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紅毛小母雞的表姐簡單的告了個別之後,我們幾個便往村裡敢去。
因為怕七姑奶奶在急出點兒什麼毛病來,唯一有電話的二狗子便打了個電話告訴了那邊,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火急火燎的往回趕了。
剛一到隔村的村口,就遠遠的看到一大堆的人,七姑奶奶迎面就跑了過來,直接就將小仙姑給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臭丫頭,你死哪去了,嚇死娘了……”七姑奶奶抱著小仙姑大聲的哭喊著,見狀我知趣的招呼了一聲二狗子和紅毛小母雞便快步的離開了。
小仙姑找到了,成親的事應該也就不了了之了,見她們母女倆始終的摟在一起哭著,爺爺也沒說什麼,便招呼著我和二狗子,坐著毛闖子的馬車回村去了。
轉眼間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七姑奶奶沒有再來過,這親事的事也就暫時的擱置了。
最近爺爺頻繁的出遠門,有時候一走就是幾天,回來待不了多長時間又再次的離開了,今天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四次了,聽爺爺說這次要走的久一點兒,約麼著要十多天才能回來,我問他老人家去幹什麼,爺爺卻沒告訴我,只是叫我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爺爺離開的日子,我一天無所事事,除了跟二狗子他們出去野,其餘的時間都是躺在炕上度過的,偶爾也會應邀的去看個相賺點兒錢,但總歸還是少數。
這一天中午,太陽非常的好,很適合曬曬太陽,我便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院子裡,獨自一個人曬起了太陽。
這個時候二狗子來了,見我躺在椅子上懶洋洋的,便開口對我說道“初八,這麼好的天光躺著太可惜了,要不咱們去河裡游泳去吧。”
我一聽也對,當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回屋拿了條毛巾,換了條短褲便跟著二狗子朝著村南頭的小河走去。
說是去游泳,其實就是去洗澡,因為我們這個村比較偏,也比較落後,只有冬天才在家裡燒水洗澡,到了夏天基本上都是在河裡解決的(女人們除外)。
我和二狗子剛一到河邊,發現河裡已經有幾個人了,竟是毛闖子和他的弟弟毛二闖,還有一個叫狗蛋兒的,都是我們這一個村般大般的(年齡差不多大)。
這麼熱的天在河裡泡著,那是說不出來的舒服,是城裡那些人根本就無法體會的。
我正靠在一邊的石頭上愜意的哼著小曲呢,忽然聽到毛二闖大叫了一聲,幾個人猛的就轉過了頭去問怎麼回事兒,就見毛二闖一臉氣憤的說道“媽蛋的,踢到塊石頭,疼死我了。”
“誰讓你撲騰那麼猛的,你輕點兒不就行了嗎。”一旁的二狗子笑著說道。
毛二闖繼續憤憤的說道“媽蛋的,老子咽不下這口氣,非得把這塊石頭摳出來不可。”說著毛二闖便憋了一口氣扎進了水裡。
見狀我是一陣的無奈,心說這毛二闖的脾氣也是沒誰了,犯得著跟一塊石頭滯氣了嗎,當真是無語了。
沒一會兒毛二闖就從水裡鑽了出來,雙手捧著一大塊的淤泥罵罵咧咧的就要往岸邊上扔,忽然這個時候一旁的狗蛋兒對著毛二闖大喊道“二闖,你等一會兒,你摳出來的好像不是塊石頭啊。”
聞言我們幾個人全都湊了過去,打眼看去還真不像是塊石頭,因為那是個長方形,試問誰家的石頭會是長方形的呢,除非是一塊磚頭。
但是那上面全都是淤泥,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什麼東西,毛二闖便將那東西放進了水裡一通的涮,等到再次從水裡拿出來的時候,上面的淤泥算是清理乾淨了,只見毛二闖的手中竟然捧著一個長方形的木頭盒子。
“媽蛋的,這是啥玩意兒,該不是骨灰盒吧。”毛二闖一臉嫌棄的就像扔了。
狗蛋兒忙阻止道“慢著……別扔,咱們這兒都是土葬的,哪來什麼骨灰盒,你們看這盒子上木頭的顏色有深有淺,看上去有點兒像是魔方,這裡邊該不會是裝著什麼寶貝吧。”
幾個人一聽說著盒子裡有可能有寶貝,這澡也都不洗了,捧著那個盒子就全都上了岸,圍著那個盒子開始玩起了拼圖的遊戲。
我沒有動手,就那麼站在一邊看著,因為我覺得那個盒子很奇怪,從看見它的第一眼開始,我渾身就很不自在,總感覺那個盒子隱約的透著股寒意,使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了,開啟了!”狗蛋兒大喊著,聞言幾個人全都湊了上去,都想看看那盒子裡裝著的到底是什麼。
幾個人都是一臉的期待,都希望開啟盒子後會發現裡邊裝著什麼古董寶貝之類的東西,可是當盒子開啟之後,幾個人全都傻了眼了,裡面出了一個破爛的布袋之外竟然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布袋上貼著張布條,上面寫著“評判の皇帝の死の賛美”的字樣,很明顯這上邊是日文。
雖然不懂這布條上寫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光看那個死字,我就覺得這不是一個好東西,而且自從開啟了這盒子之後,那種寒意竟然越加的強烈了。
“這東西看起來太邪門了,還是別開啟了,從哪兒來的就放回哪兒去吧。”我臉色凝重的說道。
狗蛋兒聞言則一臉不屑的說道“初八,你總是神神叨叨的,你看見沒,這上邊是日本字,可定有年頭了,保不準裡邊還真就有寶貝也不一定,你擔心個什麼勁兒啊,要是有好東西少不了你那份兒的。”
我想要開口繼續的阻止,可是開口卻已經晚了,因為那狗蛋兒已經將那個破爛的布袋給開啟了,只見他開啟那布袋之後,將布袋反過來一倒,裡面的東西一下子就被倒在了地上。
哪裡有什麼寶貝古董,只見眼前的地上竟然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指甲,和一束束的頭髮。
看著一地的指甲跟頭髮,幾個人全都傻了眼了,一旁蹲著的毛二闖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不會真的這麼邪門兒吧,這都是什麼呀,太特麼嚇人了。”
幾個人的臉色此時都不是很好,唯獨那個狗蛋兒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就見他隨手的從一旁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打火機開口說道“別疑神疑鬼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現在老子就把這些玩意兒全都燒了,一了百了。”說著狗蛋兒就點著了打火機。
按理說全都是溼漉漉的,不弄乾的話是不容易點著的,可是狗蛋兒也只不過用了些乾草而已,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那些個東西給點著了,僅僅是幾分鐘之後,眼前的地面上就只剩下一小撮黑灰了。
狗蛋兒燒的是那個破爛布袋和裡面的那些指甲跟頭髮,但是那個木盒子他卻沒有燒,說什麼要拿回家裝東西,我們幾個人全都勸他一起燒了得了,可他就是不聽,還數落了我們幾個一頓,說我們膽子太小了。
當天下午,二狗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個一次成像的照相機,說是要拍照,要我們幾個穿的體面一點兒,我也沒什麼像樣的東西,就把之前成親穿的那身大褂穿了出來,大熱天的悶的我是一身的汗。
“大家全都站好了,開始了啊。”二狗子放好了相機,按下了延遲快門後,便快步的跑到了我的身邊。
“咔嚓!”一聲脆響,照片拍完了。
“狗子,怎麼樣啊,快拿來大家瞧瞧,看看我帥不帥。”毛闖子一臉興奮的喊著。
可是當我們看到照片的時候,幾個人是一陣的無語,因為這張照片竟然拍砸了,相片上半個人都沒拍到,而且照片上面就像是蒙上了薄薄的一層紅紗。
“我擦,這不是浪費感情嗎,小叔借給我這是什麼破相機,來來來……再重新拍一次。”
二狗子以為是照相機的緣故,於是又拍了兩張,可是結果竟然都是一樣的。
“是不是人太多了,裝不下,要不咱們一個一個人拍吧。”毛闖子提議道。
你還別說,一個一個人拍還真都拍出來了,可是偏偏的到了狗蛋兒那卻再次的出現了之前的那種狀況。
“我擦,這是什麼破照相機,怎麼偏偏到我這又犯病,不行這張不算,從來一張。”狗蛋兒不爽道。
二狗子於是給狗蛋兒又照了一張,可是這一張更為嚴重,竟然出現瞭如紅色熟料帶覆蓋的色塊兒,這個時候其餘的幾個人忽然開始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了,全都轉過去看向了狗蛋兒。
夠膽見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再次不爽的說道“我就不信了,再給我拍一張。”
二狗子無奈再次的拿起了照相機,給狗蛋兒拍了第三張照片。照片剛一出來,狗蛋兒一把就搶了過去,當他看到那張照片之後,竟然嚇的大叫了一聲,隨後拿著相片的那隻手一鬆,相片隨即的便落在了地上。
幾個人連忙的上前去將那張照片給撿了起來,當看到照片的時候,幾個人相繼的都嚇的驚呼了一聲,只見那照片中有數之不盡的黑色的手從四面八方想著狗蛋兒抓了過去,而整張照片狗蛋兒的下半身都是完全被覆蓋的,沒有被遮住的地方則全是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