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雪落下的聲音

“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

“一杯檸檬水，一份三明治。”

“喂喂，早飯喝什麼檸檬水啊？檸檬水換成牛奶！”志保斜了波特一眼，對服務生說道。

“……你不是還喝咖啡。”波特委委屈屈的小聲嘟囔，看著服務生微笑的應下志保，轉身離開，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真是的，這種碳酸飲料少喝一點嘛，都說了對身體不好……”志保顯然沒有聽到波特的話，不滿的教訓他。

“我要的不都是放掉氣的嘛，而且！喝咖啡好像對身體更不好吧。”波特不甘示弱，放掉氣的碳酸飲料算什麼？頂多好喝一點的糖水嘛……咖啡對身體才不好！

“反正早上喝碳酸飲料就是不行！”志保被噎了一下，不允許！

“哼！”

“你的也要換成牛奶！”

“不可能。”

不一會兒，早餐上來了。

兩份三明治，一杯熱牛奶和一杯咖啡。

……

波特無奈的接受了現實，吃完飯，兩人將附近的街區逛了個遍，一天就如此過去。

傍晚，新甸音樂廳。

“話說你怎麼突然要來音樂會？”志保坐在座位上，看著旁邊的波特。

“嗯……陶冶情操，體驗生活？”波特對著志保一笑。

“你看我信你一個標點符號嗎？”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行了行了，好好聽吧，要開始了。”

燈光調暗，精巧可愛的鋼琴曲彷佛從古董音響娓娓流洩，小提琴的一個個音符雖然簡單，但配上長笛悠遠脫俗的意境，已遠遠超越一般通俗音樂，使在場的人們身處仙境，心曠神怡。

……

最後一曲，吉他指彈。

絃動，聲響，一陣優美的旋律環繞在每個人的耳邊。

志保愣愣的望著臺上演奏的人，燈光很暗，看不清那人的臉。

但是，一陣記憶如潮水般湧上腦海，揮之不去……

悠揚的琴聲似遠似近，縹緲無際，彷彿打斷那些無聊的知識，女孩上樓梯的腳步一頓，偏頭望去，是音樂室的方向，好奇心的驅使，女孩抬起腳步，尋著聲音邁去。

停在門邊，女孩透過窗戶看向房間。

陽光撒進窗戶，跳躍在吉他和男孩身上，男孩背門而坐，彈奏著手中的吉他，伴著迷人的琴聲，男孩與周圍的一切構成了一副優美的風景畫，女孩想推開門的手停住，靜靜的聽著一曲結束。

嘴角揚起笑容，女孩轉身走了回去，良久，男孩睜開眼睛，起身放下吉他，出門離開……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樂曲，熟悉的邂遇，熟悉的少男少女。

一曲終了，在場的人忍不住起身鼓掌，志保臉上笑意也愈來愈濃，臺上演奏的琴手，也站起身來，望向志保，揚起笑容。

……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走出音樂廳，波特眨巴著眼睛，期待的問志保。

“還行吧，彈得挺好的。”志保語氣平淡的說道，微微翹起的嘴角卻暴露了她的心情。

“嘿嘿……”

“本來就傻乎乎的，加上這個笑容，更傻了。”

“哼，你還不是一樣！”

“誰有你那麼傻！”

……

“哇！下雪了！”周圍的人驚呼起來。

“誒？”和波特打鬧的志保停下來，驚訝的望向天空。

“真的！”波特抬手接下一片雪花，看著它在手中融化，涼涼的感覺蔓延在手心。

“好久沒有下雪了呢……”志保裹了裹羽絨服，怪不得最近這麼冷呢。

“是啊，真美。”雪越下越大，路燈下照過的雪花，像是一個個被賦予生命的小精靈，落在路人的頭上，跳躍在他們臉上，翻滾在馬路上。

夜，恬靜而美好。

“快走吧，越來越冷了。”兩人已經由一開始的感嘆到現在的瑟瑟發抖，今天波特本著和志保出來好好玩一天最後給她一個驚喜的打算，沒有開車，現在下了雪，兩人穿的也不是特別暖和，路上又打不到車，只能加快回去的腳步。

“到那裡歇一下吧……太冷了！”波特拉著志保跑進了一家咖啡館。

“要兩杯熱咖啡。”波特拍了拍身上的雪，對著服務員說道。

“好的。”

“喲，不要檸檬水啦？”志保笑著問波特。

“總比被你換成牛奶的好……”波特無語的看了志保一眼。

“這雪越來越大了啊？”志保偏偏頭，地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了。

“是啊，要不然我們明天再回去？”波特單手撐臉望著志保。

“也行，那裡的飯太難吃了……”志保轉過頭笑了笑。

“嗯。”

“先生，你們的咖啡。”服務生微笑著送上咖啡。

“謝謝。”

“謝謝。”

“哎？”看著波特望咖啡里加了一大勺糖，志保好像發現了什麼的樣子笑起來。

“幹嘛？我放多了……”波特臉紅了一下，加快了攪著咖啡的動作。

“啊呀，沒關係，我又不會笑你。”愛吃糖又沒有什麼的～

“哼！”波特傲嬌的偏過頭去。

“越來越可愛了啊……”

“喂喂！”

“哈哈哈……”咖啡廳發出一陣笑聲。

……

“好久沒有見小諾了，還真是越來越帥了啊！”煥供餐廳，一位黑髮過肩長相溫婉的女生看著和自家妹妹一起走來的波特，誇讚道。

“姐姐，這傢伙哪裡能看出來帥啊？”志保撇了撇嘴，應該用可愛形容！

“還是明美姐有眼光！”波特得意的笑著。

“給你點陽光你就氾濫……”

明美笑著看兩個小傢伙打情罵俏，

“好了，點餐吧，吃完飯我們去買一點衣服。”和宮野志保不同的，宮野明美為人開朗，性格溫柔，和腹黑傲嬌愛整波特的宮野志保完全不像是姐妹。

“買衣服？！”波特聽到這三個字渾身一震，僵硬的看向志保，果然，又是這種笑容。

“嗯？怎麼了嗎？”明美疑惑的看著突然敗下陣來的波特和帶著笑意的妹妹。

“沒什麼，點餐吧！”志保笑眯眯的拿起選單。

“這樣啊。”明美不甚瞭解的點點頭。

但是，很快她的妹妹和準妹夫就給她解了惑。

波特看著志保熟稔的手法，欲哭無淚，咱能換個新花樣嘛。

“小諾啊……這些年委屈你了。”明美看著被自家妹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羽生諾，一本正經的說道，她之前還以為波特喜歡這種型別的衣服，沒成想，是自己的妹妹乾的好事。

“沒事，明美姐，都過去了……”波特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淚，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憐小貓咪的樣子。

“喂喂！你說話正常一點啦！”志保實在看不慣他這幅樣子，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明美姐……志保她兇我……”沒曾想，波特厚臉皮的程度，直接顛倒黑白，假兮兮的像明美告狀。

“志保，不可以這樣和小諾說話啦！”

“不是吧？姐姐你不要被他騙了啊！”

……

逛街結果:波特如往常和志保進商場一樣，解鎖粉嫩可愛的衣服新的一批，但是被波特蠱惑的明美為了給自己妹夫報仇，給志保也挑了一大堆和波特風格款式一樣的衣服，美其名曰……

情侶裝。

波特表示，這波不虧。

第一次好像不是那麼討厭穿這種衣服了。

喜滋滋的告別明美姐，和志保回到組織，波特哼著小曲在志保震驚的注視下走進房間。

這傢伙吃錯藥了？

……

次日早。

“誒呦，第一次見你穿新的衣服沒有耷拉著臉哦？”清酒盯著穿著昨天新買的衣服，並且心情頗好的波特。

“要你管啊！”波特斜了清酒一眼。

“行行行，我今天不和你吵，趕緊走吧！”

“嗯，走。”因為兩人格鬥槍械之類全部優於同齡人，貝爾摩德在帶他們回日本之前就有意讓他們擔任訓練官，不久前正式通知他們可以開始了，前幾天去撈琴爺前波特在電腦上做的，就是貝姐讓做的訓練計劃。

“能來到這裡的各位，體能應該都過關，我們就不過多廢話了，直接從格鬥開始訓練啊！”訓練室，一番自我介紹後，清酒揹著手看著眼前的一批學員。

波特坐在後面的桌子上，雙手撐著桌面，身體仰向後方，腿一甩一甩的，在配上他今天穿的衣服，畫面……十分養眼。

反正有幾個女生已經冒星星眼了，莫不是說波特多麼多麼可愛云云。

不過不久後，在場的任何一個學員就不會有如此的想法了，這根本就是個表面呆萌可愛小綿羊，內心陰狠狡詐大灰狼嘛。

當然，這是後話。

“好可愛啊！”

“萌萌噠～”

“帥！”

“切！這種小白臉居然還能給我們訓練？”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贊同，哼！這麼小居然就能當教官，不知道上面怎麼想的！”在場的學員年紀大多數都比兩人稍大，一些差不多大和少數小的，說這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和兩人差不多年紀的，有幾個比他們大的也附和著。

“哎哎？”波特微微抬了抬眼簾，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望向回過頭來望自己的清酒，看到清酒露出那樣的表情，他就知道，那些傢伙的下場會很慘。

“如果有人對我覺得不滿的話，可以和我練練，如果贏了的話，可以直接轉正哦！”清酒轉過頭，眼神輕飄飄的掃過眾人，算計的表情在臉上綻開，毫不掩飾。

一片寂靜，剛剛幾個不和諧的聲音也壓了下去，開玩笑，那種話也就是說說，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冒冷汗了，尤其是看到兩個訓練官相視了一眼後，後面那個露出同情的眼神後，剛剛說話的莫不是想扇自己兩個嘴巴子，是不是有病？為什麼人家是訓練官，你是受訓員？

“好吧，既然沒有勇敢的人，那我們開始訓練吧。”清酒等了片刻，見沒有人要和他剛的，顯出極惋惜的模樣，撇撇嘴開口。

“呵呵。”看著那些傢伙彷彿鬆了口氣的樣子，後方的波特不由得笑出聲，真的以為清酒打算放過你們了嗎？天真！太天真了！

“嗯，那就先熱熱身吧，去，負重背上，跑個十圈先。”清酒自動忽略波特的笑聲，自顧自開口。

“什麼？！”

“假的吧？！”

“清酒教官你不是說直接開始格鬥訓練嗎？”開玩笑，這是一般的跑圈嗎？一圈一千米的喂！

“啊？奧對，忘了忘了～”

“呵呵。”看著學員們再次鬆了口氣的樣子，波特再次笑出聲。

“你們也接觸過格鬥，學過不久吧？”

“是的！”

一片應答聲。

“那……每個人和我打一場，我會放低要求，能合格的就不用跑了，誰先來？”清酒一本正經的說道。

“……”學員們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我先來吧。”一個靠邊的男孩開口，十三四歲的樣子，這個年紀就熬過了體能訓練，算是不錯了。

這些孩子剛被帶進來的兩年階段是最基本的生存淘汰賽，然後就是體能訓練，再然後就是現在兩人負重的格鬥槍械，這是身體素質訓練，至於思想教育嗎嘛，是接受最簡單的洗腦，然後灌輸忠於組織的理念。

“嗯，勇氣可嘉，大家要向他學習哦！”清酒示意他出列，讚賞的開口。

片刻，清酒示意男孩合格。

有了第一個人勝利，其他人的信心也被調動起來，爭相要求開始。

刺啦。

波特撕開糖皮，將棒棒糖放入自己嘴裡，饒有興致的望著他們。

嘖，看來他們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