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釋輕訣更是已經達到了結丹九重的實力!

簡直恐怖如斯!

同時釋輕訣也在觀察著這個年輕人。

這個年紀到達了淬體九重,實力不算強悍倒也不算低。

於他而言,已是中規中矩的水平。

周然拱手,“拜見宗主。”

“嗯。”

“聽說,你打敗了一名外門長老?”

周然心中一跳,總感覺這人輕飄飄的語氣中有些質問的味道。

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

“是的。”

“如何打敗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你只是一個淬體九重。”

釋輕訣只是在陳述事實,並沒有任何褒貶的意思,可週然卻覺得自己像是已經被看穿,他只能謹慎小心些了。

“其實也只是弟子僥倖贏了,趁賀長老不注意才出擊的罷了。”

他總不能如實奉告吧?

畢竟他連這個宗主是好是壞都沒有分清,怎能輕易露出自己的底牌。

輕釋訣嘴角含著不鹹不淡的笑容,終究還是拆穿周然的謊言。

“你天資聰穎,又是能打敗一名外門長老的好苗子,我給你一個請求,想要什麼?都可以提出來。”

周然暗自警惕。

這是在給他下套呢吧?

認定了他別有所圖?

可他確確實實不想接受暗含深意的獎勵。

“弟子只是盡了自己的全力,不需要獎勵,只需要,宗主能聽我一言。”周然朗聲說著。

他的目的不就是說出這個秘密麼?

怎麼搞得像自己跟做了壞事一樣。

“你說。”

周然微微低著頭,怕隔牆有耳,可是又想到這裡可是宗主居住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歹人,於是抬起頭,直視輕釋訣。

“內門長老鶴柏山,與天魔宗人勾結,意欲攻打太玄宗。”

話音剛落,便見輕釋訣神色微凜,已經飛身到了周然面前。

“你可有證據?”

“沒有。”

周然也不指望自己無憑無據能說服誰,只是透露這個訊息在他心裡埋個種子罷了。

他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我只是親眼看到了,鶴長老同一天魔宗的一名名叫鬼檉的高層在後山密會,鶴長老發現我的蹤跡了,這才想要把我殺人滅口,甚至不惜唆使賀隋廉長老在宗門考核讓我死於非命,我僥倖才躲過一劫。”

周然並沒有說自己是如何在鶴柏山眼皮子底下逃脫的,只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個大概,這些倒全是真話。

總得有幾分可信度吧。

“你可知,誣陷內門長老,是何罪?”輕釋訣眯著眼看他,語氣中多了幾分凌厲。

而周然卻毫不畏懼的直視回去,眼中一片清明。

他行的端坐的直難道還怕這?

“弟子不知,可弟子所說句句屬實。”

“鶴柏山已死,你拿一個死人來說事?”輕釋訣質問著,周身不自覺散發出一股威壓,壓得周然差點喘不過氣來。

噗——

周然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血,腦門上冷汗直流,心中罵罵咧咧。

這是一門宗主該有的樣子?

說不過就恃強凌弱?

我呸!

周然死死抓住桌沿,青筋畢露,這才努力沒讓自己立刻跪在地上。

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被擠壓,而輕釋訣卻淡然好像什麼都沒做一樣。

艹!

這就是結丹九重的威壓麼?

太他媽痛苦了!

似乎是見周然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輕釋訣才慢悠悠收回了靈氣。

這孩子韌勁兒倒是不錯,都這樣了也不肯低頭求饒。

“宗主若不信我,何必多問?”周然咬牙切齒地說著。

“不是不相信,只是你說的實在是太過可疑罷了。”輕釋訣轉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似有點累的閉了閉眼。

“罷了,你走吧。”

周然:……

你玩我呢!

算了算了,管他們信不信,反正他話帶到了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若是宗主不信,只能說是他們不知道居安思危了。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不信便拉倒,他也本就對宗門感情不深,也沒必要熱臉貼那個冷屁股。

周然冷臉拂袖離開,殊不知在他眼裡那個頑固的老頭兒正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如何不知鶴柏山有問題,只是怕打草驚蛇罷了。

沒想到啊,這麼一個年輕弟子居然能有此機緣。

難不成,這千百年來屹立不倒互相制衡的世界,真的會在此發生改變麼……

周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開始潛心修煉,卻發現自己竟然遇到了瓶頸。

無論他如何聚氣送往丹田,也始終凝聚不起來,是一團散沙。

難道是之前升級太過導致靈力枯竭了?

周然沒辦法只能去問系統。

【宿主,小統暫時還沒有這個功能,您要不要試試聚靈丹?】

周然拒絕說話。

他已經試過了,跟糖豆一樣吃呢。

沒用。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意外地來了人。

噔噔噔——

只見身著一身素衣的殷青雪就這麼站在門外,手上還提著一些茶點。

她身影窈窕,容貌典雅,臉上不施粉黛便已經是清麗動人,一條水綠色的腰帶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若是放在現代,妥妥的江南淡顏系美人。

她就站在那裡,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絕塵的氣質,好似那股仙氣又比之前濃烈了幾分。

周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驚喜地說著:“你現在已經是煉體七重啦?”

殷青雪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總覺得自己這點來討喜的小情緒在周然面前無所遁形。

“嘖嘖,我們家丫頭太厲害了。”

殷青雪確實是當今大陸上少有的天才少女,如今才年芳二八,便已經是如此修為了。

周然靠外掛,人家確實純純的天賦和努力。

天賦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還是努力,天知道殷青雪為了努力修煉是付出了多少?

周然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些心疼這姑娘。

她年紀比周然小,卻總是想著要給他撐起一片天,卻忘了曾經,她也是那個喜歡撒嬌愛玩愛鬧的小姑娘啊。

周然下意識把她頭上的不經意間掉落下來的葉子摘掉,帶著她進來。

“我做了些茶點,方才過來的時候聽到別的弟子說你從宗主那裡出來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怎麼了?是不是宗主跟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