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水滴or玉璋護盾

“歡迎你的到來，同時也感謝你剛剛沒有打攪我們，西琳小姐。”

“外來者，離開我的容器。“空之律者冷冷地說。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暫時借住一段時間。”黎元很是誠懇的說。

“離開我的容器！”空之律者重複。

“別這麼絕情嘛，其實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畢竟我知道，你在巴比倫實驗室……”

話還沒說完，亞空之矛就已經抵住了黎元的脖子。

“你知道的太多了，人類！”

“冷靜，西琳小姐，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黎元冷靜地回答。

空之律者沒有回應，只是掀了桌子，邁步走上天，重新化作高高在上的女王。

她已經明確了她的態度。

“那好吧，我很遺憾，空之律者小姐。”

黎元暗自換了稱呼，因為他不認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位是那位小天使。

那個命運多舛的西琳已經死了，只剩下選擇了善的琪亞娜，和選擇惡的空之律者。

黎元同情西琳的遭遇，也很樂意為西琳報仇，但面前的這位不是西琳。

起碼不完全是。

“我很好奇，外來者，弱小如你，是什麼讓你在我面前如此冷靜的。”

音未落，鋪天蓋地的亞空之矛便憑空出現，指向了站在地上的黎元。

“我也不知道啊，”黎元苦笑了一下，“事實上，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早就找上我。”

“不過事已至此，我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黎元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說話的同時，兩枚「水滴」也在他背後出現。

「水滴」，又稱強互作用力宇宙探測器，是小說《三體》中三體人制造的強大武器，有過僅一枚就毀滅人類的整個恆星級艦隊的戰績。

水滴表面是一層被強核力緊緊“焊”在一起的核子，核子之間幾乎沒有空隙，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

不過在這個連物理規律都能被輕易篡改的崩壞世界，所謂的“最堅硬”也許並不怎麼可靠。

但這已經是黎元一時間能想到，並且能立刻造出來的最強大的東西了。

第一枚水滴全功率加速，尾部帶著三個加速環衝上天，撞碎了所有的亞空之矛，然後直指空之律者；另一枚環繞在黎元身邊，防備著空之律者所有其他可能的攻擊。

但黎元沒想到的是，空之律者輕易躲過了水滴的撞擊，還用空間門傳送到了別處，漫天的亞空之矛再次出現，並全部徑直向黎元刺去。

“怎麼會？！”

黎元不知道自己認為天衣無縫的打法為什麼會如此輕易的被破解，但沒時間細想，同時製造並控制兩枚「水滴」已經接近極限，必須立刻做出防禦。

兩枚水滴全部回防。事發突然，兩枚水滴全力阻擋，也只是堪堪擋住了從各個角度來襲的數百柄亞空之矛。

而做完這些的黎元也已頭昏腦脹，穿越給他造成的傷還沒完全好，要不是他沒身體，恐怕此時他的腦子就已經炸開了。

“完了……”

剛這樣想，黎元就感覺背後一涼，一把亞空之矛把他的胸口紮了個對穿。

“外來者，看得出，你並不擅長戰鬥。”

“很強的兵器，如果是由那個神的叛徒來操控，即使是全勝時期的我，恐怕也撐不過三個回合。”空之律者從空中緩緩走下，來到黎元面前。

“不過，你還差得遠。”

空之律者一把拔出了亞空之矛，劇烈的疼痛令黎元的意識逐漸模糊。

“怎麼會，明明我……呵，原來死之前，痛覺遮蔽會失效嗎……”

黎元喃喃道，但下一秒，他仍站在原地，身上也完好無損。

他隨即後撤，與空之律者拉開距離，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哦？竟然沒死，有點意思。”

空之律者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能殺一次就能殺兩次，不過她對這個復活的能力很感興趣。

“我還知道一個人也能復活，不過你應該和她沒關係，你太弱了。”空之律者玩味地說。

黎元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只是黎元不想把有限且有用的精力浪費在無限且無用的口舌上。

黎元現在只是靈魂，本質上只是一串資料，而資料是可以備份的。

剛剛，黎元啟動了他的備份體，並恢復了斷點資料。

這一操作，黎元早已輕車熟路——備份，啟動備份，再備份，這一迴圈就是他穿越時的全過程，若非如此，他本該早已歸於資料界無序的雜波中。

他一直在疑惑自己為何會擁有這些能力，但這些好像已經成為了肌肉記憶，篆刻在靈魂深處。

想不通就不想，黎元在這方面向來很豁達，至於特修斯之船一類的問題，那就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不過雖然自己死不了，但像這樣一直被殺著也不是個事，而且無限備份也只是在理論上，若是精神潰散，那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來。

而黎元已經感覺很累了，這是麻木的前奏，而麻木則是死亡的前奏。

當然，黎元也從未放棄反擊，他又造出其他武器，從鐳射劍到鐳射槍，從奈米戰衣到鋼鐵俠，但效果甚至還都還遠不如水滴。

有形而無神，全無原作中的偉力。

更不用說戰鬥的技巧與意志上的，那無法彌補的差距。

“放棄吧，外來者，”女王停止了進攻，走了下來，“你自裁吧，強弩之末無需硬撐，我也已經沒有了興致。”

空之律者很聰明：見攻擊無用，便知需要誅心；初見動搖，便婉言相勸。

但黎元還是搖搖頭，他想到了一個東西，也許還可以一試。

“哼，冥頑不靈。”

亞空之矛再次刺去，想再像之前那樣再給黎元來個對穿，只是這次註定是不可能的了。

“安如磐石！”

所有亞空之矛都被暗金色的玉璋護盾輕鬆擋住，而護盾只是微微閃爍。

果然，還是鍾離老爺子最能給人安全感，提瓦特最強護盾可不是蓋的。

黎元很是感慨，看向了空之律者，笑眯眯地說：

“老爹說的果然沒錯——要用魔法對抗魔法，同理，也要用老米對抗老米。”

“還是要轉換下思路啊……同為意識，用這個世界本就有的東西你能解，可是這元素力，你見過嗎？”

“那麼現在，該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