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和這厲鬼有哪門子牽扯啊,人家都是千年厲鬼了,我才活了二十幾歲,還在奔三的路上,能有什麼牽扯。

我這個人長得的確帥,優點也很多,是很多姑娘的夢中情人,但就算是這樣,這也不能吸引那千年厲鬼吧,難道長得帥也是一種罪過,一種錯嗎?

除了這些,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牽扯。

好在接下來的兩天這厲鬼都沒有身影,而我也是提心吊膽的過了兩天,被一隻千年厲鬼盯上,那感覺不要太好。

整天就是腳痠手軟的,都快草木皆兵了。

葉靈韻這幾天我也沒有讓她出門,不安全,一旦遇見那千年厲鬼,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葉老闆,你看看你都怕成什麼樣了,有你這麼慫的嗎?”

張生撇了撇嘴,嫌棄的不得了。

“有本事你腳別抖,別抖我就承認只是我一個人慫。”

我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我門上貼著那張符,這死鬼晚上都要跑去跟我睡了。

“既然那千年厲鬼是來找你的,為什麼現在還沒來?”

張生問道。

我無奈說道:“我要是知道了,那我還會在這裡擔驚受怕?”

主動永遠比被動好,這是我的認知。

“那總不能就在這裡等死吧!”

張生跳了起來,這兩天他也不出去鬼混了,不敢。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又找不到人幫忙。”

這件事情範無咎已經明確說過他不會出手了,就只能讓我自己解決。

“看來得讓我出馬了!”

張生嘆息一聲,眼神深邃。

在我疑惑的搖了搖頭後,他繼續說道:“我張生廣結天下朋友,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我狠狠的點了點頭,現在別管是什麼朋友,只要能救命,那就是最重要的。

“等我,多則一週,少則三四天,要是我回不來,就不用等我回來了。”

張生一副舍小我為大我,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別樂不思蜀啊,我還在這裡等著你呢。”

我提醒道。

“放心吧,咱是那樣的人嗎?”

張生斜眼看向我,讓我不得不點了點頭,隨後又猛的搖了搖頭。

“等我訊息吧!”

張生就這麼走了,一瞬間讓我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一起等死的人又少了一個,這感覺不咋好啊!

江漪他們幾個倒是不怎麼緊張,天塌下來了有個兒高的頂著,主要是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就繼續懷著忐忑的心情待在店裡,直到晚上的時候,店門被敲響了。

我心裡瞬間咯噔一下,像只蝸牛似的走到門口。

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我這個心此刻也像這敲門聲,叮叮咚咚的,我都不敢想象門外面站在的是誰。

猶豫片刻我還是開啟了門。

不過這是一張生面孔,長得漂亮,但就是臉色太蒼白。

“是葉老闆嗎?”

她的聲音很小,眼神還很慌張。

“是,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問道,暫時不敢讓她進門。

“求求你救救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她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看起來可憐極了。

於是我讓她進去了。

我給她倒了杯茶,安神。

“葉老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所以才會來找你救命,只要你肯救我,這些你先收下。”

她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我往裡面瞅了一眼,這數目可不小。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但我將這信封推了回去,“你為什麼非要來找我呢?”

說實話,我是很擔心她是那個千年厲鬼耍的手段。

“我去找過吳才吳老闆,聽我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建議我來找你,說你肯定能夠幫我解決。”

她小聲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示意她先等一下。

我給吳才打了個電話,經過他的確認之後我也就放心了。

“那你說說吧,你遇見了什麼事情!”

我回到原處坐下。

“我叫鄭悅,和我老公有一個兒子,兒子剛滿兩歲,我媽想要見見這個小外孫,於是我就和老公帶著小兒子回來了,可沒想到,回來之後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

鄭悅說她的老公叫孫符成,平時喜歡收藏字畫。

兩夫妻帶著兒子回到這裡之後,一切都和和睦睦的,家裡的老人也非常喜歡這個小外孫,整天抱著去這裡去那裡,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

但那一天,鄭悅和她老公孫符成下山來逛街,路過一家古畫鋪子的時候,孫符成看上了一張畫。

那張畫裡面畫的是一個女子,背景是一個涼亭,整幅畫看起來很有種縹緲的感覺。

孫符成對此愛不釋手,但畫店老闆說什麼都不買,說是這店裡的畫隨你挑,就是這幅畫不買。

但孫符成太喜歡這幅畫了,但老闆始終不答應,孫符成最後趁老闆不注意,竟然將這副畫偷走了,帶著鄭悅急匆匆的離開了。

鄭悅阻攔過,但孫符成死活不答應,就是不肯將畫還回去,最後偷偷的塞了一筆錢在那畫店的門框上。

心裡這才好受了一點。

孫符成不僅愛畫,在畫畫這一方面也是一個行家,懂的非常的多,差不多都快成一個大家了,在他家長那裡很有名氣。

那天當晚,孫符成拿著這幅畫一直看個不停,手掌在上面輕輕撫摸,那模樣,就像是撞見了初戀情人似的,就巴不得進入那幅畫當中。

鄭悅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因為孫符成那模樣根本不像是在欣賞那幅畫,以前鄭悅經常看孫符成欣賞字畫,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可是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老公,今天都逛了那麼多地方了,早點休息吧!”

鄭悅過去雙手放在孫符成的肩膀上,他們雖然是夫妻,但生完孩子之後也就沒再同房過。

“你去那邊和孩子一起睡!”

孫符成頭也不回的說道,目光還是放在那幅畫上。

鄭悅只得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後走了出去。

走到視窗那裡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往裡面看了一眼,孫符成還在看著那幅畫,模樣真的就像是中邪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