你,吻你,很好……”

是啊……

阮半夏也覺得這樣太幸福了。

只要能和夏鈞堯在一起,哪怕天天吵吵小架,沒事發發脾氣,這日子也過得溫馨自在。

她伸手勾住了夏鈞堯的脖子,微微的笑,“其實,我是昨夜才醒來的,醒來後,看見靜靜,公主,林姐姐都在床邊陪著我,我當時就覺得,這個世界有我太多留戀的東西,如果我回不來了,不知道這裡的人,會難過成什麼樣。”

她看著夏鈞堯,異常的高興,“靜靜她們告訴我,自從我昏迷以後,你就失蹤了,她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我說,我知道,並且我還知道,你馬上就能回來了。”

“呵……”夏鈞堯笑得露出了前排的八顆牙齒,“因為,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嗯!”阮半夏點點頭,“我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了那棵樹的秘密,所以,只要我沒有回來,你就一定會在那裡看著我,所以,在那個世界的一分一秒,我都在擔心害怕,那隻鳥太厲害了,我怕你受傷,怕你會出意外,所以……我就那麼迫切的回來了。”

“嗯!”夏鈞堯笑笑,“回來真好!”

早晨,李靜和冷如雪,林婉兒她們得知夏鈞堯已經回太子府了,早早的,三個人就約好一起來探望阮半夏,順便看一下夏鈞堯到底怎麼樣了。

因為她們聽紫月說,說夏鈞堯是哭著回來的……

見著房門緊閉,三人對視了一眼,林婉兒和冷如雪都示意讓李靜敲門。

李靜挺了挺胸,抬起手就扣響了房門,敲了三下,然後三人趴在門上聽,聽了半餉,不見裡面有動靜,然後李靜又抬起手敲門,“咚”“咚”“咚”,又是三下,終於,裡面傳來小心翼翼的腳步聲。

李靜她們大喜,站在門口耐心的等待著。

阮半夏輕輕的拉開一條門縫,見李靜她們站在外間,她回頭朝著床上看了一眼,然後對著她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李靜她們懂電的點點頭。

阮半夏拉開門,悄悄的走出來,然後將身後的門關上,小聲的問,“怎麼了?”

林婉兒笑著拉住阮半夏的手,“沒什麼,我們就是聽說太子殿下回來了,想過來看看。”

“哦!”阮半夏雲淡風輕的扁了扁嘴,“是回來了,現在在睡著呢。”

“還睡啊!?”李靜本就嗓門大,此時也忘了要噓聲,直言道,“這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昨晚幹什麼去了?”

阮半夏趕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小聲說,“他半夜才回來的,雙眼通紅,一見就是好幾日都沒有睡了,現在好不容易睡一會,靜靜你別吵他。”

“哦!”李靜不滿的撇了撇嘴,然後拉著阮半夏笑,“那就不管他,你讓他自己睡吧,咱們去玩啊。”

“不行。”阮半夏搖搖頭,“他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也沒吃好,我要去給他熬點粥,等他醒了以後墊墊胃。”

看著阮半夏這善解人意,又賢妻良母的樣子,李靜突然覺得自己平時太大大咧咧了,她就從來都沒有為阮冬青這樣考慮過,就算她考慮到了,也是讓丫鬟們去準備,她這十指洋蔥手,可是連涼水都沒怎麼摸過。

“嫂子。”她討好的拉住阮半夏的手,輕輕的搖了搖,“既然這樣,要不,你也教教我怎樣做菜好不好?”

“你?”阮半夏怔了一下,“你可是郡主啊!怎麼突然想到學這個?”

李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郡主怎麼了,郡主也有喜歡的人啊!我這不是見你和堯哥哥整天膩歪的心裡嫉妒麼,你就教教我吧……”

見阮半夏不說話,只是抿著唇看著自己笑,她忽然撅起嘴道,“你都教王姐姐了,難道就不教我嗎?”

這說曹操,曹操到,身後傳來王盈盈的笑聲,“我怎麼聽見有人在背後說我呢?”

李靜一回頭,就看見王盈盈款款的走了過來,她立刻換上一張特別甜的笑臉,笑道,“哪裡有說姐姐,我就是在求嫂子教我做菜。”

“呵……”王盈盈笑著走過來,打量了一下阮半夏,見她氣色不錯,也就在心裡放下心來,“這倒是,要說這做菜的手藝還就得跟阮妹妹學,我之前就是跟妹妹學了幾道菜,你們不知道……”

她頓了頓,小聲的笑道,“我夫君現在都吃不慣家裡廚子燒的菜了,頓頓都要我親自下廚,否則他寧願不吃!”

這番話,頓時讓幾個女人心中羨慕嫉妒恨,別說李靜,現在就連林婉兒和冷如雪一起拉著阮半夏求著要學做菜。

阮半夏沒好氣的睨了王盈盈一眼,“嫂子,你就知道給我找事做。”

“呵呵……”王盈盈捏著絹帕掩著唇輕笑,“馬上你就要做皇后了,要搬到那皇宮去住,日後見你可不像現在這般方便,自然……在你還沒住進去之前,我們要將你的手藝學個七七八八。”

“好吧!”阮半夏任命的點了點頭,“誰讓一個是我親弟弟,一個是我最愛的弟弟,一個是我最敬重的三哥,另一個就是我不得不依靠的薛大哥呢!”

幾個女人聽她這般說,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阮半夏換了衣裳,就領著她們走到廚房,從洗菜,切菜開始,一步一步既有耐心的教。

將菜放進鍋裡,林婉兒和王盈盈燒火,冷如雪在另一邊切菜時,李靜偷偷的拉了阮半夏的衣襟,在她耳邊小聲問,“嫂子,上次……你給堯哥哥做的那個什麼牛鞭……怎麼做的?”

阮半夏轉過頭,震驚的看著她,“難道青兒不行嗎?”

她聲音很大,頓時引來林婉兒她們的注意,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李靜頓時羞紅了臉,跺著腳羞澀的說,“嫂子,你小聲點嘛!”

“呵呵……”

王盈盈忍不住笑,“害羞什麼呀?這裡都是自己人,又都是女子,你想學那壯陽湯不用不好意思。”

李靜被王盈盈說得臉更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阮半夏笑眯眯的看著她,“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李靜鬱悶的扁了扁嘴,心裡的小性子一下就上來了,仰起頭道,“對,我就是要學那壯陽湯,給我相公補補身子。”

她轉頭,衝著王盈盈她們做了個鬼臉,“怎麼,不可以嗎?”

王盈盈和林婉兒她們笑得合不攏嘴,紛紛點頭,“可以,當然可以啊!”

李靜得意的衝著她們擠了擠鼻子,“別告訴我,你們就不想學!”

“咳咳……”說到這事,林婉兒率先發話,“如果郡主要學的話,我倒是可以跟著一起學學。”

王盈盈和冷如雪看了林婉兒一眼,也點點頭,“那就順便一起學了吧。”

好吧,就這樣一席話,剩下來的幾天裡,阮冬青,鄧青雲,薛君遷和葉俊生就被幾個女人逼著吃了好幾天的壯陽湯。

直喝得他們流鼻血為止。

不由得,阮冬青跑到阮半夏的面前就開始抱怨了,“姐,那個東西也不能總吃啊,偶爾吃一次還好,可每天吃,我都要吃吐了。”

鄧青雲也是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怏怏的點點頭,“是啊,弄得我現在一聽見牛字,就一陣反胃。”

薛君遷更慘了,整個人都趴在桌上,完全沒有一點平時的精明睿智,“哎呀,別提了,你們都都還好,我家婉兒不但逼著我吃,還說一定要在年底之前再懷上一個,還必須是個丫頭,否則就讓我一直吃……”

“呵呵……”阮半夏看著幾個男人這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拉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夏鈞堯的手,得意的看著他們,“誰讓你們這麼沒用,像我堯哥哥多厲害,一次讓我懷四個,一次性就把問題給解決了,你看,我就不逼著他吃吧。”

幾個男人抬起眼眸看了夏鈞堯一眼,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阮冬青都快哭了,“姐,你以為所有人都像姐夫那麼厲害嗎?再說,這生孩子的事,也不是說有就有的,你不是說了靜靜不能再生了嗎?否則就有危險,為什麼還要教她做那個什麼勞什子壯陽湯啊!”

“誰告訴你靜靜不能生了?”阮半夏擰著眉頭瞪著他,“靜靜可以再生,但是隻要足了月就必須我給她接生,此事雖然麻煩了一點,但又不是真的不能再生了。”

“真的!?”阮冬青的眼睛一亮,頓時高興起來,“你說靜靜真的可以再生嗎?”

“那是自然。”阮半夏挑了挑眉,“姐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這樣一說,阮冬青就像看見了希望一般,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吃!吃到再懷上為止!”

“呵呵……”鄧青雲簡直不敢想象阮冬青這突然的勇氣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沒過幾日,皇帝就將夏鈞堯給叫去了皇宮,看著夏鈞堯身姿挺拔,神采奕奕,他滿意的點點頭,“嗯,看著你現在這樣,朕總算是放心了。”

他笑著搓了搓手,“之前不是跟丫頭商量過,等她生出皇子之後,你就繼位麼?現在這孩子也生出來了,一生還是三個!朕覺得,是時候將皇位交給你了。”

以前,皇帝說什麼,夏鈞堯都不會違揹他的意願,可這一次,夏鈞堯卻抬頭挺胸的拒絕了,“父皇,孩兒們尚小,這時候兒臣繼位的話,就要面臨冊封太子的問題,三個孩子,每一個都是兒臣的心頭肉,都是夏夏所生,兒臣實在不忍心……”

這事……

皇帝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哼哼,“是啊,一個就好了,一個就直接冊封太子就好了,現在三個,又都那麼小,誰知道哪一個更優秀?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捨不得,要不這樣,咱們隨機抓一個,冊封太子就好了!”

“父皇!”夏鈞堯雙手抱拳,低下頭恭敬的道,“儲君乃是關係到國之根本,豈能如此草率?兒臣認為,還是過幾年,等著孩兒們大些了,再決定此事。”

什麼呀!

皇帝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夏鈞堯這是不想繼任皇位,在這裡跟他拖延時間!

成天就跟阮半夏膩在一起,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就不覺得煩!

他直接瞪起眼,怒道,“堯兒你要是再跟朕推脫,那朕就隨機掐死兩個好了!剩下那個就當太子!”

掐死?

這話傳到了阮半夏的耳裡,她頓時怒了,也不顧暗夜和月影的阻攔,她朝著皇宮氣急敗壞的衝了進去。

“老頭!”還沒進御書房,阮半夏就嚷了起來,“老頭,你給我出來!”

皇帝一聽見阮半夏的聲音,頓時縮排了桌案底下,對福公公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幫自己搪塞過去。

阮半夏一腳踹開御書房的門,大步的走了進去,“老頭,你給我出來!”

看見福公公站在桌案邊,阮半夏對著他威脅的眯了眯眼,阮半夏是個什麼角色,福公公自然知道,那可是比皇帝還要狠一百倍的狠角色啊!

他立刻衝著桌案下,對阮半夏擠了擠眼睛,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阮半夏冷笑了一聲,走過去,彎腰就看見皇帝躲在那裡不敢出來。

看見阮半夏的臉,皇帝嚇了一跳,尷尬的笑了一聲,“丫頭,你怎麼來了?朕在跟福公公玩耍呢。”

“玩耍?”阮半夏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好玩嗎?”

皇帝頓時點點頭,“好玩,好玩!非常好玩!”

阮半夏伸出手抓住皇帝的手臂,用力的一把將他拽了出來,然後劈頭就罵過去,“有你這樣當爺爺的嗎?為了偷懶,不想管事,你竟然說出要掐死兩個孫子的話!你……你……”

阮半夏氣得一轉頭,就看見放在桌案上的印璽,她跑過去,抱起印璽就對著皇帝砸過去,“你氣死我了!”

皇帝一見那東西朝自己飛過來,頓時心驚肉跳的伸手接住,害怕阮半夏氣急了,把他這印璽給摔了,他忙把印璽交給站在身後的福公公,然後轉過身來,對阮半夏笑道,“丫頭,別生氣啊,朕不是跟堯兒開玩笑的嗎?你可別當真啊!?”

“玩笑?”阮半夏氣得擼起袖子,“我跟你說,要不是看你是皇帝,是夏鈞堯的爹,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揍到服氣為止!”

“服氣!”皇帝呵呵的笑,“朕當然服氣,你一下生了四個出來,放眼整個大祁,還有誰不服氣的?”

雖然吧,對阮半夏皇帝現在只能哄著,但底線不能過啊,他站直了身板,威嚴的盯著阮半夏,“既然你來了,那咱們就來商量商量堯兒繼位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