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懸的利劍

石田雨龍用著望遠鏡看向半空中的黑色裂縫，不由放鬆得舒了一口氣，因為就在剛剛，他又看到grandfisher透過這個黑腔返回了虛圈。

今年石田雨龍九歲，距離聖別到來，還有不到半年，每過一天，石田雨龍都感覺自己頭頂那把懸頂的利劍降下了一分，不過好在，石田雨龍還是能看見希望的。

在這段長達三年的時間裡，石田雨龍也是成功地掌握了血裝，並透過石田家特有的純血滅卻師訓練方法——聖練，將自己的靈子操控能力提高到了更高的水準，雖然只有九歲，但是石田雨龍相信自己的實力已經比原本十六歲第一次進入屍魂界的石田雨龍還要強了。

除了進行訓練外，石田雨龍也沒有放下探索黑腔這一動作，而在這三年裡，他發現最穩定，最常出現的黑腔，就是grandfisher所來到現世的這個黑腔。

在這三年期間裡，grandfisher出現在現世也是被石田雨龍目擊到了好幾次，不過每次他一出現都被死神立刻發現，而屍魂界新派遣來的死神實力又比之前那一個更強，所以grandfisher每次都是避而不戰，試圖去繞開死神去吞噬那些魂魄。

不過因為死神糾纏不休的緣故，它大部分都只能匆忙逃回虛圈，就這樣被石田雨龍目擊了好幾次，這也給石田雨龍極大的信心，看來這個小山附近的高空中，的確是一處空間不穩定的地點，就是不知道grandfisher為什麼每次都可以在虛圈找到穩定的黑腔來到現世了。

‘這樣子的話，食物和水要提前準備起來了。’石田雨龍瞥了一眼腳下的影子，仔細琢磨著半年後的計劃。

沒錯，在石田宗弦特殊的‘指導’下，石田雨龍終於是學會了在影子中構築靈子空間，用來存放各種物品，這樣子就不用擔心到了虛圈以後，會因為人類的身體而餓死什麼的了。

不過影子空間內只能儲存死物，像是和無形帝國的滅卻師一樣透過影子移動，還是做不到的，石田雨龍也看出來當初爺爺叫自己時的欲言又止，知道無法從爺爺那邊學到了。

不過即使只能儲存死物，那也足夠了。

虛圈的弱小的虛只要透過呼吸虛圈空氣中的靈子就能存活，但是石田雨龍可不行，他之前報了野外生存的興趣班，也是為了更好地瞭解這方面的知識，為將來做打算。

‘這樣子看來，最近這幾個月，我就得進入虛圈了，但是grandfisher來到現世的時間不確定，最有可能的那一次可能就是六月十七號當天，它會來到現世，然後被黑崎一護髮現，最後殺死黑崎姑姑。’

‘理論上來說，我只要在那幾天守株待兔，就可以直接用它來到現世的這個黑腔直接進入虛圈。’

‘不過，倒也不能過於相信所謂的劇情，萬一這個傢伙來晚了，那就糟糕了。我最好的選擇就是提前進入虛圈。’

‘不過提前進入虛圈，那就還要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父親他們可能也會提早發現我進入了虛圈，然後直接來虛圈營救我，以父親的實力，如果借用爺爺的散靈手套的話，開啟滅卻師最終形態的他在虛圈也是一股不小的戰力，救出我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是提前救出我，那就糟糕了。這樣子我的計劃就會被全部打亂，那麼母親還是得出事，’

石田雨龍搖了搖頭，努力完善著自己計劃的細節。

石田雨龍盯著緩慢閉合的黑色裂縫，直至它完全關閉才離開了這裡，心裡已經在盤算著變通的計劃了。

……

訓練場，石田宗弦一邊使用飛廉腳，一邊驚訝地看向對面閃爍的黑影，他發現，自己居然跟不上石田雨龍的速度了？這怎麼可能？雖然石田雨龍的靈子操控能力非常強悍，但是在靈子稀薄的現世，要用出這麼快的飛廉腳，需要多次聚集靈子才行，石田雨龍的飛廉腳可以說是有些違背常理了。

“爺爺，小心腳下。”石田雨龍的聲音傳來，隨後石田宗弦便發現，自己的腳下赫然湧起了白色的物質，一眨眼就湧上了自己的半個身體。

“五架縛？什麼時候？”

石田宗弦不得不高高跳起，但在他落地的一瞬間，他就感覺背後被什麼東西給指著了。

“這樣子，就是我贏了對吧，爺爺？”石田雨龍自信地笑道，他的手裡已經凝聚好了神聖滅矢，在零距離的情況下對準了石田宗弦。

石田宗弦看到這一幕，不由露出了苦笑，但是內心卻是狂喜。

“是爺爺輸了，老了，真是不中用了。”石田宗弦坦然道。

石田雨龍聽完，解除了靈弓和神聖滅矢，謙虛地說道：“不，如果按照真正的實力來說，我大概還是打不過爺爺的。只不過……我用了一些小手段而已。”

“小手段？”石田宗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隨後石田雨龍抬起腳，將自己的鞋子抖了抖，隨後一個銀色的小筒掉了下來。

“銀筒？”

“沒錯，我事先在腳底藏好了銀筒，這樣子就不需要在凝聚神聖滅矢的同時凝聚靈子在腳下，使用飛廉腳。因為銀筒儲存的靈子，我才可以用更快地速度超過爺爺，逼得爺爺踏入我準備的陷阱。”

滅卻師飛廉腳的速度就是依照腳下靈子的量來決定的，但是現世的靈子過於稀薄，如果一邊使用飛廉腳，一邊凝聚神聖滅矢，那麼不管是飛廉腳的速度，還是神聖滅矢的威力都會大打折扣。

如果用銀筒專門使用飛廉腳或者凝聚神聖滅矢的話，那就可以做到兩全其美了。而且石田雨龍將銀筒藏在腳下，也是為了讓更快地用出飛廉腳，所以他的速度才會比石田宗弦還要快上一些。

但這並不代表他的飛廉腳使用就比石田宗弦更好，只是因為他能使用的靈子量更大，所以飛廉腳才會更快。

滅卻師畢竟是操控靈子的種族，誰擁有更多的靈子，誰就有更大的優勢。

聽到石田雨龍的解釋，石田宗弦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裡對石田雨龍感到佩服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真的老了，連這一點都想不到。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之前在帝國時沒有擔心過靈子的多少，來到現世又憑藉硬實力擊退了那些比他弱的虛。

許久未曾戰鬥的他，終究還是在石田雨龍手上吃了虧。

“真是了不起，雨龍，現在的你的實力，已經超越了現世大部分的混血滅卻師們了。”石田宗弦毫不猶豫的誇讚道。

石田雨龍聽到這裡，靈機一動，問道：“爺爺，我聽說虛圈有很多強大的虛，要比現世強大很多，你知道嗎？”

“啊，你說這個啊，爺爺確實知道。”石田宗弦點了點頭說道，“現世的虛大多是比較弱小的虛，但是在虛圈當中，有著更為強大的大虛。”

“大虛？”

“沒錯，大虛是由一隻特別強的虛吞噬數百隻虛進化而成的存在，其外貌特徵是黑色長體，戴著有像小丑一樣的長鼻子和白麵具。其強大程度並不是一般的虛可以比擬的。”

石田雨龍聽到這，連忙問道：“那麼爺爺，我現在的實力比起這個所謂的大虛，是誰更強一點。”

“呵呵，雖然大虛在死神的眼中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但在我們純血家族裡，大虛雖然靈壓龐大，但是智力低下，算不上什麼，就算是現在的雨龍，想必也是可以擊敗大虛的。”作為帝國出來的滅卻師，石田宗弦自然是對大虛中最低階的基力安不以為然的。

石田雨龍此前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大概在什麼範圍內，聽石田宗弦這麼一說，心裡頓時有底了。

“那麼虛圈還有比大虛更為強大的虛嗎?”

“有的。大虛其實只是個籠統的稱呼，剛剛爺爺所講的大虛，其實是大虛中最為弱小的存在，其名為基力安，比基力安還要強大的大虛，名叫亞丘卡斯，甚至還有最為強大的大虛，其名為瓦史託德，不過那已經是傳說中的存在了。”

石田宗弦自然是知道有關虛圈的大虛情報的，而情報的來源自然是帝國，因為虛的資料並沒有被禁止，所以石田宗弦可以直接告訴石田雨龍。

“是嗎……”

原來自己的實力已經可以擊敗基力安了啊……這讓石田雨龍的內心稍微有了些底。

“不過雨龍，生活在現世的我們很少有機會接觸到大虛級別的存在，現世貧瘠的靈子是不會吸引大虛的，這點你無需擔心。”

“嗯，我明白的，我明白的，爺爺。”

石田雨龍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話，好似在表達著什麼，不過石田宗弦並沒有當一回事，而是在為石田雨龍現在的實力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