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保,我們待會要不要一下去就跑……”摩天輪一圈很快結束,羽生諾衍看著即將落到地面,以及地面上那道米黃色的身影,一臉無語的開口。果然是這小子……

剛剛還拿望遠鏡反光閃自己,那傢伙絕對是故意讓他察覺到的。

志保好笑的看了地面上的筱田優一眼,艙門緩緩開啟,志保站起身,狐疑的望著沒有動作的羽生諾衍,歪了歪腦袋,眼神裡充滿迷茫:“走啊?”

“……”羽生諾衍沒有說話,等到艙門完全開啟時候,他突然站起來拉著志保就跑。

“喂喂,你還真跑啊?”志保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把羽生諾衍用力一拉,強行把他拽回來。

“咦……沒臉看沒臉看。”筱田優正準備上前,發現羽生諾衍被宮野志保猛的一拉措不及防的轉了個身,撞在了一起。

“……”志保連忙甩開羽生諾衍的手,將他從自己懷裡推開。

無視了羽生諾衍委屈幽怨的小眼神,志保問筱田優:“你怎麼在這?”

“真是的……怎麼哪哪都有你啊?”不等筱田優開口,羽生諾衍就嫌棄的說道。

“喂喂,你給我搞清楚好不好啊?我又不願意來,要不是某人在老大通知任務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逃跑,怎麼會落到我頭上啊?”筱田優十分不爽,好好的週末這傢伙能和雪莉出來約會,我卻要執行任務,有沒有天理了啊?

“那你要是搞定了就趕緊回去吧,還能趕上最後的假期。”羽生諾衍絲毫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吐槽道。

“你怎麼那麼肯定我能搞定?”

“……既然沒搞定還有閒心到處亂跑?”

筱田優忍住想打他的衝動,沒事沒事,這人命裡欠揍,我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如果我在意,那我的格局就小了,沒事沒事……

沒有理會筱田優,羽生諾衍拉過志保準備離開。

“哎?你們還在這裡玩啊?”筱田優好不容易平復心情,更上了離開的兩人,這次學聰明瞭,不和羽生諾衍搭話了,直接問宮野志保。

“嗯,怎麼了?”志保不甚在意的說道。

“喂,你沒聽到老大的任務吧?”

“廢話。”

再次忍住蠢蠢欲動的拳頭,筱田優耐著性子說道:“協助老琴完成交易。”

“他需要你協助?”羽生諾衍微微側目,不屑的說道。

“所以說,我的任務結束了。”

“琴酒讓你回去了?”志保看了眼羽生諾衍牽著自己的手,想要掙開。

羽生諾衍握緊,不放。

“嗯。”

“那你為什麼不回去?”

“喂!”志保不滿。

“嗯?人太多啦,不拉著容易走散。”

筱田優兩次想要開口都被打斷,此時看著周圍至少方圓幾米空曠的地方,毅然決然的開口:“我現在就要回去了。”

“哎,這就對了嘛……”看著筱田優離開時堅定的背影,羽生諾衍滿意的點點頭,繼續拉著無語的志保逛遊樂園。

“啊……”過山車突然下墜,引發了陣陣尖叫。

過山車進入隧道,裡面各種鬼怪的影像使旅途更加刺激,突然,工藤新一的臉上滴上一滴液體,他疑惑的用手指點了一下放在舌尖。

“啊!!”隨著一聲巨響,一個男子的頭顱消失了,鮮血噴的到處都是,周圍的人都被嚇得魂不守舍,失聲叫喊。

“請注意腳下……”

“啊!”

“快報警!”

“出事了!”

過山車很快停止,斷頭屍體被抬下,警車到達了遊樂園。

“哼,真是個倒黴的傢伙。”這時,過山車最後一排坐的銀髮男子開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在他旁邊坐的壯碩男人也開口:“沒錯,這就是一場意外,快讓我們走吧。”

“不。”下了過山車就開始檢查屍體的工藤新一這時站起身,眉眼充斥著犀利,對兩個正要離開的男子開口:“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次精心策劃的謀殺案!”

……

“我們可沒空和你耗。”伏特加不爽的開口,臭小鬼,什麼人都敢攔,要不是這裡人多,否則真想給你來一槍。

“不好意思,請讓一讓。”

“請讓我們過去。”

幾個人撥開人群擠進來,帶頭的是一個橫向發展過甚的中年男子。

“工藤老弟?小蘭也在啊!”目暮十三看到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女怔了一下。

“工藤?”

“他是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嗎?”

“wu~”

“請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

哎哎?工藤新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你在得意什麼啊?”小蘭抱著他的手臂,不爽的說道。

“原來如此。”鑑識科的人忙碌的行動著,“確認過山車沒有出現故障。”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自殺的可能性也很小。”

工藤新一聳了聳肩:“所以警官,這明顯是一場兇殺案。”

目暮十三手抵下巴:“可又是什麼人用什麼方法殺了他呢?”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走上前,附在目暮十三耳朵上說了些什麼。

“嗯。”

“那麼和死者做過同一輛過山車的人留在這裡,其餘人可以離開了。”

說著,過山車這塊區域被圍上了“禁止入內”的警戒線。

“如果說兇手是在同一輛過山車上的七個人裡的話,那麼排除你和小蘭……”目暮十三和工藤新一在這邊討論著案情。

“喂,你們快點破案啊,我可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裡玩什麼偵探遊戲。”琴酒冷冷的走到兩人身後,緩緩開口。

“大、大哥。”伏特加上前兩步。

“非常抱歉,還請你暫時配合我們一下。”目暮十三站起身,冷靜的開口。

工藤新一卻是瞳孔猛縮,看著琴酒,對方也察覺到樂工藤新一的視線,冰冷的目光撇過來,和其對視。

……這傢伙眼神閃著寒光,好像曾經若無其事的殺了很多人也毫不在乎的樣子。

工藤新一暗自警惕。

“目暮警官,我們在這位女士的包裡找到了這個。”正在幾人僵持時,一旁的一位稍胖的警員開口,緊接著,從死者女朋友的包裡拿出來一把沾有血跡的刀。

“怎、怎麼會!”那位女士帶著淚痕的眼睛露出了愕然之色。

聽著嫌疑人們的爭吵,人群中的一位少年將頭上的棒球帽帽簷拉到正方,看了眼那位警員手中的帶有血跡的刀,不由得感嘆到:哎!這手法,要多蹩腳有多蹩腳。

“好了好了,那個女人就是兇手,快讓我們走吧。”伏特加已經非常不耐煩了,說完後,和跟上了前面的琴酒。

琴酒雖然也能看出來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但他又不是警察,自然希望水越渾越好,這樣才便於自己脫身……

耳邊又爆起人們的吐槽,少年無語的撇了撇嘴,慢慢向人群前方移動。

“……好吧,那就將她帶回警局,”目暮十三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還有,以防萬一,我們要把這次事件有關的人都做個調查。”

琴酒走到警戒線前,伸手攥住,眼裡充滿戾氣。

“沒問題吧?”目暮十三來到兩人身後。

琴酒一直在衣服裡的手逐漸露出……

“請等一下。”

咦?工藤新一愣了,他還沒開口呢?順著聲音望過去。

琴酒和伏特加微微偏頭,前者眉眼一跳,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人群的最右側,一位帶著棒球帽的少年,處在陰影下,人們看不清少年的臉。

“兇手不是她。”少年緩緩走過來,拉開警戒線,路過琴酒時,彷彿頓了一下,緊接著,在目暮警官疑惑的目光下,走向工藤新一。

“對吧,工藤君?”少年抬起頭,向工藤新一笑道。

……

“筱……筱田?!”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

“筱田同學!?”小蘭也認出來了。

“你回國了啊,是什麼時候的事?”

“啊,對,前不久到東京。”

“那,羽生同學呢?”小蘭忍不住問道,工藤新一也暫時顧不上案件,盯著變了個樣的男孩,自從兩人的父母把他們接到國外,他們已經有足足四年未見了吧?

“他啊,我也不知道,有可能也回來了吧。”筱田優語氣平淡的說,老琴真是的,我來坐個過山車都能碰到。

哎,話說你老人家不是一直低調行事的嗎?動不動就試圖掏槍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這樣啊!那你們回來不會再轉走吧?”

“羽生嘛,我不知道,我回來的話就在這裡定居了,但可能不在帝丹上學誒。”

“這樣啊,那……”

“咳咳,抱歉打擾一下,這位是?”目暮十三緩緩走到幾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筱田優。

琴酒稍作思考,將快要提出來的手塞了回去。

“哦對,目暮警官,這是我讀國中時的同學,筱田優,那時候一起玩的很好啦,他的頭腦也特別厲害哦!”工藤新一可是想起來自己在幹什麼了,忙開口道,“筱田,這位是目暮警官,警視廳搜查一課警官,主要負責米花鎮這一帶的刑偵案件。”

“幸會,目暮警官。”

“幸會,筱田君,你剛剛說,兇手不是愛子小姐?”目暮十三伸出手和筱田優握了一下,把話題轉移到案子上來,問道。

筱田優收回手,說道:“沒錯,用那種刀子根本不能把人砍死,”我倒是可以,“而且還是一位女士,就更不可能了。”

“再說,要是兇器是這把刀的話,兇手完全可以在作案後找個機會把它丟掉,根本沒有必要再用布包起來裝回去。”工藤新一接著筱田優的話說道,“所以說,兇手不可能是愛子小姐。”

“那,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呢?”目暮警官開口。

“在過山車上殺害了岸田先生,而又嫁禍給愛子小姐的,”工藤新一緩緩說道,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案情上的他,沒有看到筱田優正悄悄的向讓他從心底感到可怕的黑衣男子靠去。

“就是你!”工藤新一將手指向剛剛坐在過山車第一排左邊的女性,語氣堅定的說道。

……

“我說,你的運氣還真是背啊。”筱田優無語的站在警戒線旁,面上沒有太大的表情浮動,語氣卻極其戲謔。

“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琴酒冷冷的開口。

“切,”筱田優並沒有被他的語氣嚇到,自顧自開口,“真是的,好不容易休息的日子,又要泡湯了。”

“真的是休息嗎?”

“原來你猜到了啊?那還害我演了半天,浪費感情。”筱田優絲毫不意外,沒有被發現的話,琴酒就不是琴酒了。

“哼,所以說,那個小鬼是什麼人?”琴酒充滿寒光的眼睛撇了一眼正在還原作案手法的工藤新一。

“嗯……國中那時候的同窗?”筱田優裝作不熟的樣子,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問道,“怎麼,人家招惹你了?”

琴酒撇了眼還原著案情現場的工藤新一,答非所問:

“只要他安穩些,自然可以安安心心做萬人追捧的名偵探。”

“呵……他依舊和以前一樣。”

成為世人皆知的名偵探,他似乎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