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來玩，身份是自己給的

齊閒這場立威的效果並不算很好，至少在絕大多數學生和老師的眼中，他就是和譚虎演了一場戲罷了。

想得深一點的，大概就是以為齊閒跟張天陽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或是張天陽哪門子親戚晚輩，譚虎之所以那般表現，也是張天陽動了手腳。

當然，也有可能是張家的人給譚虎施壓了，讓他演一波。

後面自然也沒學生會傻不啦唧跳出來跟齊閒唱反調。

老楊上完劍術課就湊到了齊閒跟前，低聲笑道：“齊老師，你果然是有背景的。”

這一刻，他也不叫小齊了，齊閒就算沒修為又怎麼樣呢？

出來教書，光會打有個屁用啊，要講勢力，要有背景的。

“背景這塊，我是有點的。”齊閒也不想解釋，之前他的背景就是他自己冒充的“父親”，現在似乎又多了個張天陽。

老楊一副我都懂的模樣，笑道：“我之前就好奇，你怎麼年紀輕輕竟然能到七中教歷史呢，那些老學究還總是跟在你屁股後面，原來……”

齊閒笑著轉了話題：“晚上雲夢澗？”

老楊挑著眉，咧嘴笑得意味深長：“你高興就好”。

夜幕降臨，街上的人少了許多。

靈氣復甦伴隨的便是邪祟出沒，雖說只敢在夜間出沒的邪祟基本沒什麼實力，但普通人可不願沾上這些東西。

齊閒和老楊坐在計程車車上，老楊終於是忍不住說道：“齊老師，雖然有些關係，但我還是勸你別當這班主任。”

齊閒始終都是一副雲清風淡的模樣：“沒事的，我可以。”

“不就每個月多五千嗎？真沒必要這麼拼。”老楊咂嘴道，“我之前就是鬼迷心竅，當了這班主任後，你不知道得受多少苦。”

“能來七中讀書的，不是有背景的二代就是有資質的天才，你管他呢，鐵定管不了，那些家長還會質疑你的能力問題，不管的話，惹出事來，你也得背鍋。”

“稍有得罪，他們不敢明著對你下手，暗地裡啥陰招都來，有的花點錢就能請高年級那些天才來搞你，你說這多難啊。”

老楊說到這裡不禁深嘆了口氣，除了勸誡齊閒，也算自己找人吐苦水吧。

“試試吧，萬一我可以呢。”齊閒跟老楊一起帶過一屆學生，老楊這人圓滑不惹事，心腸也不錯，平日挺照顧他的。

“試試倒沒問題。”老楊看著窗外遠處的四合院，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般說道，“你是想掙錢買房才這麼拼的吧，看看人家這院子，裡面不知道佈置了多少陣法，什麼妖怪邪祟都進不得吧。”

計程車司機聞言，也跟著搭話：“這院子我知道，據說住著一位古董商，裡面光是佈置陣法就花了一百個億，還請了一個金丹高手當保鏢呢。”

齊閒也沒說話，他家這院子就物業佈置了些基礎的陣法罷了，三十年前花了幾千萬，只是因為他不喜歡住高層罷了。

“嘖嘖，我們這輩子還是別想了。”老楊搖頭嘆息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盯著齊閒，眼睛裡面泛著光，彷彿看到了黎明前夕的曙光。

齊閒感受到那炙熱的目光，忍不住挑眉：“老楊，你小子沒問題吧？”

這可是在天府市，現在連天府大道都彎了，老楊的眼神讓他覺得不對勁。

老楊偷偷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壓低了聲音，說道：“等會兒到房間裡跟你說。”

這聲音壓得更像實錘了什麼，司機也偷偷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齊閒他們，嘴角微微翹起，沉默不語，深藏功與名。

車在雲夢澗養生會所前停了下來，老楊下車就衝齊閒擠眉弄眼：“齊老師，洗個澡？”

齊閒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洗！你最好有事！不然你完了！”

養生會所的洗澡可不是簡單的洗澡，單單那1998的價格就知道了。

齊閒向來只做398以下的正規專案，帶養生兩字的專案都是不做的，更不要說什麼洗澡了。

“我是想說，你學歷史的，懂古董嗎？我記得以前博物館的黃館長找過你……”老楊滿懷希冀地望著齊閒。

齊閒瞬間明白老楊是怎麼回事了，他想帶著齊閒去淘那種帶靈氣的古董。

“古玩這塊就別想了，十有八九都是騙局，好東西早被人家給收了。”

不知哪位修仙者發現，一些帶有靈氣的古董用來煉器可以提高法器品階，搞得博物館都紛紛閉館，不再對外開放，盜墓的也更為猖獗了，修仙者組團盜墓也成了常態。

至於古玩市場的水就更渾了，修仙者在一些老物件上注入靈氣，賣出天價，更不要說原本贗品就多，沒點真本事的人去古玩市場就是純散財。

齊閒本以為自己能成功勸退老楊，結果他還是堅持道：“只要你能看出古董，我來判斷其中的靈氣，還是有機會搏一搏的，不然就憑我倆這工資，何時才能還清房貸？”

“試試吧。”齊閒也沒再廢話，有人請他洗腳，他也不想掃興，至於去古玩市場撿漏這種事，也不是不可以。

齊閒的愛好很廣泛，除了打架，基本都還能接受。

兩人進了雲夢澗，齊閒洗著腳，跟技師妹妹談天說地，老楊卻有些心不在焉。

“齊老師，你得小心一點，譚虎應該已經知道是張會長出手幫了你，明面上他不敢動你，但背地裡說不定會搞小動作。”

老楊深受其害，好心提醒著。

“我知道。”齊閒早就發現跟在後面的一輛車。

他跟張天陽的關係今天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按理說，一般的都會給張天陽一點面子，但十幾歲的孩子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惹著了就是幹。

齊閒閉上眼睛休息著，根本不在意那些學生的小動作。

倒是剛才老楊提到張會長，兩位技師小妹便來了興致，好奇地問是不是張天陽張會長。

老楊開始吹噓齊閒是張會長看上的人，甚至有把女兒嫁給他的意思。

然後他也不是老師了，神秘兮兮地說，他是張會長的座上賓，當年一劍斬殺絕世大妖，如今歸隱市井。

又說到定軍山諸葛武侯神魂現世，老楊也侃侃而談，他與張天陽一起去定軍山，張天陽和他如何面對諸葛武侯的神魂，講得那個繪聲繪色，如親臨現場。

當真出來玩，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聽起來，老楊跟張天陽也是五五開了。

引得小妹投來崇拜的眼神，驚歎不已。

只不過這份崇拜和驚歎有幾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