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攔下了幾個打算走開的村民來問問情況的。
然而，那一些村民們看都沒看我一眼。
他們直接地就繞過了我伸過來的胳膊，走掉了。
對於他們來說，我只是一個該死的外來之人。
外來之人要問他們的事情，他們肯定是一句話都不會回答的。
“那是箱庭之神的信徒，他們對於外來之人是最為牴觸的。”
龍田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與我解釋著。
箱庭之神？
又是這個憨批邪神。
箱庭之神手下的信徒們，似乎都是格外地厭惡著外來之人。
我所看到的每一個臭著臉色，不願意搭理我們的村民，大多數都是箱庭之神的信徒。
只有河神還有雪茄混沌之神的信徒，對於我們的到來，是最為客氣的。
尤其是雪茄混沌之神。
他們對於我們的態度，熱情得讓我感覺到了一絲詭異。
讓我感覺，我再與這些雪茄混沌之神的人多說上幾句話，他們就要熱情地帶我去做祭品了。
其中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直在糾纏著我們，努力地找著各種話題，想要與我們搭上話來。
這小子自以為聰明，我卻是早早就注意到，他的目光時不時停落在了蘇靈的身上。
蘇靈也是戴著面具的。
只不過，蘇靈戴上的女人面目，仍然是相當的精緻、動人。
這樣精緻而又動人的女人臉龐，在這一個落後而又封閉的集水村之中，是相當罕見的。
不只是這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就連先前的雪茄混沌之神的信徒，也會將目光放到了蘇靈的身上。
蘇靈忍受不了他人這樣直白而又噁心的目光，她卻也是會懂得忍耐幾分。
直接就跟他們攤牌，蘇靈知道，只會是影響到了我們。
蘇靈凶神惡煞地瞪去一眼，卻是會讓她的模樣看起來顯得更加動人。
我攬著蘇靈的肩膀，朝著那個有意無意靠過來的年輕人掃去了一眼。
這一眼，輕易的，就將喋喋不休的小夥子給嚇得肩膀一顫。
“你們三位這是打算去做什麼啊？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啊！”
年輕人被我瞪了一眼，仍然是不甘心就這樣走掉。
他還是圍了上來，不死不休一般地糾纏著我們。
我聽這村子裡的人說話有幾分文縐縐，不像是真正的深山村裡人。
換做是真正的深山村裡人，他們說話也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的注重禮貌。
“你知道神河的歷史嗎？我昨天見過了神河以後，對於這個神河的歷史挺感興趣的。”
我談及起了神河。
那一條神河，的確是我比較感興趣的地方。
若是能夠知道那一條神河以往的事情，對我來說，也會是一樣重要的資訊。
“嘖，那條神河嗎？那一條神河有什麼可說的啊？只不過是一條破爛河罷了。”
“我們雪茄混沌之神，才是真正強大而又仁慈的神明啊！每當大家餓得不行的時候。”
“那可都是雪茄混沌之神讓他虔誠的信徒，來給我們送來美味的食物的！”
“那條神河有什麼用啊？我們餓的半死的時候，喝都不想去喝那條河的水呢！”
那個年輕小夥子一聽到我提及起那條神河，眼神陰翳，冷哼了一聲。
那一個神河，對於年輕小夥子來說，是無比的糟糕，甚至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果然，這一個集水村之中的各個信仰，並沒有那麼的和諧、融洽。
這裡的每一個人，為了各自信仰著的神明，都是在彼此地敵視著的。
這樣也好。
我不怕他們彼此之間分化嚴重，歧視嚴重。
我只是擔心著他們和諧而又團結。
和諧而又團結的群體，才是真正難以攻破的麻煩群體。
一旦集水村的內部變得和諧了起來，我們這些外來之人，才會真正地束手無策。
所幸，他們都是懶惰的廢物，對彼此之間也沒有多少的信任。
我大可利用集水村村民彼此不信任這一點，在暗地裡悄悄地分化著他們。
“不會吧？人們都說河水就像是母親一樣，這一條神河不也是你們集水村的命脈之嗎？”
我有意來刺激著年輕的小夥子，好來忽悠著這個小夥子，說出了更多的資訊。
“放屁！真正拯救我們於水火之中的，可是雪茄混沌之神啊！”
“神河算是什麼東西啊？我告訴你哦！河神的信徒都是變態，是蠢貨！”
“他們信仰著的河神，只不過是神河裡邊的一頭怪物罷了！哪裡算得上是什麼真正的神明啊！”
我似乎是刺激過度了，小夥子氣得上下躥跳，漲紅了脖子。
即使是這個年輕小子梗著紅脖子，上躥下跳，破口大罵。
我也還是從小夥子的身上，看出了一絲忌憚，還有著難以掩飾的厭惡。
這個小夥子，既是在畏懼著河神的存在，又是在埋怨著河神。
“臭小子！你在那裡罵誰呢？！”
或許是小夥子罵得太大聲，瞬間的，就有人注意到了小夥子的罵聲。
“你在罵誰啊？！河神大人是你雪茄混沌之神配得上的嗎？！”
“沒有河神大人的庇護，你們現在早就被翻騰的河水給弄死了！你這個蠢貨東西！”
“你敢罵河神大人？你找死是不是啊？你們雪茄混沌之神哪次賜予恩典的時候，不是靠著神河進來的？”
幾個人滿臉怒意，氣沖沖地跑到了那一個小夥子的面前來。
那幾個男人臉有橫肉，一發怒，破口大罵，臉上的橫肉便堆積到了一起來。
他們怒視著眼前的年輕小夥子，眼睛之中，燃燒著一股我看不懂的狂熱。
我默默地攬住了蘇靈的肩頭，稍稍地遠離了這一群傢伙們。
這可真是麻煩。
這應該是我刺激這小夥子過頭了。
這個小夥子控制不住情緒，一上頭，他也就跟隨著那幾個男人一起罵街。
這還是我頭一回看到幾個大男人在大街上，彼此問候對方的家人。
我見過的男人們發起爭執的時候，他們一般都是直接脫了衣服就開乾的。
只有這幾個大男人，一直是在面對面地放著嘴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