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之後,任柏煦就開啟了電腦繼續看著自己的資料。而秦一落觀察著他身上的衣服,並沒有任何大牌的LOGO,可是不管是布料還是質感,都不輸任何大牌,甚至袖口的扣子都是鍍金的。
“你這衣服,是高階定製的?”秦一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是!”任柏煦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這要很多錢吧?”秦一落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只摸到了金錢的質感。
“這是你自己買的還是別人給的?”秦一落放開了手,生怕把衣服弄皺了。
任柏煦深吸一口氣,想到了出門前溫少揚對自己說的話。
“我看你不如瞞著她,反正你們也就露水情緣。不然的話她若是知道了你是任二少,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端來。你忘了那些趕都趕不走的女人了?待會兒哭著喊著要你負責,看你怎麼辦。”
“難道是租的?你的賬號多少?今天你這些花費開銷都算在我賬上,你這一共多少錢?”秦一落咬咬牙,還是掏出了手機。
“你還真打算包養我啊?”任柏煦冷眼看著她問道。
“別誤會啊,只是在你扮演我男朋友的期間!”秦一落嘟了嘟嘴,心想著他這般闊綽,也不知道是被哪個富太給養著。不過看他的身板和樣貌,倒也是值這個價錢!
看著秦一落上下打量自己的神態,任柏煦便知道她的腦袋裡想的是什麼。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還是決定將一切告訴她。
畢竟誰也不想被誤會成,是那種人。
“秦小姐,我覺得有些事我還是要跟你說明白!”
他抬起頭說道:“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秦一落正看著手機,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放心吧,我沒有歧視你,都是靠自己勞動賺錢嘛!”
“你嚴肅點!”任柏煦的語氣忽然加重了一些,秦一落一愣,轉過頭看著他說道:“好,那你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我那天雖然被下藥了,但是我聽得到你和別人在說什麼生意啊,什麼夫人啊,難道我理解錯了?”
“那天我是去和溫夫人談生意,她的辦公室就在那間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去七樓是因為溫夫人的兒子喝多了,她讓我下樓的時候順帶去看看他,就這麼簡單。”
“溫夫人?你跟溫夫人談生意?你是誰啊······”秦一落聽聞,瞬間坐直了。溫夫人就是溫少揚的母親,也是現在溫家的掌權者。那天那個酒店和會所是她的不假,可是可以和溫夫人談生意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等一下!”忽然秦一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瞪大眼睛看著他說道:“你······你姓任!你是任家的人?”
任柏煦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女人還不是傻白甜一個。
“任二少和溫家的少爺是朋友,也就是說······”秦一落猛地打了個冷顫,瞬間往車門方向“滑行”了一段距離。
“你是任二少!”她這句話幾乎要用哭腔說出來了。
任柏煦沒說話,倒是前面開車的司機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姐,少爺那麼多女朋友裡,你是最沒眼力見的了!”
秦一落此刻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她居然把任氏的總裁,當成了會所的男模!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包養他,對他呼來喝去,毫不在意。
“對不起!”她顫抖的說道,任二少啊,聽說養著一個鱷魚池,看誰不爽就丟誰下去的人啊!而她剛剛還想用五千塊錢打發他,秦一落第一次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看走眼過。
“你不用太緊張,不知者不怪,也怪我沒早點跟你說。”
“不是,是我太想當然了,沒有給你開口的機會!”秦一落連忙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任柏煦看了她一眼,想著這個丫頭倒是乖覺。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她怎麼反而有些害怕自己呢?
“你在怕我?”
“沒,我是在我的無知懊悔!”秦一落沒好氣的說道。
“沒事了,我都說了不知者不怪,你還是好好跟我說說,你家裡的那些人吧!”任柏煦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她坐近一點。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在了婉心大酒店的門口。這家酒店原址是一家小小的餐館,那便是他父母白手起家的地方。
他爸爸把酒店取名婉心,是因為她媽媽的名字叫於婉。
“對了,你們任家也派了人前來賀壽,你知道嗎?”下車後,秦一落將手自然的搭在了他的手上,輕聲問道。
任柏煦腳步一頓,轉過頭問道:“是誰?”
“看來你不知道啊,是任銘,你的四叔!”
任柏煦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嗯”了一聲,挽著秦一落走進了酒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