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真的是她,當初宋總監說的話,原來真的是真的。”

“看不出來啊,她是怎麼做到在事後,還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還和宋總監那樣親近的。”

“這個女人是魔鬼吧!”

……

會議室裡面,所有人都被凱瑟琳的話驚嚇到,除了兩個當事人。

推開凱瑟琳的詹姆斯,驚愕的看著宋亭亭,眼神裡是宋亭亭覺得異常諷刺的愧疚和後悔,以及其她看不懂又或者是不想懂的情緒。

這一次,宋亭亭走到了凱瑟琳的身邊,輕聲在她耳邊呢喃細語道。

“我早就已經拿到了證據,證明你蓄意謀殺了,但是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拿著它,馬上揭發你嗎?”

宋亭亭突然停住,輕笑了一聲,用更低的聲線繼續說著。

“因為我要看你身敗名裂,看著你苦心經營聲所有一切,都被我一腳一腳的踩碎,我還要看著你,永無翻身之日!絕望嗎?在海里溺水的那一刻的我的心情,你,現在體會到了嗎?”

說完,宋亭亭抱住了凱瑟琳直接僵硬掉的身體。

“一路走好!不要放棄。”永遠的活著黑暗中吧!

這一動作這一句話,讓人看起來,更像是宋亭亭不計前嫌的,在給凱瑟琳最後的祝福。

一時間,整個場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後剛才一邊倒,倒向凱瑟琳的人,都紛紛心疼起了宋亭亭。都被她的灑脫和善良深深的給打動了!

見到這一幕的宋亭亭並不覺得欣慰或者是其他,反而覺得很諷刺!

這個社會是病態的,沒有人在意真正的正義是什麼,所有的人,都急不可耐的想要當那個“呼籲正義,伸張正義”的人,保護他們第一反應就能看見的“受害者”,而不”浪費”時間在尋找真的真相上!

有些時候,實情並不一定就會被人相信,而相反的是,那些虛假的東西,卻總能輕而易舉的矇蔽所有人的眼睛。

做完這些動作的宋亭亭,剛剛轉身,猝不及防的便對上了自己老師的眼神。

他精明敏銳的眼神,彷彿能夠洞察一切一樣,他也早就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當槍使了。但是就連他都不得不誇一句,宋亭亭這招釜底抽薪玩的真是絕。

而面對著自己老師那徹底將自己看穿了的眼神,宋亭亭也絲毫不畏懼的與其對視,這一切,她並沒有錯,她充其量,也只是給了一個小小的推動力而已!

“行了!凱瑟琳,你知道公司的規定的,自己收拾東西走人,給自己留下最後一絲尊嚴吧!不然的話,就別怪到時候場面太難看了。”

其實,凱瑟琳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了,只是,她的性格太張揚了,從來不給人留後路性子,他知道,如果她不改,終有一日,她會將自己的後路也給逼死的。

好聚好散,就當是給彼此最後的體面了。但是他是這麼想的,卻並不意味著,凱瑟琳也是這麼想的。

“我不甘心,為什麼,明明我比她更早進公司,明明比她有能力,明明,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還是說,是宋亭亭的身體太好睡了,所以任憑我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她!”

“夠了!沒想到,原來你心裡,還存在著這樣的想法!努力,你的努力就是剽竊,偷盜別人的設計成果,然後冠上自己的名號?你,馬上給我滾出公司,以後,在我出現的場合裡,我都不希望見到你的存在!”

就像是平地一聲雷,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陣的驚呼。他的話,從另一個層面來講,就是打算要封殺凱瑟琳了。

其實,很多都知道,他是一個惜才的人,而凱瑟琳今時今日淪落到這種田地,也只能怪她自己太會作了。

話音剛落,宋亭亭的老師一個低頭,便看見了剛才宋亭亭抽走那張爭議頗大的手稿下面的一張設計稿。

震驚,訝異,驚喜,複雜,許許多多的情緒在他的臉上來回的交換,最後,他抬頭,看了一眼一臉坦蕩的宋亭亭。

“宋,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宋亭亭的老師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在臨走前詹姆斯注意到,他的老師還帶走了最後的一張設計稿,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張稿子,是宋亭亭交上來的稿子。

“是。”

目送他們兩個人離開後,詹姆斯開始收拾起殘局來。

“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都回去吧,不該說的,就別亂說!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最後,詹姆斯一臉複雜又帶著嫌惡的表情,看了眼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凱瑟琳後,便毫不回頭的跟在宋亭亭和老師的身後離開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眼神,成為了壓垮凱瑟琳的最後一根稻草……

重新踏出公司大樓的宋亭亭,看著街頭來往的外國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空寂感,心裡再一次燃起了自己踏上異國他鄉的舉動,是不是錯的。

突然,宋亭亭便看見了不遠處,風骨卓越的站在來往的人群中的唐易承。

是啊,自己總能在人海中第一眼就發現他,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看見拼了命追逐著他的自己。

算了,保持這樣的距離就好了,自己已經沒有勇氣再朝他走近一步了!這樣,就好。

宋亭亭整頓好自己的情緒,便嚮往常一樣迎了上去!

……

唐易山從公司那邊回來,本來以為白言希已經睡了,所以他開門的動作都特意放輕了不少。

可他剛剛推開門進來,那邊病床上的白言希便回過頭來。

“你回來啦?”

唐易山走到床邊,微笑著看著她。

“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覺?”

白言希揉了揉眼睛,一雙水波粼粼的杏眸越發的溫柔,有了孩子之後,她身上那種女人味更加的濃烈了,像是墨水畫中的縈繞著煙霧的江南景色,溫潤、恬靜。

“不太困,便乾脆等你回來。”白言希看了看牆上指著十點半的石英鐘。

“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這麼晚了,萬一我要是沒處理完事情,直接在公司睡了呢?”

白言希微微愣了愣,唐易山不回來的這個可能性她倒是沒有想過,好像她下意識的就堅信著,唐易山一定會回來陪她一樣。

可是現在唐易山這樣問她,她也只能笑了笑,回答道。

“要是你直接在公司那住下不回來了,那我待會兒累了也就直接睡覺了,畢竟一開始就不是刻意醒著等你回來,而是單純的睡不著的。”

唐易山抬起手,看破不說破的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那現在呢,還睡不睡的著呢?”

白言希眨巴了幾下杏眸,很顯然,這幅清醒的樣子,哪裡像是馬上要睡覺的人會有的?

感受了一下睡意全無,白言希搖搖頭。

“其實,現在也還不困。”

“那餓不餓?”突然覺得很舒服的唐易山,愛不釋手的摸著白言希的頭。

“嗯?什麼……”

……

當白言希穿著外套,坐在車裡的時候,腦袋還是處於懵的狀態,她不知道自己和唐易山兩個人的話題,怎麼突然就從困不困到了餓不餓,更不知道這大半夜的去吃東西是鬧哪樣。

而且,還不是簡簡單單的在樓下弄點東西吃,而是出去吃?

“想去吃什麼?”

白言希現在的腦子完全是一片空白的,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到有什麼可以吃的,於是就轉頭說道。

“都聽你的吧!”

唐易山也沒有再繼續多問,只是點頭應了一聲,接著便專心開車了。

但是,當時坐在副駕駛上的白言希,還是有些不太懂唐易山這個行為,到底是收到了什麼刺激。

在白言希看來,這種深夜突然間要去吃宵夜的舉動,大多是出現在正值青春芳華的小姑娘和小夥子們的身上,因為青春正好,年華正茂,在這個時候,所有的情緒都是可以約上三五好友,肆意發洩,苦笑隨心的。

大學時,在夜深人靜中,從被子裡爬起來,穿上鞋子。越過那高高的圍牆,隨便找一家路邊攤坐下,開始了自己對未來的憧憬和嚮往。

但是,對於白言希來說,這樣的青春真的已經過去太久,久到她都已經漸漸想不起來其中的滋味了。

因為,就在她大學畢業的那一天,她的人生真的想宣誓詞一樣從那天起,是她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在這物是人非的六年多的時間裡頭,她早就忘了,那個年紀特有的肆意人生是什麼樣的滋味了。

而如今看著唐易山這樣有些好笑的做法,她雖然有些恍然,但也卻有些提不起興致了,大概真的是年紀大了,又加之上懷著孕吧!

可是這樣的想法並在白言希的腦海裡持續多久,當唐易山帶著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白言希一下子就把那荒唐的想法拋之腦後了!

車子慢慢的停下了,白言希從車窗裡,看著這些老舊而又深藏在自己記憶深處的街道,哪怕它歷經風雨,卻還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它的本色。

包括那屹立在自己記憶中的大學校門,以及那不遠處的一排排的小吃攤,在學生經久不滅的熱情光顧下,儼然形成了一條小吃街,人們曲捲坐在小小木椅上大口吃著麻辣燙,無論換了幾屆的學生,這種習慣依舊未變。

“這裡?”

“這裡是我們開始的地方!是我第一次遇見你的地方。”唐易山微笑著說。

“很後悔,沒能早點看清自己的心,看清你的美好。”

“沒關係,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要一起走!”白言希一隻手輕輕牽起唐易山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只有這一次,但是也不能吃太多,知道嗎?”

其實,唐易山從楊嫂那聽說了,白言希最近的胃口,不增反減,大概也有因為孕吐的原因,所以她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話音剛落,唐易山就看見白言希毫不猶豫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躋身到各種小攤小販的跟前了。隨後遠遠的就聽見白言希愉悅的下單的聲音。

“來十串吧,老闆,要焦一點。”白言希掏出自己錢包裡最小的面值的紙幣,遞到羊肉串大叔面前。

熙熙攘攘的人群,隨處可見的淡淡冒著的青煙,參雜著香氣。

哪怕在這麼嘈雜的地方里,白言希的著裝和氣韻,都與這周遭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她輕揚著頭顱,微微眯起的眼睛,嘴角上,始終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感受久違的熱鬧,和煦的晚風帶著絲微的涼意,吹拂著她耳邊的絲絲髮縷。

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唐易山,面容稍緩柔和,他從口袋拿出手機,對準白言希,“咔嚓”一聲,拍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張照片。

照片裡,好像所有用來照明的光束,都在她的周遭形成了朦朧的金黃色。

唐易山環抱著自己的雙臂,漆黑的眼眸裡湧動著複雜,讓人難解的情緒。視線良久的注視著屹立在凌亂街道而又不顯狼狽的白言希,良久,目不轉睛。

白言希眉眼中的恬靜神態,嘴角不自覺勾勒起到弧度,一如他所想象到,一如他記憶裡的那個依舊明媚的女子。

沒過多久,白言希便帶著大袋小袋的東西,朝著唐易山走來了。

“諾,拿著!”

提著略微有些重量的食物,唐易山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白言希,說好只是一點的!這些重油重鹽,既不衛生也不營養的東西,對你和寶寶都不好!”

唐易山見白言希似乎還躍躍欲試的想要再回去的樣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似乎並沒有餓到她,怎麼飢餓成就這個樣子了呢!

“呃,我……我知道啊!我是想去買給你吃嘛!”

在唐易山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下,白言希的底氣越來越不足,聲音也越來越弱。

“好嘛,不買了!那我們回去了嗎?”

唐易山看了下時間,點了點頭。

“嗯!”

突然,就在白言希念念不捨三步兩回頭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幕身影,閃進一條小巷子。

“等一下!”

沒等唐易山反應過來,白言希便小跑,追了上去。

“言希!!!”

白言希的全部心神都在剛才的那道身影裡,完全沒有看到在一個拐角處出現的一輛摩托車。

就在摩托車即將撞上還沒來得及作出躲閃反應的白言希時,唐易山用力的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

幸好,有驚無險!

“易山!”

白言希一臉驚魂未定,抬頭看了一眼唐易山,剛想問一下他怎麼樣,就對上他慍怒的眼神。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突然這麼跑,會發生多少種意外嗎?”

一想到剛才白言希差點和那輛車相撞,唐易山就一陣後怕,抓著白言希的手,忍不住更加用力了起來。

“我,我剛才看見……”白言希感受到了唐易山的不安,想要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

白言希咬著下唇,本來想要解釋的,可是唐易山卻打斷了她的話,十分嚴肅的說道。

“無論你看見了什麼,難不成他值得你用你的安危和你肚子裡的寶寶的生命來賭!你看見什麼,不能告訴我,讓我幫你找,非得自己“英勇”的追上去?你把你的丈夫當成什麼了?”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神色,冰冷的似乎可以將人凍住的聲線。

如果可以,唐易山真的很想像教訓豆豆一樣,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拎起來打一頓!

因著剛才的驚嚇和此時唐易山不由分說的劈頭蓋臉的訓斥,哪怕此時的唐易山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駭人的氣勢,白言希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在不知不覺間,白言希在唐易山面前,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像她自己了,在他面前,儼然變成了一個孩子。

看著全身被委屈籠罩的白言希,唐易山真的覺得一陣頭疼,心裡生氣又心疼,只能將人按在自己的懷裡,放低聲線。

“好了!剛才是我心機,語氣重了一些,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我……”

只是這一個字,唐易山就聽見了她言語中的哽咽,心也跟著猛的一抽。

此時,唐易山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帶她出來打牙祭了。

“沒事,你慢慢說。”

再想起剛才的身影時,白言希發現,自己剛才很篤定的記憶,在這一刻竟然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

現在的她,也說不準,剛才見到的那個背景,是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了。

“沒事了!易山,我好累,我們回去吧!”

隔了許久,白言希疲憊不堪的聲音才從唐易山的懷中,重新響起。

唐易山將白言希直接打橫抱起,離開了這片記憶中的地方……

在剛才的混亂中,白言希交到唐易山手中的食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了。而就在掉落的這幾袋食物的地方,在隔天清晨,環衛工人卻發現,地上,多了好多老鼠的屍體,而這些老鼠的屍體,停留的剛好是以這幾袋食物為中心的地方。

這一切,都是在奇緣巧合之下的碰撞,但是卻也被淹沒在一天一天的浪潮中,無人知曉其背後的陰謀。

唐易山並沒有把白言希帶回唐家,而是來到醫院,唐易山和白言希做完一系列的檢查下來,來到醫院病房休息的時候,都已經是夜裡3點鐘了。

冷靜下來好好思考的白言希,心裡也知道,剛才的行為,是自己魯莽了。

看著唐易山怒氣未消的樣子,白言希偷偷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易山……”

不知沒有聽出白言希言語間討好的意味,但是唐易山怎麼可能在現在,做到若無其事的對著她。

白言希躺著,見唐易山看了自己一眼,卻依舊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小嘴一撇。

“易山,我好累!”

說實話,白言希從來就不信什麼,撒嬌的女人最好命的這種話,但是當她嬌聲嬌氣的說出了這句話,唐易山終於給出反應之後,白言希便對此深信不疑了。

其實無論話是這麼說的,在感情裡能恣意妄為的,無非就是仗著對方愛自己罷了。

“那就閉上眼睛睡覺,都幾點了?”

唐易山走近床邊,一臉面無表情,卻依舊細心的幫白言希蓋好被子。

“但是我冷!”

唐易山看了一眼只餘下小小的一條縫隙的窗戶,還是皺了皺眉。

“別亂動,我去讓醫院給你開暖氣或者要多一床被子!”

見唐易山真的轉身就要走,白言希急忙的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開玩笑,雖然現在不至於是冬天,但是也沒到得蓋兩床被子,或者開暖氣才能睡覺的日子好嘛!

白言希雖然說她冷,但是比這只是她想要和唐易山搭話的藉口而已啊,要是真的讓他出去了,自己才是真的睡不著了好吧!

“怎麼了,不是說冷!”唐易山低頭,看了看那隻拉住自己小尾指的手。

“都這麼晚了,就不要去麻煩人家護士小姐姐了,那個,你上來,一起睡,可能就不冷了!”話音越說越低,到了後面,聲調簡直就跟蚊子發出的聲音一樣大了。

白言希第一次這麼主動的邀請這個男人一起睡覺,一時間,有些羞澀的難以自處。

唐易山看了一臉拉著自己,但是臉卻好像快要埋進被子裡的白言希,已經升級為“老司機”的唐易山,又怎麼會聽不出,她這話僅僅只是一個藉口呢!

要知道,唐易山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惡趣味,那便是他很喜歡看白言希一臉通紅,又羞又囧,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每每看到她這樣,他就特別的身心愉悅。

所以,現在,哪怕是自己的心中還有餘下的火氣,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輕挪,站在白言希的床邊。

之間白言希偷偷的往床邊不停的挪動,整個過程都將頭埋進被子裡,不敢直視唐易山。

怕是習慣了家裡尺寸的床,忘記了醫院的病號床只是一張稍微寬一點的單人床,白言希差一點,就要掉床下了,但是她依舊沒有發現。

就在她打算繼續挪動的時候,一隻大手,隔著被子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腰。

“再挪,再挪就掉床底下了。”

說完這話,唐易山輕輕的掀開被子,小心點不讓太多的冷空氣跑進被窩裡面去。

躺在床上的唐易山,便發現,白言希偷偷摸摸的,將她自己送進了他的懷中,隨後才好像安心的睡去。

發現白言希這一動作的唐易山,在白言希閉上眼睛之後,露出了滿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