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爺爺的描述,那個木盒子只比普通的化妝盒子大一點,通體成漆黑色,隱隱發亮,可能是一種特殊材質。

由於姓張的不斷翻看,那盒子的樣子,爺爺記得很清楚。木盒的頂端是一個特殊的標記,有些像狐狸臉,又有些像山羊。四周刻的是一種植物的枝蔓,綿延伸展。

說到這裡,爺爺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紙片來。我接過紙片,也終於知道爺爺說的那個,又像狐狸又像山羊的東西,是個什麼樣子。

“這個是我一次無意間看到的,就撕了下來。”爺爺指著紙片說。

但我看爺爺的眼神好像有些飄忽,似乎在說謊,因為報社主任曾經讓我寫過,一篇過於人微表情的文章,我大海記得一些。而且他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的緣故,也有些輕抖。

我也沒有立刻追問原因,想是後面有時間慢慢問爺爺。

爺爺又給煙槍上了一點菸絲,這次把他菸袋裡僅存的菸絲全都放了進去。他點了煙,照舊吸了幾口,又開始自己的講述。

姓張的拿到了木盒子,就站在到岸邊把玩,似乎要在上面尋找什麼,爺爺推測他是在找機關開口,因為盒子並沒有明顯的開口,就像一塊實心的木頭一樣。

“譁”雨突然下大了,拍打著棺材板,咚咚作響。

爺爺一直盯著棺材,注意到姓張的貼的黃符突然被大雨沖刷的粉碎。他的心頭跳了一下,隱隱感覺不妙。

“啊!血啊!”突然棺材裡有人叫了起來。

“水!救命!”又有人叫了一聲。

“怎麼回事?”漢奸“劉秧子”向前詢問。

可是不用有人回答,爺爺就看到棺材裡開始往外溢位來很多血水,濃濃的很紅。

“救人!”爺爺突然意思到先救人要緊,因為突然有人喊叫以後,棺材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爺爺想衝過去救人,可是一切都晚了!

沖天的水柱從棺材裡噴薄而出,一下衝到了棺材外的幾個人。

爺爺看了一眼那沖天的水柱,意識到再不跑就來不及了,轉身也顧不得其他人,立馬就向岸上跑去。

爺爺才要爬上岸,大水轉瞬間淹沒了眾人,下面的人無一倖免,全部被亂入湍急的水流裡。一股水波打向爺爺,一下子也把爺爺亂入水中。

爺爺使出渾身的力氣,奮力地遊向岸邊,可是又一股水波打來,又將捲了回去。爺爺並不放棄,又重新遊向岸邊,水波再一次無情地把爺爺捲了回去,爺爺本來就多日勞累,沒有多少力氣,這下力氣也將要用完了。

爺爺心中暗歎,差不多要走到頭了。

“接住繩子。”一個老人的聲音岸邊傳來。

爺爺認出了那是齊老頭,齊老頭一根繩子一甩,正好套中了爺爺,爺爺抓緊繩子往岸邊遊,齊老頭也用力地把爺爺往岸邊拽。

終於,爺爺被拉上了岸。爺爺大難不死,一遍喘著粗氣,一邊向齊老頭道謝。

齊老頭卻說,說謝還早呢,我們現在依舊很危險,你們惹了禍事,整個村子都要被淹,我們得快到山上躲一躲。

於是爺爺和齊老頭,一路沒停,一直走到一處山腳,上了小山,才停下來歇息。

爺爺和齊老頭一直在山上,呆了整整一個月,等水勢褪去,才下山。

爺爺抽完了最後一鍋煙,也終於把故事講完。這個故事裡包含了太多的資訊,神秘的石棺,詭異的哭聲,不知從何而來的大水,還有那個木盒子以及消失了的姓張的等等。

這些都是現在的我難以回答的,爺爺他也不知道答案,只想把這個故事告訴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解開迷題,或者說別人能透過我的轉述找到答案。

爺爺把煙槍放在一邊,讓我把櫃子上的盒子取下來。

我依照爺爺的話,拿了一個盒子下來,並不是爺爺敘述中描述的盒子,只是普通的盒子。

爺爺開啟木盒,從裡面拿出一塊褐色的玉石交給我:“蓮生,記住,以後要是遇到超乎尋常的情況,就像我說的故事那樣匪夷所思的話,你可以拿著這塊玉石,到河南信陽古田街,找一個叫齊嵩陽的人,他會幫你的。”

我點頭接過玉石,石頭摸上去很溫和,沒有那種冰涼的感覺,整個玉石呈一片葉子形,玉石表面也雕刻著一片葉子,反面是兩個模糊的篆書,只能辨認出一個是諸字。

“爺爺,你為什麼突然要給我這塊石頭?”我有些不解,為什麼爺爺這樣做。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爺爺衝我擺了擺手。

我一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凌晨三點了,於是和爺爺告別。

爺爺又衝我揮了揮手,眼神有些不捨得看著我,好像多看一眼少一眼。

我回到家,可能是太困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父親叫醒。

我聽到了一個不可置信的訊息:爺爺去世了。

我立刻衝到爺爺家,家裡的長輩小輩幾乎都來了。我到了大堂,見到爺爺已經被蓋上了一塊白布。我充滿眼眶的淚水,立刻全落了下來了。

幾天裡,爺爺的葬禮很快就結束了。爺爺下葬後我爺很快就回到了工作崗位。

正如我所料,回去的第一天,領導就把我罵了一頓,說我無組織無紀律,沒把他這個領導放在眼裡,報社的工作都推到了同事身上。

我也沒有反駁,和領導爭辯永遠都是錯的。

晚上我請同事們吃了一頓飯,感謝他們這些天幫我處理工作任務。同事們吃了飯,那自然不好意思責怪我。

酒過三巡,大家都放開了,吹牛的吹牛,噴領導的噴領導,總之同事聚會,你懂的。

和我玩的不錯的李哥,告訴我說明天我會收到一個驚喜。

我笑了笑,以後的工作你不給我使絆子,我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