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雪連忙把符籙揣進周然的懷裡。

“你快快把這些東西收好,切勿在外人面前展露。”

在這整片大陸上,符籙師寥寥無幾,殷青雪僅僅是個二階符籙師便引起如此追捧,若是讓人知道周然會製作三階的符籙,免不了引起有心人注意。

周然看著殷青雪那副擔憂勝於驚訝的模樣,隱隱有些好笑。

“你可是我最親近的人,怎麼能是外人?況且,這些本來就是給你的。”

周然把殷青雪的纖纖玉手開啟,隨便把一疊符籙放在她手上。

“這符籙名為鐵甲符,可以抵禦築基境以下的所有傷害,就連築基境以上的傷害都可以抵擋部分。

鶴柏山的目標是我,但也說不定你也會因為我而受到牽連,用這鐵甲符防身有備無患嘛。”

殷青雪眼底一片溼潤,嘴唇微抿,沒想到周然竟如此為她考慮。

“這符籙如此珍貴,我會好好珍惜的。”

殷青雪一臉感動的說著,愣是把周然將要脫口而出的一句“不夠了再來拿”給堵了回去。

也罷。

之後再尋個機會送一些便是。

“傻丫頭。”

周然又習慣性地摸了摸殷青雪的腦袋。

就是個傻丫頭,都不問問他是哪裡學會的制符,就知道一門心思地關心他。

搞得他這心裡吧,愧疚得很。

周然把殷青雪拉到書房裡,殷青雪也隱隱察覺到周然想說什麼,下意識深吸一口氣。

“青雪,你就不想知道,為何我變化如此之大?”

周然張開了雙臂,似乎是想讓殷青雪仔細瞧瞧。

殷青雪微微低頭,掩下臉上的羞澀。

“可能……是得了什麼功法秘籍?”

周然一愣。

對啊,他就是得了功法秘籍!

系統裡面獎勵的嘛。

他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是穿越過來的吧?

殷青雪這回直接給他想了個絕佳的理由。

“對!我就是意外得到了傳承……”

接下來周然就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那天自己被那四個弟子打下了懸崖九死一生的情況。

可惜天無絕人之路,他在那個山洞裡面意外得到了一名化神境的傳承,那人有幫他療傷提升實力的功法,還留下了不少符法。

殷青雪邊聽邊點頭,看起來應該是信了。

周然摸了摸鼻子。

這也不算是撒謊吧?

殷青雪笑了笑,其實周然不同她講這些她也不會多問。

對她來說,周然能夠好好的那便是最好。

一眨眼,時間便又過了半月。

到了宗門考核的時候。

宗門考核往往是太玄宗內最為重要的日子,這一天所有內門弟子都要出動幫忙。

而外門弟子則是加緊修煉,養好狀態,努力在宗門考核中大放異彩,一舉進入內門。

所以整座山戒備今天尤為森嚴,就連殷青雪今日也必須早日出門準備考核工作。

於是周然便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時候好好睡了一覺,隨即慢悠悠地回到外門。

卻見他們一個個精神奕奕的,被他們平時親近的外門長老叫過來說事。

有點類似於心理安慰。

周然一陣恍惚。

這場景,真是像極了高考。

但也差不多,同樣都是三年制,三年努力成敗就在此一舉。

考不上那就復讀嘛。

但是周然不行,他已經是最後一年了。

如若考核不透過,那就只能回去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了。

眾人看著周然的目光都有些憐憫。

畢竟他們都知道,就周然那個辣雞修煉天賦,就算再努力十年,也不一定透過考核。

邱聞一想到周然這孩子上次死裡逃生又顧念同袍那副重情重義的樣子就覺得心裡難受。

怎麼看周然都覺得像強顏歡笑。

反正教幾人都是教,正好讓周然也聽聽擺好心態。

“周然!”

“到!”

周然:???

還真把自己帶入進去了,差點能回高考。

只見邱聞摸著自己壓根沒多長的鬍子,笑得和藹,揮手讓周然過去。

周然便進了邱聞的圈子,發現這裡都是幾個資質上好的外門弟子,同時也是平時邱聞比較喜歡的幾個弟子。

他們倒不像姓董的傢伙那樣恃才傲物,見周然過來了,一個個都圍著他。

周然:……

你們這樣還真有點招架不住呢。

“周師兄,你緊張嗎?”一個年級看起來有些小的模樣清秀的弟子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雖然周然實力沒他們高,但是資歷老啊。

周然微笑。

謝謝,並不是很想聽到師兄這個詞呢。

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留級了是吧?

“不緊張啊。”

一堆人坐在草上,周然乾脆也盤腿坐下,曬著暖呼呼的陽光,不禁有些愜意地拔了兩棵草。

“不緊張啊。”

那小師弟頓時皺著眉,就以為周然是自暴自棄了。

“師兄我相信你可以的,之前董師兄他們都沒能從妖獸嘴裡逃脫,你卻好好的,說明你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那小師弟也是聽說了周然這個事蹟,所以才對他崇拜得很。

周然聽到這些並沒有什麼感觸,倒是聽到一聲又一聲的師兄覺得越聽越奇妙。

其實大家同是外門弟子,還沒有拜師這一說法,叫他師兄,確確實實是抬舉他了。

“謝謝啊,你也加油,對了,你叫什麼?”

小師弟乍然聽到他問名字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我……幸子簷。”

“姓子言,這個姓氏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周然話音剛落旁邊一人就笑了起來。

“人家姓幸,叫子簷,屋簷的簷!”

開口那人劍眉星目,笑得爽朗,佩劍不離身,一手拍在幸子簷身上。

看得出來是很要好的兄弟。

“瞧瞧你,不就見個崇拜的人麼,至於結巴成這樣?”

“要你管。”

只見幸子簷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一巴掌拍了回去。

那人被打了也沒有不高興,反而朝著周然拱了個手。

“兄弟對不住了啊,認識一下,我叫風樓。”

有人交好,周然也不客氣,照搬全收。

畢竟這地方,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更何況這倆人也好相處,多數時間也沒聽邱聞在那兒苦口婆心的講學,反而多在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