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的裝扮以及他們的婚禮的顏色全會是如此蒼白的白色。我們躲在草叢之中,看著那個迎親隊伍逐漸接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應該是已經迎回了新娘。我觀察了一下於是我和無心就跟著這個隊伍走進了這個二層的小平房之中。就在進入這小平房之中我才發現,如果沒有跟著這個迎親隊伍的話,單憑我們兩個是很難闖過這個結界的。

這裡面的佈置都好像剛剛才這麼樣子,但是從上面已經泛黃的窗花來看,這裡時間已經過了很久。我本來以為是這個建築是真實存在的,但是片刻之後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發現我們身處在一個比較扭曲的漩渦之中,陰陽之氣失衡,從而形成了一個如大海海面上的漩渦一樣的東西。而這座小平房就立在這座漩渦的中心。所以說我們現在所身處的這個小平房和這些我們曾經看到的迎親隊伍一樣,全部都是這個邪祟所弄出來的。

我們跟著那些人在這個房間裡面忙忙碌碌,然後在他們出去的時候我和無心使用了一個障眼法,躲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面。過了一會兒之後,有一個穿著一襲白裙的女人走了進來。我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十分的像老趙店裡面曾經掛著的一件屬於舊式的婚服。因為老趙的店裡基本上是什麼模擬的古董都有一些涉及,有的時候他也會去收一些舊古董的圖紙來看。所以雖然我不懂這些衣服到底有什麼區別,但是我也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身上的這個白色的裙子是屬於舊式的婚服。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一個新郎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他們按照正常的婚禮流程進行完之後就放下了那個床的白色帷幔。我看著周圍的環境,但是卻怎麼也沒有發現那個孩子的氣息。

正在我和無心考慮要不要不驚動這些邪祟離開的時候,這對邪祟夫妻突然從床上走了下來,然後穿著衣服走到床下的一個地方開啟了一個機關。一個通道就這樣出現在了牆壁上,他們兩個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後,順著那個通道走了下去。

從那個通道里面傳來的風讓我聞到了有生人的氣息,我幾乎馬上就可以篤定那個孩子一定就是被他們藏在了下面。我和無心跟著他們從那個通道走了下去,越往下走,我越覺得周圍的環境讓人覺得有些詭異。因為這並不同於我之前所遇到的任何屬於邪祟的老巢的那種感覺,我*了一把牆壁,發現這是一種舊式的建築一般的東西。

等到我們走到底的時候,我的鼻子尖聞到了香灰的味道。我看著那對邪祟夫妻旁若無人的走到一個房間裡面,我們跟過去之後從縫隙裡面看到裡面不止有那個夫妻失去的那個小姑娘,還有兩三個小孩。這些孩子按照一定的姿勢擺放在地上,然後最中心的位置擺放著一個裝在玻璃棺材裡面的嬰兒。

當我看到這個陣法的第一眼就明白了這對邪祟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們偷來這麼多的孩子,就是為了把這些孩子的命格融合扭轉到中間這個嬰兒的身上,然後再把這些孩子的生命力寄宿到這個嬰兒的身上,這樣就可以讓這個半死不活的嬰兒重新恢復生機與活力。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冥府對於剛出生的嬰兒的管控是最為嚴格的,輕易地想要將一條嬰兒的性命從冥府的手中奪走是非常困難的。這樣以命換命的辦法極為邪惡,也是陰陽先生所最為排斥的一種。

“寶寶,今天你過得開心嗎?別害怕,阿孃馬上就可以讓你醒過來了。”這個女人的稱呼還是舊式個稱呼,根據我們所遇到的這一切我可以推測這對邪祟所出現的時間必定是百年之前,而他們之所以到現在才出來作祟則是因為之前或許是被什麼鎮壓,直到最近這裡進行開發所以才被翻了出來,鎮壓被破壞他們就清醒了過來。

而那個男性邪祟也是附和著,像哄孩子一樣溫柔地對著那個嬰兒說話。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那個嬰兒的面板已經完全變成了毫無生機的紫青色,當我以為他只是一具屍體的時候,他居然開口哇哇的哭了起來。

邪祟把那個嬰兒從棺材裡面抱了出來然後那個嬰兒就真的如同活物一般揮舞著手腳。

“師父,這是一個邪祟之胎,所以說他才能夠如活物一般。”無心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於是小聲對著我說道。

我自然早就看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不過是因為不敢確定,他這麼一說,我就完全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嬰兒是一個邪祟之胎了。在民間將那個孕婦在生產之前就已經殞命而生出的孩子稱為邪祟胎體,這樣的孩子雖然說與其他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因為命格的殘缺所以會比較命途多舛,而其他的人也會因認為他生而帶有不詳進行排斥。

但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比起這些他們能夠看得見的,有一些看不見才是更加可怕的存在。比起這些能夠與肉身存在於世上的孩子,那些因為種種原因無法順利出生或者是因為剛剛出生,就又一次殞命的孩子所集結出來的怨氣才是更可怕的存在。而在這樣的怨氣的強烈聚集之下往往在一個地方就會藉由一個婦女的肚子懷上一個邪祟之胎,這個邪祟之胎在母體之中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如果順利出生長大就可以渡化自己身上的怨氣,如果無法順利出生那麼他的怨氣就會加倍的生長以導致更大的禍患到來。

而我們眼前這個雖然面板青紫聊無生氣但是卻格外活潑的孩子,明顯就是一個邪祟之胎。我不清楚在以前這個鎮子或者是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會讓這個邪祟之胎居然凝聚成型。不過如果讓這對邪祟夫妻得逞,讓這個邪祟之胎得以復生的話,那麼這裡的陰陽平衡就會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