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根生這位港島娛樂界隱形大佬出現。

拍攝組的既定安排,就只能不了了之。

導演再大,也大不過資本。

何況還是頂頭大老闆呢。

二號女主角身體不適,下午的拍攝計劃暫緩,都是應有之義。

至於為啥突然身體不適……

金主都冒頭了,用腳指甲蓋想也能猜到林清霞肯定會身體不適的呀。

懂的都懂。

別說她了。

女主角不也從始至終都沒在片場出現過嘛。

嗯,都一樣的。

都是金主唐爸爸指定的角色人選。

估計甭問。

問也是身體不適吧。

懂的都懂。

林清霞的居所還是培訓中心宿舍。

畢竟流程還沒走完,雖然先上車再補票的情況,但表演技巧還是要真的學一學的。

還有培訓中心的瑜伽姿態,會的要繼續保持,不會的,也要趁機學起,並持之以恆的練習。

跨越階級最佳的途徑除了統一的學員培訓外,每一次面試的表現,帶給唐根生這位面試官的感官體驗,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想要早早的結業自立門戶。

想要早早的安定生活和工作,能夠幫襯家裡,成為一家的支柱女性。

離不開孜孜不倦的努力。

離不開面試的表現。

離不開唐根生的青睞。

想要達到某一類標準,瑜伽是一個非常高效的工具性武器。

已經被很多姐妹們驗證過了的。

林清霞有舞蹈功底,這方面一直都不算她的弱項。

之所以還沒有成功結業,跟她進來的週期太短有直接關係。

所以,下午歇息的地方,在酒店。

TD集團總部就在港島。

那麼坐擁維多利亞海景的最美區域地段,自然有TD集團旗下的各類企業、商鋪和樓盤。

五星級酒店早已屬於標配,無需贅言。

三個小時後。

唐根生披著浴袍,坐在沙發上,隨手翻閱著唐報連載的武俠內容。

因為一不小心截胡了夏濛,導致新武俠的斷崖和金大大的消失。

唐根生只能自己拋磚引玉,用‘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的作品來彌補新武俠世界的缺失。

《鹿鼎記》即將連載結束,也就兩到三期的樣子了。

唐根生琢磨接下來自己再連載點什麼來啟發和啟迪港島文學圈的作者呢。

兩個小腿肚不約而同的被肩膀往上抬了抬。

恍惚了兩下,唐根生才想起,屋裡除了他自己,還有兩個忙的顧不上說話的一對小姑娘。

莞爾一笑,將報表丟到了一旁。

唐根生正值壯年。

雖然還沒24小時徹底回藍回紅,但經過二十多分鐘的歇息,再加上之前一刻鐘的淋浴和沖洗。

這會兒旺盛的精力又嗷嗷叫著充盈了起來。

女孩子氣指唇舌的挑釁,唐根生忙完了正事兒,也該是到了開始反擊加教訓的時刻了。

五點左右。

白曼冰敲響了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的房門。

她是剛剛得知唐根生來到這裡的訊息,就馬不停蹄趕過來的。

其實彙報的內容並不是特別重要。

甚至完全可以打個電話,或者在工具人面板上留言提醒。

她這麼不辭辛苦的跑過來,目的不言而喻。

一路上,白曼冰有些懊惱自己沒有緊盯系統提醒。

唐根生下午看唐報那會兒,其實就給白曼瑤和白曼冰都留過言。

雖然沒有設定及時提醒,可白曼瑤來了,都回到工具人空間裡品嚐‘復活’機會了。

白曼冰才後知後覺的看到。

悔不當初。

堂口犯了事兒的小四九都沒來得及被大姐頭折磨,直接一刀抹了脖子。

實在沒那個閒情逸致,也不想在小雜碎上繼續浪費時間了。

白曼冰轉身就走,將後續麻煩交給了手底下的小嘍囉。

她巴不得上趕著去找唐根生‘赴死’呢。

就怕來晚了,愛而不得。

事實也確實如此。

唐根生只有一下午的時間在這邊。

白曼冰過來的時候,唐根生距離去羊城跟房玉霜匯合,也就剩下一個多小時,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雖說房玉霜下了班要先去醫院看望同事再回家。

唐根生也打算提前回去,親手烹飪兩菜一湯先行準備好。

雖然身邊的紅顏知己比較多,後宅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可唐根生的生活軌跡歷來都是忙而不亂,有條不紊。

並且每一次跟女孩子單獨相處的時候,都很專注和用心。

絕對不潦草行事。

跟林清霞是如此。

和房玉霜也是如此。

無論如何,這點基礎品質還是不能下降的。

“我來晚了?”

“也不算,這不是看到了嘛,聊聊天,喝一杯也是一樣的。”

“才不一樣啊,二姐都那樣了,只是讓我喝一杯怎麼行,我不幹!”

“別耍性子。”

“不要。”

“不要?”

“要!”

“到底要,還是不要?”

“要呀!肯定要!必須要!不然不準消失——”

白曼冰從唐根生口裡聽出了打趣,察覺到了有戲,便施展了颯爽大姐頭的撒嬌小手腕。

唐根生嘆了一口氣。

雖然時間緊吧了點,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頂多再多加一刻鐘。

應該也能搞定面前這個小辣椒的。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唐根生更瞭解白曼冰這個女人的了。

就算是白曼冰自己,也比不上。

唐根生很大機率可以操縱她潮起潮落。

只是需要一點點技巧和鋪墊的小過程。

九十分鐘——

足矣了。

傍晚,七點零五分。

羊城。

市局家屬院東南角2號獨棟別墅裡。

繫著圍裙的唐根生剛剛將最後一道海鮮疙瘩湯端到餐桌上。

別墅屋門喀嚓一聲,被人開啟。

一道與白曼冰氣質迥異但一樣英姿颯爽的幹練大美妞出現在別墅門口。

“回來啦?最後這道湯剛剛好,還溫著呢,趕緊洗手,過來嘗一嘗。”

唐根生招呼著,開始拿起桌上小碗,從砂鍋裡盛湯。

南方住久了,房玉霜飲食口味也有些許的變化,煲湯的頻次其實蠻多的,也挺愛喝。

唐根生也算是投其所好。

房玉霜眼眸裡滿是欣喜。

即便前不久唐根生才過來留宿過一晚。

可這個年齡的女人,哪怕看上去二十多歲,實際上骨子裡已經如狼似虎的年紀了呀。

一晚上怎麼能管夠?

而且這個年紀,正是不怕死,不怕多,就怕公糧債不多的時候。

當然了。

房玉霜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大,市容市貌的整頓,民眾因為武協的國際交流賽導致的憤青和鬱結,都給市局的工作帶來了不小的隱患。

唐根生在這個時候過來。

用行動支援的態度很明顯,房玉霜倍感欣慰。

關鍵時候,還得是自己男人靠得住。

房玉霜衝過來,勾住唐根生脖頸,沉默中醞釀的洶湧澎湃在唇齒接觸的那一剎那,爆發。

唐根生雙手勾住房玉霜剪到唐根生腰際的兩條大長腿。

一邊迎合,一邊心裡感嘆。

早知這樣,就不用太趕時間了呀。

反正提前做好的飯菜待會兒還得重新熱一遍。

那親手做和從空間裡掏半成品,區別意義就不是很大了。

唉。

唐根生心裡一邊嘀咕,一邊挪動身體,從餐廳回到客廳,又亦步亦趨的上了二樓。

有些事情,在主臥和書房都比在樓下客餐廳要正經正式一點。

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還有正兒八經的工作要忙呢。

總得符合房玉霜的工作性質和身份,不能太跳脫,別崩了人設。

許一萬三千多字久之後。

“你那個同事傷勢很重嗎?”

唐根生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根過濾嘴華子,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吐出。

“一個只是輕傷,右臂骨裂,肋骨斷了兩根。”

“一個?傷了幾個人?”

“兩個,另一個脾損傷,下午才剛剛甦醒過來。”

房玉霜精神頭不錯,但體力消耗挺大,聲音輕柔了許多。

“武林圈的事情,你們局的刑警跟著摻和什麼啊,器械是你們的專場,非要揚短避長……”

“也不是。我們局裡的這兩位同志都是練家子,其中一個還是前年的軍區比武冠軍轉業……”

“輕傷的那位?”

“下午剛甦醒的同志……”

唐根生沉默了。

房玉霜想了想,繼續道:“局裡還算好的,武協那邊傷的更多,傷勢也更重……”

“有攤上人命嗎?”

“那倒沒有,不過——”

房玉霜有點咬牙切齒的道:“有幾位肯定要殘疾了,掌上有活的廢了手肘,腿上有活兒的斷了腳踝。”

“艹!”

唐根生不雅的動詞脫口而出。

房玉霜在唐根生肋下掐了一把:“文明點呀。”

“你不喜歡?”

“喜歡,不過我有點餓了,等吃了飯,容我再緩一緩……”

“那邊吃飯邊給我講講武協擂臺賽的細節吧,從最初開始。”

“好。”

房玉霜慵懶的坐起身,優雅從容的走向衛生間。

唐根生則趁機下樓,去將桌上註定已經涼了的飯菜重新溫熱一遍。

不久,兩人重新坐到餐桌上。

開始兩個小時前就應該吃的晚飯。

按現在的點兒,都開九點半了,得叫半個宵夜了吧。

“……國際貿易團隊裡兩個隨行保鑣參與了武協的表演賽,當時所有人都沒料到對方出手會那樣不留情。”

“其中就有吳世勇師傅,他也是當天傷的最厲害的兩個師傅之一。”

“後來贏得兩人大放厥詞,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和燥亂。”

“輪到官方出面之後,進行了友好協商,達成了在貿易洽談期間,守擂和攻擂的表演擂臺賽。”

“只是我方一直敗北,未嘗一勝,眼下民眾的圍觀情況越來越烈,情緒管控也隨著矛盾的越來越尖銳而逐漸不受控……”

“對方一直贏,態度如何?敗下陣來的傷者們呢?”

唐根生抓住了重點,問道。

“感覺沒什麼規律,好像是隨心情似的,輕傷的我們的同志分析,對方應該掌握了不少我們這邊武協老師傅的資料,登臺的有名望和號召力的負傷都偏重……”

房玉霜她們也早就分析了情況,但除了上述內容,也毫無頭緒。

已經不是當初那種沒有信仰,沒有主心骨的混亂社會了。

現如今,這種激發民族自豪感或者自卑情緒的方式方法,並沒可能產生實質性的效果。

感覺像是自發式的洩憤。

亦或者……小瞧了當下的指正部門?

“以當下這種情況,做到哪一步,可以不影響你們,又能達到徹底教育對方的目的呢?”

唐根生抿了抿嘴,詢問道。

“你想做到什麼程度?”

“死傷勿論?”

唐根生試探著問。

房玉霜一怔,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當著大庭廣眾的面,下死手還是不妥,畢竟現在人家是以外賓的形式,還有貿易往來……”

“那,咱們這邊最重的傷勢,是怎麼樣的?你跟我說道說道。”

“形意拳的洪師傅,右手肘斷裂時骨刺都穿出來了,左膝粉碎性骨折。”

“七寶閣的陳師傅,左肩被廢,肋骨斷裂三根,有一根險險插進肺裡,醫院診斷會留下終生後遺症。”

房玉霜喝完唐根生幫她盛的第二碗疙瘩湯。

也將幾位傷勢過重的老師傅的情況表述清楚。

房玉霜嘴裡的老師傅,並不是年長的意思。

而是在武協,在當地,甚至在武者圈裡,都享有盛名,或者名聲赫赫的存在。

用最初官方統計和表述的法子說,就是影響力和號召力都名列前茅的大師傅。

“為了避免車輪戰導致敗方不服,所以規定了每天上午一場,下午一場,也就是對方一人一場,輸贏勿論。”

房玉霜跟唐根生一起收拾碗筷,繼續說著武協擂臺賽的事情。

“明天登場的選手,有提前安排名單嗎?”

“有。”

房玉霜毫不遲疑的道:“你打算什麼時候上場,我這邊隨時可以換人。”

其實名單的問題,唐根生不問也知道。

所謂官方自己同事兩人負傷,原因也就在這裡了。

如果沒有擬定名單和統計順序,真要是讓圍觀的武者因義憤填膺而混亂往臺上竄,真正能夠冒頭的,畢竟還是少數。

又沒法透過亂中取勝來拔得頭籌。

徒增傷亡和笑柄。

只不過,連軍中大比武的冠軍選手也栽倒在擂臺上,這就真的有點過分了呢。

“就明天兩場吧。”

唐根生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