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
“葉老闆，那個女人有些邪門！”
一進門他就這樣跟我說道。
我趕緊搬來小板凳坐下。
“昨晚上我一路跟著那個女人和那隻鬼魂，但邪門兒的就是他們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張生一拍巴掌，表情那是相當的無奈。
“你確定他們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我有點不相信。
“可不是，所以我才會說這是相當的邪門兒，邪門兒的出奇，跟憑空消失沒兩樣。”
張生越說越邪乎。
“那你這一晚上都幹什麼去了？”
我突然盯著他，這死鬼怕又是出去鬼混了。
他嘿嘿笑了笑，沒說話。
此刻葉靈韻衝了進來，那張臉就像是花貓一樣。
還沒等我開口問，她就指著張生怒衝衝的說道：“張生哥，你死定了！”
張生嚥了一口唾沫。
“師父，昨晚上我出去收鬼，好不容易找著一個符合條件的女鬼，結果被張生哥佔了！”
葉靈韻滿臉委屈的看著我說道。
“不是，佔了是什麼意思？”
我問道。
“你自己問他。”
葉靈韻跺了跺腳，好像有點說不出口，跑出去洗臉了。
我回頭看向張生，掂了掂手裡的業火。
“一個老相好，就是撞見了鬧了鬧嗑。”
張生笑了笑，但怎麼看那笑容都是心虛得很。
“鬧嗑要鬧一晚上？”
我的眼神漸漸危險了起來，這死鬼剛才怕是對我撒謊了。
“都是那點事兒，你懂的，不過我從小翠嘴裡知道了一些東西。”
見我有點疑惑，他隨即補充道：“小翠就是那個女鬼，她忘了她的名字，這是我給她取的。”
神馬名字，還小翠，一個讀書人就不能給人家取一個好聽點的名字嗎？
“說來聽聽，要是有價值，可以讓你免除皮肉之苦。”
我說道。
“昨晚上你不是讓我去盯著那一人一鬼嗎？結果他們憑空消失了，後來我瞎逛的時候遇見了小翠，其中的具體事情我就不跟你描述了，後來小翠告訴我，那個女人她認識，是一個厲害東西，”說到這裡張生看向我，“葉老闆，你想知道你要是答應了那筆交易，你的後果會是什麼嗎？”
我突然後背一涼，示意張生繼續說。
“那個女人不是人，是一隻千年厲鬼，而且是豔鬼！”
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說道：“這不太可能吧，若是鬼魂的話我會看不出來？再說了，都千年厲鬼了，為什麼還沒成為鬼修，這邏輯就有問題啊！”
張生嘖嘖兩聲，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我，“你到底還是太年輕，經歷的事情太少了，千年厲鬼，聽年頭都可以嚇死人，你知道她的手段多到什麼程度了嗎？”
我搖了搖頭。
“反正你不知道的，還有你想不到的，她都可能會。”
張生嚴肅說道，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如果昨天晚上你答應了那筆交易，那你可就享福了，她能讓你體驗什麼叫做真的飄飄欲仙，欲生欲死，”張生賤笑道：“不過最後嘛，她就是吃了你的靈魂，奪了你的業火。”
“她是衝著我的業火來的？”
我後背發涼。
千年厲鬼的恐怖程度我壓根兒不敢想象。
“有可能，但聽小翠說，這千年厲鬼是才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餓急了，所以開始四處覓食，目標都是道上的，已經有幾個中招了，死的那叫一個慘！”
張生說著說著就打了個冷顫。
“不對啊，那她昨晚可以直接對我動手，帶著這些死人錢又來幹啥？再說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鬼魂。”
我說道，這裡面問題很多。
“反正我都是聽小翠說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跟在她身後的那個鬼魂可能就是上一個栽在她手裡的，一旦你答應了她，說不定下一次跟在她後面的就是你了。”
張生說道。
昨晚我只是感覺到那個女人有點不對勁，實在沒有想到會恐怖成這種程度。
“小翠還告訴我，那千年豔鬼有點小癖好！”
張生咳嗽兩聲，像是有點難以啟齒。
“都這個時候了，還賣關子呢！”
我白了他一眼。
“這豔鬼當初是在青樓裡死的，青樓裡死的，這不用我再強調了吧！”
張生看向我，我立馬擺了一個歐克的手勢，有些話不敢說。
“她死後怨氣沖天，為自己報了仇，但青樓女子嘛，你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還是做起了老本行，所以死在她手裡的人是多不勝數，後來一位高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才將她封信，可現在她跑出來了，說不定哪天你落在她的手裡，你就能體驗一下千年前青樓女子的手段。”
張生衝我笑了笑，但我卻是有點笑不出來了。
那千年豔鬼是不是已經盯上我了？
當初我拒絕她拒絕的這麼徹底，她會不會記仇，來找我的麻煩？
“這太扯了吧！”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說道，就算她是千年厲鬼，那我好歹也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陰戾氣息吧！
“葉老闆，你現在怎麼蠢成這副豬樣，那個女人肯定不是那千年厲鬼的真身，說不定只是隨便找了一個人使了點小手段，目的就是來探探風，試試你的斤兩。”
張生說道。
“你是說她是看上我了，那個女人只是來刺探我的虛實，她快要對我動手了？”
我問道。
“有這麼個可能，現在你風頭無兩，又有業火，用小翠的話來說就是，越厲害的那個千年豔鬼就越喜歡，就更有挑戰性！”
張生衝我使了個眼神，讓我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
“不可能吧！”
我牽強的笑了笑。
張生不耐煩說道：“你別問我了，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小翠跟我說的，當然女人的話不能全信，小翠說的這也我也覺得有點誇張了，萬一只是她隨便編了個小故事說給我聽的也不一定，你也不要太害怕了，不就是一個千年厲鬼嗎？只要她敢來，那就辦她！”
張生出去了，我倒是真的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