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年的訓練

接下來的日子，石田雨龍按部就班地吸收著一切養分，順帶每天抽出幾十分鐘教導一下井上織姬，就這樣一年時間眨眼而過，石田雨龍也已經六歲了。

空座町，深山訓練場，石田龍弦放下手中的短弓，表面上平靜無比，但內心的驚訝卻難以遏制。

“為什麼停下了父親？”石田雨龍疑惑地問道，剛才他正在和石田龍弦進行實戰練習，雖然是他單方面的躲避石田龍弦的箭矢就是了。

石田雨龍本想努力還擊，但是石田龍弦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每次都能在他拉弓之前向自己射出箭矢，導致自己沒辦法攻擊，這就讓石田雨龍在這次訓練中，堪堪只射出了幾箭。

石田龍弦聽到石田雨龍的話語，默默地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平靜地說道：“已經足夠了，飛廉腳，神聖滅矢的訓練你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該教你的我已經都教了，滅卻師的訓練，就到此為止吧。”

只是短短一年，石田雨龍就將滅卻師的基礎訓練完成的很好了，剩下來的就只能靠時間的積累來加強靈子操控的能力了，還有更深的訓練就是石田宗弦曾經用來訓練他的屬於純血滅卻師的訓練方式，聖練了。

但那是純血滅卻師特有的訓練，雨龍大概是不能承受，也沒必要去嘗試。

更重要的是……久違地和石田雨龍來了一次實戰訓練，石田龍弦愕然發現，石田雨龍進步的速度還是太快了，直到剛剛他才發現，石田雨龍的滅卻師能力已經做到可以不懼怕空座町出現的普通的虛了，這個程度的話，已經完全達成了他當初預先設想的目標。

‘不過，完成的時間卻大大提前了，比我預料中的還要早個兩年……’

他也是從小開始接受滅卻師的能力訓練的，自然是知道石田雨的大致水平到了何種程度的，在六歲這個年紀，可以做到獨立消滅那些普通的虛了，已經是完全達標了。

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停手了。

聽到石田龍弦的話語，石田雨龍也明白過來了，石田龍弦的意思是不會再教導他更多關於滅卻師的能力了，石田雨龍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希望自己在滅卻師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我明白了，那麼父親，我還有最後兩個想學的東西，我希望你可以教導我。”石田雨龍很果斷，沒有繼續要求石田龍弦繼續教導自己，因為他懂自己父親的秉性，說了只教最基礎，就只會教最基礎的。

石田龍弦微微皺眉：“雨龍，滅卻師的能力並不能拯救任何活人，我希望你不要過於沉迷這份力量，作為人類，我們不該過多涉及這種力量，否則就會在這份破壞平衡的力量越陷越深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父親，不過請父親先聽我說完我想學的最後兩個東西吧。我想要學習的最後兩個東西，其一是銀筒的製造方式，在靈子稀薄的現世，我認為銀筒的存在非常有必要。”

石田龍弦點了點頭，沒有反駁石田雨龍，只是銀筒的製造方式的話，倒是沒有問題：“還有一個呢？”

“父親，這一年裡我看你從口袋裡取出了很多次銀筒，但是你那件衣服其實是不能放那麼多東西的吧？那也是滅卻師的手段嗎？”

石田龍弦聽完了石田雨龍的猜測，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石田雨龍敏銳的觀察力，他用來存放銀筒的口袋，其實是經過滅卻師的靈子空間構築技術改造而來的，所以可以放置諸多物品，石田龍弦用它來放置一些必備品。

“我明白了，如果是這兩個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只是兩個用來輔助戰鬥的手段，就交給雨龍吧……

石田雨龍的內心不由鬆了一口氣，這一年來，他的父親石田龍弦只教導了他飛廉腳的運用和神聖滅矢的使用，石田雨龍花了一年時間才將這兩個技能運用到有些熟練，至於其他滅卻師的技能，石田龍弦是一個都沒教他，這不由讓石田雨龍感到有些遺憾。

不過在雨龍看來，這些都是次要的，滅卻師的戰技其實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靈子操控能力的延展開發，並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但是銀筒的製造和靈子空間的構築技術卻不一樣，這裡面應該不是自己琢磨就能學會的，所以石田雨龍還想最後努力一把，向石田龍弦學習這兩個東西。

好在石田龍弦也並沒有思考太多，只是思索了一會就答應他了。

但是在石田雨龍看來，這兩個輔助手段恰好是滅卻師能力裡面最逆天的兩個，銀筒可以幫助滅卻師迅速聚集靈子，甚至可以用來施展滅卻師的戰技，靈子空間構築技術更不用說，這個東西就是就和仙俠小說裡面的儲物袋一樣，能儲存多少物品完全靠靈子操控能力的強弱。

無形帝國的滅卻師也是依靠這一技術，開發出了影子空間，他們在自己的影子裡構建空間，通道，甚至在整個瀞靈庭的建築裡構建一個龐大的城市，最重要的是，這一招無法被感應到，無形帝國就是依靠這個技術，在死神的城市裡躲藏了千年。

光是論創造力這方面，石田雨龍認為靈子操控的能力其實是比死神的靈力更上一層樓的能力，但如果是戰鬥方面的話，滅卻師的靈子操控需要的成本就更大了，不如死神吸收靈子轉換成靈力來得快。

石田雨龍在這一年裡不是沒有向石田宗弦表達過想要和他學習滅卻師能力的意思，但是石田宗弦每次都拒絕了，所以石田雨龍也沒辦法從石田宗弦那邊學到更多東西。

而石田龍弦這邊的教導也告一段落了，所以石田雨龍已經無法學習到更多東西了，那麼接下來的路，只能靠他自己走了。

結束了訓練以後，石田龍弦帶著石田雨龍走回了家，現在的他要考慮另外一件事情了，那就是雨龍未來的事情了，現在的石田雨龍已經擁有了自保的能力，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石田雨龍的未來規劃了。

雖然對於六歲的石田雨龍來說可能有點早，不過石田龍弦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早熟的，現在提前問一問雨龍的意見，倒也不算早，如果石田雨龍有意願和自己學習醫術的話，那就更好了。

當石田龍弦帶著石田雨龍趕到家中的時候，最先迎接他們的卻並不是石田葉繪，而是石田宗弦，不過石田宗弦的神色不復之前的和藹，而是一臉嚴肅。

“龍弦，有件事，我希望可以和你單獨聊一下。”

“我明白了……”石田龍弦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石田雨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