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死因
當我成為魔王的小嬌妻後 六念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他學藝不精,此時隔著不遠的距離,竟聽不清兩個人說什麼,只探頭出去看見那名女子匆匆離去,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長老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卻也對司空陽要找姜夏的下落也疑惑不已。
姜夏是玄魔大陸上出了名的神女,司空陽不過是個略有天資的後輩弟子,又是怎麼認識姜夏的?
長老心裡犯起了嘀咕,卻沒有立刻去問司空陽,他現在還要比賽,不能被這些事耽誤了。
於是他揪著那名弟子的領子,將他帶回了山腳下的客棧。
司空陽整個人還處於震驚中,一時沒有察覺到周圍細微的變化。
姜夏怎麼能死呢?他還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她怎麼就能死掉了呢,她還沒有跟他說清楚她是為什麼找到他並收養他的原因,怎麼就死掉呢。
司空陽其實是不信的,他這些時日也不是完全沒有姜夏的訊息,他也知道了姜夏是卜算世家姜夏的神童,是天下聞名的占卜師,她可以預知到未來三百年的
這樣一個人,怎麼就能被觸犯家規這麼模稜兩可的理由處死了呢。
他在狂悲過後冷靜了下來,腦海中回想著這一切,總覺得哪裡不對,姜夏不可能就這麼死掉。
於是司空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專心把比賽結束再去尋找姜夏吧,他這麼想著。
可是偏偏有人不想他這麼順利,總是想在他身上搞點事情,在決賽的前一天,帶隊的長老帶著弟子來到了他的面前。
“司空陽,我問你,你對得起師門嗎?你對得起將你培養成才的師父嗎?”
長老冷青著一張臉,端的是一副質問的姿態。
司空陽聽了他的話,神情中有些茫然,他這幾日連那些挖牆腳的人都一律拒絕了,長老這話是從何而來。
“長老此話何意?”他定是誤會了什麼,司空陽一開始還這樣想著。
可隨著長老說著他幾時與哪個門派的人接觸,一五一十說的清清楚楚,他漸漸明白了。
“你心中既有了決斷,又何須來我面前唱這麼一出,我又不愛聽戲。”司空陽收起了靈劍,便也不再看這對師徒了。
他這態度著實囂張,弟子替長老抱不平,爭著上前把司空陽劈頭蓋臉就罵了一頓。
司空陽壓根就沒往心裡去,任由他帶著唾沫星子說完,不緊不慢回了句:“長幼尊卑,且不是我先比你入門,乃是師兄,就連歲數,我也是虛長你一歲,你的規矩都餵了狗了?”
長老聽著他這話臉色又青紫了些,明著司空陽這話是在教訓那名弟子,實則是指責這個師父教得不好。
“司空陽,你目無尊長!”他怒吼出來,靈劍一出,便奔著司空陽而去。
長老是比司空陽要多活幾年,但司空陽這幾日與他人在比賽場上對戰多了,無論是實戰經驗還是心態,都要比多年未出手的長老要豐富靈活一些。
因此他靈劍橫在身前,硬擋了長老一招,便沒有絲毫猶豫也反打了回去,弟子見師父漸漸不支,那咬著牙拿起了長劍,一下闖進了兩人的對戰中,對著司空陽的喉嚨就刺了過去。
“你們師徒也忒不講信義了。”司空陽在躲避兩人長劍的同時,還得空說了句話。
長老見自己的弟子也參與了進來,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主動停下了手。
“你現在連句長老都不喊了嗎?”他把靈劍收起來,冷冷的看著司空陽。
他哦了一聲,斜睨了長老一眼,淡淡說道:“我還以為你現在就要把我逐出師門了呢。”
弟子見自己師父停了手,也後知後覺收回了靈劍,愣愣的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點什麼,此時聽著司空陽這句話出來,他立刻就找到了話頭一般,趕緊接了上去:“司空陽!你眼中還有這個師門嗎?你這一身的修為,還有手中的靈劍,哪一樣不是師父師門賜予你的,你現在有了名聲就不要師門了,司空陽,你有沒有良心!”
“哦。”司空陽從懷裡拿出帕子,擦了擦靈劍,正眼都沒看那名弟子一眼,回了句:“我原來有這麼多的罪名,我怎麼不知道?”
長老聽著他說的話,一把把自己的徒弟拉到身後,伸出一隻手來,盯著司空陽說道:“既然你眼中已經沒有這個師門吧,那我便替師門清理叛徒,從今天起,你已不是師門的人了!”
司空陽嗤笑了一聲,抬眸望向遠方,心中湧上一陣悲涼。
“將師門贈予的靈劍歸還與我,從此兩清!”
司空陽有些留戀的摸了摸手中的靈劍,和它相處了多日,一人一劍竟也有些感情了,靈劍也有些不捨,嗡嗡震動了兩下。
可司空陽沒有再猶豫,他把靈劍扔到了長老的手上,就頭也不轉的回到了住的地方。
第二天便是決賽,司空陽兩手空空的上了比賽場上,對手還未上來,他就主動認輸了。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與自家師門決裂的訊息應當快速傳遍了來參賽的門派之中,卻在今日沒有一個人過來遊說他,彷彿前幾日的熱情邀約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司空陽有些詫異,卻也不失望難過,他如今也長大了,可以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了。
便也沒在留戀,早早地離開了鳳梧派。
他這幅樣貌其實惹眼的很,走在城鎮中,人們免不了對著他的樣貌指指點點,司空陽頗有些不自在,但身無分文,他無法去買個斗笠遮上。
這時,他從行人中穿過,無意間聽到了這附近有秘境要開啟,他忽然就想到了賺錢的法子。
他的修為還算不錯,可以去一些低階的秘境中帶出來一些寶物,再賣給需要的人,如此一來,他便有了收入。
這麼想著他便立刻行動了,到了秘境的附近,司空陽才知道,原來秘境也不是隨便進的,便是低階秘境也是需要它所屬地界門派的令牌才能進去,會有高階的仙人看守在門口,沒有令牌者一律不準放行。
司空陽並不感到為難,他用著自己的一雙巧嘴問到了販賣令牌的人,又以自己的年齡和修為作為擔保,讓那人賒了一個令牌給他,便順利的拿到令牌進去了秘境。
這是司空陽進的第一個秘境,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懷中攬了不少的稀罕物件,被很多人暗中記恨上了,就等著從秘境中出去狠狠搶上一番。
司空陽不是個愚笨的人,他們的虎視眈眈他全都看在心裡,因此沒有貪心,在秘境關閉前的兩天就出來了,出來沒有多做停留,一溜煙就跑去了品鑑樓。
賒他令牌的人正是品鑑樓的現任樓主李秣陵。
彼此的品鑑樓還是日後開到玄魔大陸每一座城市的規模,也不過是哪裡要開秘境,他便帶著他的手下去到相應的城市,租一座樓,來進行為期三天的拍賣。
他的身邊甚至還沒跟著那個天仙一般的姑娘。
就這麼,司空陽打聽著秘境的開放時間和地點,短短一年時間,便積攢了許多財富,他也憑藉著在秘境中無人奈何的高深修為而被多方人馬很是忌憚。
這一年來,司空陽一直有一個很深的疑惑,他早已經是一個自由人,若是按照比賽那日人們的想法,他應當是一個很搶手的存在,可這一年來,人們不是離他八尺遠,便是想殺了他,司空陽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再一次拿著寶物從秘境中出來,李秣陵留下他喝茶。
他的身體常年虛弱,聽說的孃胎裡落下的病根,是天生的一股弱氣盤踞在身體中,便是修煉也無法祛除乾淨,只能仔細溫養著。
“你真想知道?”
這些年來,李秣陵是唯一一個同他交集頗多的人,司空陽的這些疑問也只能和他說上一兩句。
“怎麼,不能和我說?”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看的李秣陵很是心疼,那可是五十兩黃金一兩的茶葉,這人竟如牛飲水。
“倒也不是,只是說出來,你可能會傷心罷了。”李秣陵見他不懂得欣賞,也不給他到茶了,翻出來一壺酒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司空陽早就好奇酒的味道,看見這壺酒在自己面前,迫不及待的就端起來喝了一口。
入口是辛辣刺激,司空陽從未嘗過這樣的味道,眼睛都被辣的眯了起來,但細細回味卻品嚐出了細微的甜味,他讚了一聲好,便捨棄了茶水,一口接一口喝了起來。
李秣陵見他果然喜歡喝酒,也沒阻攔,輕喘了一聲,緩聲說道:“因為有卜算門的人曾說過,你以後會為禍人間,是個百折不扣的大魔頭。”
司空陽喝酒的動作的愣住了,他怔愣的問了句:“誰說的?”
“姜夏。”
司空陽手中的茶壺一下子從手中跌落在地上,李秣陵不知道兩人的過往,此時只是有些可惜自己的好酒。
“她,她不是……”司空陽始終不敢面對那個字,他這一年像是長在了秘境裡,就是怕某一日不小心聽到她死掉的訊息。
李秣陵知道他未說出的話,只嘆息了一句:“這便是她的死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