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人聲音傳來,宋斐言腦子裡緊繃的那根線頓時炸了。

沈歌居然真的去抱大腿了!?並且還不避諱,把手機都交給對方了?

“沈歌呢?”

薄衍墨好看的薄唇輕輕勾起模稜兩可的給了回答:“沈歌啊,在裡面換衣服呢。”

換衣服?

腦子裡不受控制的湧現少兒不宜的畫面。

他們做到哪一步了?

這三年來他都沒有看過沈歌的軀體,怎麼還能有別人看?

宋斐言猛地起身:“你們在哪?”

“你是她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想到沈歌的天鵝頸,薄衍墨惡趣味的說道:“沈小姐的脖子可好看了,又細又長。”

又細又長……他當然知道!

宋斐言還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薄衍墨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手機裡傳來的忙音讓宋斐言心裡警鈴大作。

可他又覺得沈歌不會離開自己。

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但沈歌對自己情根深種,不然也不會在白萱回來之後還對自己這麼客客氣氣的,甚至在對上白萱的時候主動退讓。

沈歌不可能離開自己。

可現在這通電話讓他自己有點不確定了。

冷靜下來,宋斐言也分析出來了。

這個男人就是之前在醫院裡和沈歌一起出現的男人。

網路上有關這個男人的訊息為零。

如果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沈歌應該不會離開自己才是。

葉三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封鎏金請帖。

“宋總,今晚有個慈善晚會,跟咱們和鼎盛的合作也有關係,去嗎?”

“去。”

“那我去給白小姐準備禮服?”

“嗯。帶上珍珠元素。”

“是。”

從迪奧出來以後已經是中午了。

沈歌看著薄衍墨:“錢是你主動的,不是我。”

言下之意很明顯。

讓她掏錢,不可能。

薄衍墨笑出聲:“你很缺錢?”

愛錢不是很正常的嗎?

不愛錢的才是王八蛋好吧?

“嗯,缺。”

“因為你的養母?”

“私下調查別人的隱私不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瞭解一下自己的女伴,不算調查別人的隱私。”

薄衍墨抬頭看向前方,“走吧,帶你做個造型。”

“不是晚宴嗎?”

“是啊。”

“那為什麼這麼早開始做造型?”

“我掏錢,我是大爺,我樂意。”

只要不讓她花錢,怎麼都行。

沈歌跟在薄衍墨身後慢慢過去。

一整天幾乎都沒有被打擾。

沈歌還覺得有點奇怪,拿起手機看到通話記錄的時候,她臉色一黑:“你接我電話了。”

“對方鍥而不捨,我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給你接了。不過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的自尊心在這一瞬間徹底崩塌。

她以為自己對於宋斐言怎麼也算是重要的,可沒想到根本不重要。

她半路下車,這麼久沒去公司,也沒接他電話,他後面居然不聞不問。

沈歌低頭輕咬下唇,落後薄衍墨半步整理情緒。

其實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要是有感情的話早就有感情了,要是宋斐言願意的話,他們也可以成為伴侶,可沒有啊。

沒有就說明宋斐言對她沒有任何除工作之外的想法,從前那些需要她的話語不過就是故意欺騙她的,讓她心甘情願為宋氏工作,哪怕在工作場上被人揩油。

一瞬間,沈歌只覺得噁心透頂。

薄衍墨知道沈歌的心情,也知道她落後半步是為什麼。

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其實現在看清楚了總好過以後看清楚。”

及時抽離,才不會讓自己特別難過。

沈歌笑笑。

都已經準備離開了,還這麼矯情幹嘛。

“你說得對,早點看清,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聰明人不會拘泥於過去。下午你自己待一會,我要出去一趟。”

“好。”

家裡有長輩要看看王川。

薄衍墨沒辦法,還是去了醫院。

進了病房,王川正生龍活虎的做運動。

聽到門口的動靜,王川轉過身來:“薄總!”

薄衍墨嘴角一抽:“你這看起來身子沒什麼大問題啊。”

“我最近認識了個厲害人,我跟她說了你的情況,她拒絕了,但是我覺得,沒有什麼比真誠更好的手段,只要打動她,她肯定願意為你醫治。”

王川自顧自的拿出手機來:“我要是直接帶她過去她未必會願意,但如果你們是在飯局上認識的,肯定能更好接觸,正好我有個專案跟他們在合作,叫出來吃個飯也正好謝謝她幫我找到醫生。”

薄衍墨覺得有點無聊:“王總,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人家的時間也很寶貴的。”

說著,王川撥通了沈歌的電話。

“沒時間啊?那明天呢?那就說定了啊,明天見!”

王川回過頭來:“明晚,地點我回頭髮給你。”

夜晚如約而至。

沈歌第三遍催促薄衍墨:“宴會不是快開始了嗎?我們現在還不去嗎?”

“你這麼著急幹嘛?”

“你不是不喜歡別人遲到麼。”

薄衍墨大大方方的承認:“是不喜歡別人遲到。”

但是他雙標啊。

他喜歡遲到啊。

有什麼問題嗎?

沈歌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宋斐言身邊,大大小小的宴會她也陪著參加了不少。

總體來說就是結交人脈的。

社會發展很快,不少人的習慣保持的並不好,有一些病的症狀在早期大家都不以為意。

她當初就是利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幫著宋斐言拿下了不少合作。

那個時候他們也算是一起拼搏奮鬥,可沒想到人的步伐有時候差距會這麼大,宋斐言已經前進了,她還在原地踏步,試圖用過去喚醒一個裝睡的人。

沈歌笑笑,淡定的坐了回去。

人家邀請的是薄衍墨,又不是她,她這麼著急幹嘛?

再說了,禮服也是薄衍墨的錢,要是浪費了,她又不用賠付。

這麼愛操心的壞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

“我的病情你研究的怎麼樣了?”

“適合慢慢調理。”

表面看上去薄衍墨似乎沒有毛病,但這就是薄衍墨的病的狡猾之處。

以前是一年發病一次,現在隨著薄衍墨越來越大,往後發病的次數會越來越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