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很大,推開虛掩的大門,首先映入秦關和莫多眼簾的,就是橫七豎八幾輛大尺寸越野車。

而其中最扎眼的,莫屬最中間那輛豔綠色的蘭博基尼大牛。

秦關上輩子也開過這車,用兩個詞來形容,就是“難受”和“刺激”。

毫無舒適感,難受是真難受;但開起來時那種激發腎上腺素的感覺,刺激也是真刺激。

簡而言之,這車就不是日常馬路上開的。

會拿它當代步工具的人只有一種,個性張揚之輩,絕無例外。

穿過幾輛車,可以看到空曠的倉庫內已經有不少人。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堆,或抽菸打屁,或喝酒打牌。

遠處的角落還有十幾個抱頭蹲在地上的,不用問,肯定是麻皮等人。

“你們幹嘛的?”有人攔住了秦關。

秦關微笑:“我們和龍少約好了。”

那人挑眉:“誰是秦關?”

“我。”

“等著,龍少在辦事。”

辦事?辦什麼事?

正當秦關疑惑的時候,忽聽倉庫深處的雜物後傳來一聲爽快的嘆息。

接著,一個年輕人一邊繫著褲腰帶,一邊走了出來,像是剛剛在後面上了個廁所。

他留著寸頭,染成了黃色,肩披白色毛皮大衣,裡面卻只有一件背心,脖子上掛了一堆鏈子,其中一個碩大的金色圓牌上燙印著美元符號。

下身是鬆鬆垮垮的筒子褲,腳踩籃球鞋,跟個唱rap的饒舌歌手似的。

他出來不久,又有一個年輕人走出,儘管垂著腦袋,但秦關還是一眼認出,正是何元嘉。

走到倉庫中央的摺疊椅上坐下,黃毛叼上一根菸,何元嘉立刻狗腿子似的打著了火。

湊著火點燃煙抽了兩口,黃毛才斜眼看著秦關與莫多問:“哪個是秦關?”

秦關上前一步:“是我。龍少,幸會!”

黃毛自然正是龍家紈絝,龍飛宇。

上下打量秦關一番,他不屑的撇了下嘴:“小子,你很有種啊!單槍匹馬跑來東海找麻煩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威脅老子,不知道老子是誰嗎?”

秦關微笑不變:“龍少說笑了,如果我不知道是你,又怎麼能威脅到你呢?”

龍飛宇眼睛一眯:“你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是誰?”

秦關笑容濃了幾分:“龍少,你這可不是談判的態度啊!

醫院那邊還沒有人去道歉,何元嘉的大拇指還好好的長在他手上,你就想要我拿出底牌?

抱歉,我感受不到龍少的誠意,咱們還是不要再繼續浪費彼此的時間了,再見!”

秦關說完轉身就要走,立刻就有七八名小年輕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龍飛宇冷哼一聲:“在東海的地界上,在老子面前,可沒有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資格。”

“怎麼,龍少這是不擔心被那位大小姐知道了嗎?”

“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少爺就讓你活著離開,那個叫麻皮的也可以送給你。”

“讓打人者去醫院磕頭道歉,剁下何元嘉兩根拇指,我就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

秦關寸步不讓的態度激怒了龍飛宇,只見他臉色陰鷙,沉聲道:“你不說,我可以讓人打到你說。”

秦關一臉的無所謂:“建議龍少想清楚,不動手的話,一切都還有的談,一旦動了手,結果可就不是道歉跟手指能夠解決的了。”

“草他媽的!”

龍飛宇一把將煙摔在地上,大吼道:“上!先給老子打到他們爹媽都認不出來再說!”

吼聲在空曠的倉庫內來回碰撞,十幾名小年輕立刻就朝秦關和莫多撲了過去。

“怎麼樣?”秦關問莫多。

“人太少。”莫多惜字如金。

“哈哈,你比我懂裝逼!”

大笑著,秦關不退反進,主動迎上跑得最快的兩名小年輕,雙拳齊出,正中面門,打的兩人雙腳騰空,仰天摔倒,直接昏迷。

莫多出手比他更乾脆,一個鞭腿加上一拳,眨眼間便讓四個人倒地不起。

龍飛宇剛剛才又叼上一根菸,何元嘉也打著了火,可兩人卻都忘記了點,呆呆望著前方的“戰況”,一動不動,石化了一般。

一招一個,就像在比賽一樣,秦關與莫多都是一招解決掉一個,彷彿兩頭雄獅在欺負幾隻羊羔,打的相當無趣。

還不到一分鐘,衝上去的那十幾人就再沒有一個還能站著了。

“呼……”

吐出口氣,秦關活動活動脖頸,說:“太不經打了,連熱身都不夠。

龍大少,你一共帶了多少人來?乾脆讓他們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