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民升職引發的連鎖反應

小張最終還是被新原大學的保衛給攆走了,只留下一份公文。

他原本還想用這份公文來威脅保衛,讓他們放自己進去見李肆民,結果不僅沒能成功,還被一眾保衛狠狠收拾了一番。

只聽那幾個保衛齊聲喊道:“公文留下,人滾蛋!”小張被教訓得老實多了,再也不敢炸刺,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且不提小張回家之後會如何告狀,單說新原大學這邊,李肆民升職的訊息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

校園裡到處都在議論這件事。

“你們聽說了嗎,社經二班那個李肆民……對,就是那個新生代表,還兼任輔導員和團委副書記的那個,人還沒畢業呢,就當上紅星公社的副主任了!”一個學生興奮地說道。

“真的假的呀?他的人事關係不還在咱們學校嗎?怎麼就能去當公社主任了?”另一個學生滿臉疑惑地問。

“誰知道呢……對了,是副主任,不是主任!”有人趕忙糾正道。

“切,這你都不懂,現在就已經是副主任了,等一畢業肯定就升正主任了!”一個學生不屑地撇撇嘴。

“靠,還真是。

新城的那幫領導玩得挺花啊,這麼早就把官帽子給李肆民戴上了。”又一個學生感慨道。

“我要是新城領導,也這麼幹。

李肆民那麼優秀的學生,誰不願意把他留在自己手下!”

一個學生對李肆民的能力表示認可,同時心中也有些羨慕。

“哼,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那個李肆民有意思?別在這說這些肉麻的話,離我遠點,真噁心!”一個學生對之前說話的人調侃道。

……

沒錯,李肆民現在已經不是團委副部長了,搖身一變成了團委副書記。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李肆民自己也有點懵,他心裡忍不住吐槽:找誰說理去啊。

李肆民手裡拿著那封任命他的公文,哭笑不得。

他心裡清楚,現在可不是考慮要不要當公社主任的時候。

正值新舊社會體系大變革時期,他只想穩紮穩打,不想過早地被某些人盯上。

要知道,被迫站隊,成為那些高層人物爭鬥的馬前卒,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誰能想到,這幫人直接就把我給抬上去了,這下想不出名都不行了啊!”李肆民無奈地想著。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什麼用了,畢竟這事兒也不是自己搞出來的,真沒什麼可後悔的。

不過,他心裡還是挺好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算弄清楚,畢竟稀裡糊塗下去,指不定還會有什麼么蛾子。

“喂,張叔,我肆民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我怎麼就成紅星公社副主任了?”李肆民給張海山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張海山一腦門子黑線,沒好氣地說:“肆民啊,回來再說吧,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張海山心裡暗自嘀咕:不怪自己臉黑,實在是覺得李肆民這小子上演得太過了。

血書的事情,不就是他搞出來的嗎?還在電話裡問自己,讓自己怎麼回答,萬一這事兒被人聽見了,那還得了。

李肆民感覺到張海山的語氣不對,心想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他乾脆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新城一趟,把事情弄個明白。

邊三輪的速度很快,李肆民打完電話沒多久,就出現在張海山面前。

“張叔,到底怎麼回事啊?”李肆民急切地問道。

張海山瞟了李肆民一眼,沒好氣地說:“肆民啊,現在又沒外人,你就別跟我演了,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李肆民被張海山說得一頭霧水:“張叔,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什麼也沒想啊?”

張海山撇了撇嘴,說:“肆民,別跟叔開玩笑了,想當官就直接跟叔說。

瞧瞧,這血書都整出來了,你是想把叔我嚇死嗎?”

李肆民一臉懵逼:“……”

李肆民真的懵了,他完全不明白張海山在說什麼。

“寫書?誰寫書了,我沒寫書啊?”李肆民連忙解釋道。

張海山的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他提高音量說:“你小子,擱我這逗悶子呢!我說的血書,是用血寫的書,不是誰寫普通書!”

“啊?”李肆民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老大,“血書?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寫血書……靠,張叔,不會是有人學那個小什麼村,想在咱們新城搞分田那一套吧?”

張海山:“……”

張海山是個聰明人,很快就發現李肆民似乎不是在裝,更不像是在和自己鬧著玩。

“肆民,你真的沒有讓人聯名寫血書,想當紅星公社的主任?”張海山又確認了一遍。

“我去!”李肆民氣得想罵人,“張叔,我搞那一套幹什麼?真要是想當公社主任,等畢業之後再說好不好。

現在搞這一套,這不是讓人指著脊樑骨罵嘛!”

張海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血書不是李肆民搞的,是那些聯名的社員自己弄的。

“嘶……”張海山倒吸一口涼氣,在心裡暗自驚訝:誤會解除之後,發現這事兒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李肆民年紀輕輕,不等畢業就有這麼多老百姓盼著他上位,這要是再過幾年,那新城不都是他李肆民的天下啦!

當然,李肆民混得好,張海山並不嫉妒。

他心想,再過幾年自己就要退休了。

退休之後,如果上臺的是自己人,他自然是願意的。

人走茶涼,別看現在前呼後擁,風光無限,等退休了,再想幹事可就不方便了。

有個得力的自己人在臺上,幹什麼都方便得多。

這就是領導在快離開的時候,拼命提拔自己人的原因。

其實,李肆民也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向陽大隊有人要學皖省的那十八個人,用寫血書的方式來造自己的反呢。

要知道,向陽大隊才剛剛有起色,向陽集團也剛剛開始發展。

如果現在因為內部矛盾而分崩離析,那可真就搞個錘子了!

李肆民有前世的記憶,他知道太多成功的案例。

後世那些規模龐大的財富帝國,哪個不是因為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

小到一個家庭,大到一個國家,想要快速發展,都離不開高度團結。

“要是內部今天你拆我的臺,明天我揭你的短,那還怎麼搞!”李肆民在心裡想著。

哪怕現在再厲害,早晚也會崩盤的。

就像北方的某個超級大國,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具體原因雖然不便多說,但基本上大家都知道。

李肆民可不想大權獨攬,他心裡很清楚,現在還不是分田單幹的時候。

“要是大家的田都分了,種什麼莊稼自己說了算,還搞什麼機械化農業,搞什麼科學種植啊!”李肆民堅定地認為。

“什麼,單幹也可以買機械,也可以科學種植?”李肆民覺得這個想法太天真了,“拉倒吧!這時候各家各戶的財力,單幹就是絕對的倒退。

從好不容易才發展成的半機械化農業,一下子就退到解放前去了!”

李肆民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前期留下了太多的水利和基礎設施,廣大的老農民勢必會重新退回以前的生活。

從歷史上看,單幹了上千年,老百姓都沒能富裕起來。

現在突然就說單幹就行,這不是扯犢子嘛!要是沒有現在這麼好的基礎設施,又正好趕上工業、科技大發展的時期,單幹那就必死無疑!

李肆民堅信,只要向陽大隊和向陽集團能團結一致,發展速度絕對比那些分田單幹的強,而且還是強很多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