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點點頭。因為有了這500塊錢，小賣店老闆不知道多開心，竟然直接把小賣店的門給關上，買賣也不做了，直接帶著我和潘東漢回家。
這個小賣店的老闆家離這附近不遠。是一個帶院子的小平房。走進去之後，院子裡面滿地都是雞屎味。
不過特別好奇的就是，這個小賣店老闆40多歲，並且家門口還有兩個小孩兒。大一點的是一個女孩兒，看模樣能有十一二歲。這個小女孩兒坐在門口用大鐵盆洗衣服。小女孩兒的後背上還揹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兒。
這就是以前很典型的大孩子帶小孩子，女孩兒帶弟弟。
我忍不住問小賣鋪的老闆。
“這兩個孩子都是你的娃？”
小賣部老闆點點頭。
“大閨女叫春花，小兒子叫有才。”
這個小賣部的老闆竟然有兩個孩子。可為什麼院子裡竟然看不到一個女人！
“你家沒有女眷麼？”我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小賣部老闆聽我這麼說。突然之間皺了皺眉頭。
“兄弟，這是你們兩個人第一次上山來收貨吧！”
我立刻點點頭：“嗯，對，沒錯！其實我們兩個人也不是專業收貨的。”
我知道，我和潘東漢都是第一次。就說我們兩個人是演員，把自己偽裝的再好，由於我們從來沒有進過山，所以還是會漏出馬腳來的。
所以我索性不完全說謊。我會把真話和假話各說一半。
我道：“這確實是我們兩個人第一次來上山收貨。說實話，這也就是我們的一個嘗試。
我們就是山腳底下東城市的人，趕集的時候，偶然之間吃過梨乾兒。哎呦，那玩意兒甜甜酸酸的，味道真不錯！
我跟你說，你們村子裡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梨乾剛那玩意兒在山底下賣的可貴了。你們村子給弄的這個，全部都是完整的梨子，上面開兩個小口，然後曬出來的，還沒有核。個頭又大，又幹又實惠，外面有很多賣成品的，也就是精包裝的那種果乾。
一個個又是切片兒，又是怎麼的！價格貴死了，還沒有你們村子裡曬的這種好吃。
我和我這個兄弟，我想你也能看出來。我們倆條件還算是不錯的，我們也不是靠著做山貨的營生活，我們在山腳底下還有別的大買賣。
我就是想買它幾百斤你們山上的梨乾，回去精包裝一下。然後整上高檔禮盒，一部分我可以送客戶，還有一部分我可以搞到精品店去賣高價。”
反正我是亂七八糟，天南海北的一頓胡扯。
這個小賣鋪的老闆大概是聽不懂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又是高檔禮盒，又是精品店的。
反正他現在總算是明白，我和潘東漢兩個人不是普通的小販兒。我們是有點兒小錢第一次上山的大客戶。
那個小賣店兒的老闆點點頭，然後支支吾吾的跟我們兩個人說。
“既然你們是第一次上山，我們村子裡有很多規矩你們不懂。
明天我帶著你們挨家挨戶去收梨乾兒。到那個時候我跟村民們說，你們就在旁邊點頭。千萬不要過來說話！
我們這個村子規矩多的很，如果外來的人亂說話，把我們這個村子的村民給惹惱了的話，你們恐怕就沒有機會下山嘍！
我瞧著你們兩個都是體面人，你們又給我這麼多錢。放心吧，這幾天我指定好好招待你！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你們周全的。
只不過你們要是覺得我們村子裡的梨乾好，以後要是再上山的話，記得千萬還要再住我家！”
這個小賣店的老闆到時候會拉哄人。聽到他說這個話，我立刻又從懷裡邊摸出來了1000塊錢，然後死命的塞進這個小賣店老闆的手中。
小賣店的老闆看著手中的紅票票，眼珠子都瞪的通紅。
在他們這種小山村上的人，說實話，貨幣的流通並不是很普遍。家家戶戶都沒有多少錢。1000塊錢對他們來說不少了，等於一個強壯而有力的壯年男子，一個多月的辛苦收入了吧！
小賣店的老闆看到了錢，立刻讓我們在院子裡面隨處逛。他說要去村長家借肉。
小賣店老闆解釋。
“我們這邊人窮，除了逢年過節也不吃肉。反正一個月吃不上一回。
在我們這個村子，也就村長家的條件能好一些。前幾天他兒媳婦兒剛生了一個孫子，是頭孫。他們家殺了一頭豬，現在整個村子估計也就村長家有肉了！”
小賣店老闆一邊說著，然後急忙空著兩隻手，跑出自家家門。
我和潘東漢站在原地有些尷尬，轉過頭看著那個蹲在門口洗衣服，並且揹著弟弟的小女孩。
我忍不住問小女孩。
“這麼多的衣服你一個人洗呀！”
小女孩點點頭。
我又問她。
“那你媽媽呢？你媽媽為什麼不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