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玄、雷明和幾名鎮魂兵住了賈老闆家。

林振華、神獵人凌儲和剩下的鎮魂兵則住了劉金鳳家的民宿。

這分配沒毛病,林振華跟黑玄實力相當。凌儲跟雷明差不多,我因為受傷算是個陪襯。

但是……

“為什麼我倆要住一個房間?”此刻民宿還有其他客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能跟黑玄大眼瞪小眼。

當然雷明也在一旁。

“不然呢,你想要跟林振華住一間?”黑玄不答反問道。

“新總長,你這話說的世上只有你們兩個男人了嗎?就算我因為受傷一個人住不安全,但我可以跟雷明,還有跟凌儲住啊。”再不濟我還可以跟鎮魂兵住。

我們這一行可來了十多個人。

對此黑玄沒有回應我,只是目光瞥了一眼雷明。

後者立馬錶示:“首領,這村子看著正常,但未免也太正常了點。我可沒把握能保護你。”

“雷隊長可是超Ⅳ級強者,他都這麼說。你覺得神獵人凌儲會怎樣說?”黑玄笑容戲虐的問道:“行啦,都是為了工作。臧國師想想那些水深火熱的西杭百姓。想想亂成一團的西杭市。你身為中土國師難道不該幫助他們嗎?”

“你可是他們心中神女一樣的存在。”

得,道德制高點都被他給佔領了,我還能如何?

“你們說凌儲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不繼續尋找占卜地了?”我回歸正題,十分疑惑道。

現在都還沒到十點,也就是說我們住進來的時候才八九點。

這個時間段不管怎麼算都不晚,而且這斷生村再大,我們也走了大半剩下的只要再找找,肯定能找到占卜地。

雷明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黑玄也難得搖頭道:“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我想他拒絕的這麼幹脆一定有他的理由。”

什麼理由?

我很好奇。

幸運的是黑玄和雷明給不出解釋,但很快敲門聲便響起了,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林振華跟凌儲。

“玄先生,我們想跟你討論下明天出遊的細節,方便進來嗎?”林振華問道。

“當然。”黑玄微微一笑開啟了門。

隨後,林振華和神獵人凌儲進屋。

“雷隊長,有勞你請隱將為我們清耳目。”凌儲道。

我們這麼多人在又有隔音符,還需要讓隱將來嗎?

我有些詫異。

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雷明見我點頭當即道:“好,凌先生稍等。”

而後雷明吹了一聲口哨,這哨子聽起來就像是尋常鳥叫,在這樣的村子尤其不引人注意。

但片刻後,同樣一聲鳥叫卻突然響起。

聽到這,我和雷明互看了一眼,最終雷明開口道:“凌先生果然料事如神,這附近當真有耳目。不過現在已經清除了。”

其他的事我不太清楚,但隱將的事我還是十分了解。

正常來說雷明剛才的口哨是下命令,如無異常隱將是不會有回應的。而用同樣的聲音回應,只能說明這附近當真有人暗中跟著我們。

可這人黑玄和林振華竟沒發現,這未免有些不科學。

顯然黑玄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他皺眉道:“是什麼樣的耳目?具體藏在什麼地方?”

“總長,根據哨音判斷應該距離我們不過十幾分鍾,不算太遠而且……”話到關鍵處雷明停頓不說了。

我卻接過話道:“而且人數還不少。”

我這話一出,別說黑玄了,就連林振華都坐不住了。當即站起來道:“臧國師,你確定?”

“我確定。”我避開他的眼睛,點了點頭道。

沒辦法眼睛是最誠實的,所以如果不避開恐怕,我還是很難將失望掩蓋。

林振華並沒有深究此事,反倒是將目光投向雷明:“雷隊長,此事關係重大,你可否詳細說說。”

隱將行事素來隱秘,哪怕是對總長也有所保留。

所以即便是林振華曾經是中土總長,對於隱將很多門道和行事他也只知結果不知過程。

雷明倒也沒有隱瞞,立馬解釋:“首領說的沒錯,一般來說隱將回應都以哨聲傳遞訊息。正常情況是不回應,特殊情況才會回應。這叫做有來有回,而這些回應都不會相同。畢竟兩聲同樣的鳥叫,且不連續很容易被真正懂鳥叫的人發生。但只有一種情況例外。”

“什麼情況?”黑玄也插言道。

林振華做了那麼久的中土總長都不知道,他這個新上任的更不懂其中門道。

“特別緊急的情況,就比如現在。隱將都知道前總長和總長都在,所以這周遭理所應當不會有耳目的存在。哪怕我們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也不該留下太多,或者真正聽到什麼訊息。可他們剛才發現的一定距離我們非常近。而且人數眾多,所以才會如此回應。”雷明一五一十的將其中玄機說了出來。

雷明這麼一解釋,算是所有人都明白了。

但不知者無畏,正是林振華和黑玄都明白了,二人神色才尤為難看。

隨後,兩人更是立馬將目光投向我。

見狀我脫口而出:“這個時候,你們誰也別想送我走,再說了現在走有用嗎?”

這些人都能在他倆眼皮子底下監視我們。

恐怕不是逃能解決問題的。

我這話一出,黑玄和林振華沉默了。

我卻將目光投向了凌儲:“凌先生隔行如隔山,我們不懂這其中門道,你應該懂吧?”

畢竟從始到終他的表現都還算淡然。

如果事情真的那麼一發不可收拾,我想他的表現不會如此。

“臧國師明鑑,我確實知道。”凌儲回應道。

果然我賭對了。

聞言,我露出了笑容鬆一口氣。

誰曾想我笑容還沒抵達眼底,凌儲就道:“但我知道只是原理,至於他們到底屬於那種情況,我也無法確定。”

得咧,高興的太早。

心裡雖然如此想,但面上我還是沒有顯露,而是說道:“沒事,凌先生人多力量大,你先說說原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一塊合計說不定能想到辦法。”

“臧國師,其實他們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厲害。總長和前總長都是永恆強者,若是正面較量不可能有人打得過他倆聯手。”凌儲說道。

這點我完全贊同,點了點頭道:“所以呢?他們用什麼陰邪法子?”

“走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