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安下了車,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乘坐電梯來到了房門前。

剛準備用指紋開啟房門,就聽見後面傳來細微的聲響。

“咔嚓~”

李至安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李知恩雙手抱胸,慵懶地倚著門站在對門。

她那嬌俏的面容上,一雙美眸透著靈動與俏皮。

“回來了?”李知恩挑了挑眉,那微微上揚的眉梢帶著幾分調侃,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李至安撓了撓自己的脖子,動作略顯侷促,將原本放在智慧鎖上的手緩緩收了回來。

隨後,他將雙手背在身後,一小步一小步,小心翼翼地朝著李知恩走了過去。

“抱歉,工作沒安排好,原本是要說帶你去吃烤鴨的。”李至安的臉上堆滿了尷尬的笑容,那笑容中夾雜著些許無奈和自責。

李知恩隨意地擺了擺手,“都說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需要別人照顧。你有工作安排不是挺正常的嘛?”她的語氣輕鬆自在。

“進來吧。”她隨手開啟門,轉頭看了李至安一眼,便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去。

李至安撓了撓眉毛,亦步亦趨地跟著走進房間。

“吃飯了沒?我給你留了飯。”李知恩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大袋食物,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李至安定睛一看,發現有漢堡、年糕之類的東西。

“wuli知恩真是貼心吶!來!來個愛的抱抱!”他笑嘻嘻地說道,臉上洋溢著喜悅與感動。

李知恩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帶著些許嗔怪。

“你先把東西吃完再說吧!”

李至安搖了搖頭,語氣中透著一絲不以為然,“就幾個漢堡有什麼吃不完……”

李知恩挑了挑眉,將袋子開啟,裡面的東西一下子顯露了出來。

看著袋子裡不斷扭動的東西,李至安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原本想要說的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剪刀剪斷,戛然而止。

李知恩聳了聳肩,“愣著幹什麼?章魚刺身,還新鮮著呢!”她的語氣輕鬆,卻讓李至安心頭一緊。

“喏,筷子!”李知恩將一次性筷子遞給了他,動作乾脆利落。

“呃……”李至安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嘴唇微微顫抖著,“那什麼……”

“怎麼?你不會不敢吧?”李知恩雙手抱在胸前,歪著頭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揚,那模樣帶著幾分挑釁。

“怎麼可能!”他挺了挺脊背,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勇氣。

凝視著盤子裡一根根黏黏糊糊,還在蠕動的章魚鬚子,李至安緊緊地皺著眉頭。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顫抖著夾了一根,裹滿了酸辣醬和蔥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其塞到嘴裡。

“味道還好吧?”

李知恩關切地問道,但李至安明顯能看到她眼裡閃過的一絲揶揄和幸災樂禍,那眼神如同狡黠的狐狸,透著幾分調皮。

為了在李知恩面前樹立光輝的形象,他哪能被這玩意兒嚇到。

李至安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好吃,不錯。”

聲音堅定,卻微微顫抖。

“啊,那就再來點。”李知恩舉著筷子,又夾了幾根放進李至安的餐盤裡,動作乾脆利落。

李至安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抖動著,彷彿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抗爭。

望著李知恩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李至安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再次伸出了筷子,那隻手彷彿有千鈞重,每移動一分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哎哎哎,次奧!吸住了吸住了!”

除了章魚刺身實在難以下嚥之外,李至安倒是吃了不少漢堡和年糕。

看著餐盤上剩餘量不少的章魚刺身,李至安手裡拿著筷子,目光在章魚刺身和李知恩之間來回移動,犯起了難。

李知恩看著李至安那副強撐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清脆悅耳,如同銀鈴般在房間中迴盪。

“行了行了,別硬撐了,吃不完就算了。”李知恩笑著說道。

李至安如獲大赦一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迫不及待地端起水杯,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水,試圖壓下嘴裡那股奇怪得難以言喻的味道。

“我就說這東西不好對付。”李至安皺著眉頭,嘴裡嘟囔著。聲音雖不大,卻清晰地透露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誰讓你剛才逞強,還說好吃。”李知恩嬌嗔地調侃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惡作劇得逞的得意,那明亮的雙眸猶如閃爍的星辰,帶著幾分俏皮與狡黠。

“哎呀,真是服了你,明明不喜歡還硬吃。”李知恩輕輕地搖了搖頭,一邊笑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著茶几上的廚餘垃圾,那動作熟練而自然。

李至安撓撓頭,兩人對視一眼,那一瞬間,彷彿時間都停止了,隨後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們倆默契地將垃圾一同扔進垃圾桶裡後,相互倚靠著緩緩坐在了柔軟如棉的沙發上。

他們的身體緊密相依,彷彿彼此是對方最堅實的依靠。

李至安的肩膀輕輕觸碰著李知恩的肩頭,李知恩的如絲般柔順的髮絲不經意間拂過他的臉頰,帶來一絲若有似無的癢意,彷彿是輕柔的羽毛輕輕撩撥著他的心絃。

此刻,兩人的姿勢無比自然,就如同天生便該如此相依相偎。他們的臉上帶著輕鬆與愜意,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溫馨。

“對了,今天工作怎麼樣?”李知恩微微前傾著身子,神情關切地問道。

“主要是拍一些廣告。”李至安搖了搖頭。

“果然工作使人勞累啊!”他嘆了一口氣,“還是在家待著舒服。”

“我的最理想的工作就是什麼都不做就有錢拿!”他揉了揉眼睛,感慨地說道。

“可惜這種工作大機率不存在。”

李知恩挑了挑眉,嘴角上揚,帶著一抹俏皮的笑容,“這個也不一定不存在。”

“我養你就行了啊!”她歪著頭看向李至安,眼睛彎成了月牙。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只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李至安愣了一下,轉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你再這樣說我可真心動了奧!”

“為什麼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