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明亮的夜晚

“不要！”面對卡普加入海軍的邀請，霜月浩樹毫不猶豫地拒絕。

“誒～？拒絕的好乾脆啊。難道你也跟路飛他們一樣要當什麼海賊嗎？”卡普隱隱有發怒的跡象。霜月浩樹敢說，他要是回答的不如卡普的意，估計卡普就得要揍他一頓。

只是霜月浩樹還沒回答，路飛已經在叫囂：“沒錯沒錯！浩樹可是我預定了的以後的夥伴，他怎麼可以去當海軍呢。”

只是霜月浩樹的回答註定要讓路飛失望了：“我對於當海賊不感興趣，更不會成為你的夥伴。”

霜月浩樹隨後又補充：“我可不想要一個實力不如自己的船長。”

“誒～？”路飛深受打擊。

卡普則是哈哈大笑：“沒錯沒錯。海賊那種惡徒有什麼好當的，果然還是要當海軍維護正義吧。”

“不當海賊就一定要當海軍嗎？而且海軍就一定是正義的嗎？”

霜月浩樹的反問讓卡普一時不好回答。他雖然看似大大咧咧的，但是在海軍中混了那麼多年，對於海軍與世界政府的一些黑暗自然也有了解。以他的功績，擔任大將可以說是板上釘釘，可是為了不被海軍的條條框框束縛，他卻多次拒絕了升遷。

“起碼在大多時候，海軍就是代表了正義。”卡普收起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你可以跟在老夫身邊，高層那些老傢伙的齷齪命令你可以選擇不聽從，有老夫在，他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而且，雖然你現在算是有兩把刷子，但是跟真正的強者還有很大的差距，老夫能讓你變得更強。”

卡普的話，霜月浩樹相信。只是，怕有時候卡普自己也是身不由己。雖然他是海軍的英雄，平常也好像沒什麼人能管得住他，但是真要遇到大事，他海軍英雄的名頭怕也不好使。要不然，他的兒子也不至於從一個海軍變成最大的革命頭子，原著裡也不會在艾斯被抓後，讓事態發展到爆發頂上戰爭。

“目前我只想當一個旅人，四處看看這個世界，自由自在的挺好。”霜月浩樹發自肺腑道。沒錢了就去找幾個海賊賺點賞金，遇到看不過眼的事管一管，這樣就挺好。

而且真要選擇一個勢力，他也只會選擇革命軍。現在的世界政府，就好比一個封建王朝末期，早就已經腐朽，至於海賊，不管勢力大小，也就好比這個王朝裡佔山為王的山賊路匪罷了，無論現在看著多麼輝煌，終究也只是被王朝剿滅或收編的命運。只有革命軍，那才是想要推倒腐朽王朝制度，建立新秩序的先驅。

卡普眼見勸說不動，看霜月浩樹也沒像路飛那樣一直嚷嚷著要當什麼海賊，也就放棄了。不過他可沒打算放過烏塔、路飛他們，不理二人的吵鬧，一手夾著一個朝科爾波山上走去。

霜月浩樹也沒管他們，也讓烏塔轉換一下心情——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她一直因為艾雷吉亞王國的事而耿耿於懷心情抑鬱。有卡普看著，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

聽卡普剛剛所說，近期天龍人會來哥亞王國造訪，那乾脆就在哥亞王國逗留一段時間，也看看世界貴族到底是什麼德性。

哥亞王國可以說是“隔離社會”的成功典範，國家內部等級劃分非常嚴格，不同階層的人住在不同的地方。天龍人這一次之所以會造訪這個國家，也是希望透過宣揚哥亞王國的這種模式，向其他國家展示世界政府統治的優越性，從而鞏固世界政府的統治地位。

而在最為外圍的不確定物終點站，被叫做垃圾山，哥亞王國內部王宮、高鎮、中心街等區域的居民生活產生的垃圾都會被集中運輸到這個地方。而這裡除了垃圾之外，也生活著大量的難民和乞丐，這些人大多是被哥亞王國主流社會所排斥和遺棄的。他們沒有穩定的生活來源，每天都在為了生存而掙扎，在垃圾中尋找食物、物品等可以維持生計的東西。

在垃圾山的北端，則有座城鎮。不過一堵厚實的高牆，阻隔著垃圾山和城鎮，只有城門是進出小鎮的唯一出入口。

因為王國內將不必要的事物完美排除在高牆之外，內部一塵不染，因此哥亞王國也被譽為東海最美麗的國家。不過這種看似美麗和諧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卻是嚴重的社會不平等和階層隔離問題。

但是這樣一個階級分化嚴重的國家，卻被世界政府當做模範宣傳，可見這個世界到底墮落到了何種地步。

卡普到底有公務在身，只教導了路飛他們幾天，就離開了。

而卡普的離開，也預示著天龍人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天晚上的不確定物終點站，比之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明亮——哥亞王國為了在天龍人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營造所謂的“乾淨”“高貴”形象，決定放火燒掉不確定物終點站。

“可惡！著火了！”

“是海賊放的火！是布魯傑姆的藍寶石海賊團！”

“那些可惡的混蛋！真是該死！”

“大家快醒醒，別睡了，快點救火啊！”

“不行，火勢太大了，還是快點逃吧！”

“該死！四周都是火，跑不了了！我們只能在這裡等死了！”

“開什麼玩笑！”

“去海岸，那裡是大海！”

“不行的，海岸也被火堵死了！”

生活在不確定物終點站的人們呼喊著，尖叫著，爭相逃命著，但是最後卻絕望地發現，他們已經被大火包圍，根本無處可逃。

被王族僱傭放火的布魯傑姆一夥，滿懷著能夠成為貴族的期待，想要進到高牆之內，但是卻被城門的衛兵拒之門外——顯然，哥亞王國王族一開始就不打算遵守與他們的約定。因此，他們也只能跟其他人一樣在火海里面逃生。

與之一牆之隔的哥亞王國內部，現在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裡面的貴族紳士依舊是談笑風生，歌舞昇平，不確定物終點站的大火被他們當成了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在欣賞。只有一名金髮少年對此感到震驚和憤怒，也讓他對哥亞王國的腐朽制度以及貴族的醜惡嘴臉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心中埋藏下了要改變世界、追求自由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