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默唸,發資訊讓詭術偵查員盯緊,然而就在3號的這天晚上,我還在電腦旁看一些宗卷的時候,110報警中心就傳來了一則案情播報。

“詭術師隊的各位請注意,在ZS市東昇同茂工業區的榮興攝影室內,發現了一對被焚燒的屍體,屋子卻是沒有焚燒跡象,請詭術師隊的同事第一時間趕往案發現場。”

被焚燒的屍體?

我疑惑了一下,馬上披上衣服,出來的一刻,杜小嫻、道澤佳、謝雪瑩、謝雪瑩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開車直接按照座標趕往榮興出租屋。

到達後發現這是一座面積較為寬廣的攝影室,上面有著不少的辦公室,攝影室的負責人正在被一名詭術師問話,周圍有不少群眾在觀望,另外不少民警在附近拉上警戒線維持秩序。

我們跨過警戒線,步步地逼近到出租屋範圍內,接著上樓,在一名詭術師的幫助下,我才知道,原來發現屍體的地方在樓上的器材室,報案人就是攝影室的負責人黃先生。

這個攝影室有三層,中間還有員工的住房,連線了5個,看來這裡工作的人不少,裡面還有單獨的廚房和洗手間,工作的辦公室等等,攝影室每一層都有不少窗戶,員工們一直都在樓上居住,忙碌工作上的事情。

一層是招待室還有攝影棚,另外是各種攝影器材,背後有個空地,是個採景場,看得出,這裡有人曾經拍攝過婚紗照。

地上還有一些綵帶和還沒清理的碎紙,我稍微檢查過,都是攝影室的一些廣告紙,這裡還有幾臺攝像器材關閉著的,架設在這裡,不遠處有巨大的銀色幕布。

三樓除了案發現場外,主要都是工作室還有一些雜物房、器材室等等的區域。

我們靠近三樓器材室的時候,發現門左右各站著一個詭術師,他們守著現場,進去之前我們還得使用勘查踏板,以防止破壞現場,因為現場的血液不少,就不能只使用鞋套了。

我們藉助勘查踏板的幫助,這才靠近了一對屍體,他們當時就在器材室的一處箱子前面,這是一個類似倉庫一樣的房間,面積達到40平方,本來這個攝影室規模就很大,負責人黃先生一直負責這裡的工作,沒想到今天回來打算收拾一些檔案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對男女的屍體就在他攝影室的器材室這裡。

他表示,自己絕對不認識那兩個死者。

這點我就先不說了,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在死者身上。

首先是他們的造型,他們倆當時竟然是互相擁抱在一起的,挨在了地上,蜷縮起來,如同母體胚胎中的胎兒,地上血滲透出不少的紅色液體。

理論上火災現場不會有血液,會流組織液,無色透明的。一般燒傷後24小時才會流血,如果死者是被燒死的,那麼這些血液就無法解釋了,詭術痕檢員檢查過現場,三樓門窗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邪祟有可能是從樓下上來的,但這裡地上沒有異常的血足跡。

這證明當時根本沒有第三個人進入。

要知道只要有第三者,不要說穿鞋套,就是穿了主人的鞋子作案後離開,一樣會留下他的足跡,如果完全沒有那就肯定沒有第三者。

當時我就懷疑,這應該是自產自銷的案件。

地上的血液都在一塊,我們全部收集起來,結合箱子牆壁上有噴濺狀血跡,我們一共收集了16份血液樣本。

屍體的身子貼得特別近,幾乎沒有距離一樣,兩個頭還互相耷拉在一起,另外則是他們的手臂是環繞在對方背後的。

表面看來他們身上的面板都被燒得炭化了,帶著汽油的味道,這個時候謝雪瑩的助手小茹好奇地說道:“呈鬥拳狀?這是死後焚屍?”

“不,你是不是在背教科書?小茹,如果死者曾經處於猛火燃燒的空間,軟組織迅速受熱收縮也會出現這種跡象的。”

“哦,這個現場也太奇怪了吧,怎麼附近都沒有燃燒的跡象,也沒有起火源、助燃物?那他們是被燒過後,被人移屍到這裡的?”

“現場的血液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如果是,也解釋不清楚,再說我們現在沒有找到第三者進入的痕跡。”

“他們難道是互相攻擊了對方,然後有一方點燃了自己的身體?按照這裡的距離,或許燒著後,也不會波及其他的器材呀,除了這個箱子,但周圍都很快空曠的。”道澤佳分析說。

我頷首:“正是如此,感覺有點像自產自銷了,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謝雪瑩,你先把屍體帶回去確認一下吧,設法確定是死後焚屍,還是被燒死的。”

“可以,抬屍員過來一下。”

她招呼著一些抬屍員,屍體很快就被帶走,這個時候一名詭術痕檢員卻突然走了過來:“器材室的洗手間裡,發現了汽油罐!”

“上面有找到指紋嗎?”我問。

“有,但暫時不能確定是不是來自那兩個死者的。”

“回去比對吧。”我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倒是讓謝雪瑩她們先走了,自己沿著器材室的一處窗戶走去。

窗戶現在還是緊閉的,我試圖推開一下,卻從縫隙中掉落了一些泥沙,當時站在我旁邊的杜小嫻就問:“這是時間太長沒有開啟?”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到處看了一眼,器材室就只有一個窗戶,平時工作人員雖然很少進來,但也不可能一直關閉窗戶的。

我讓一名詭術痕檢員過來,問他窗戶的情況,他說:“我們檢查的時候,它就是這個狀態,我們考慮過是有人離開後關閉的,三樓雖然不是很高,但外面沒有可以襯墊的結構,是不可能借助它們爬上來的,如果考慮使用繩子,也沒有找到頭頂或者周圍有捆綁的痕跡。”

我按照詭術痕檢員的說法,伸出脖子拿著寬幅測光源到處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可疑痕跡,加上足跡的分析,看來真的是沒有第三者出入。

我來窗戶這裡只是為了複查,其實內心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謝雪瑩還在樓上,當時她讓我來到之前屍體躺過的地方,她在一處地面上用腳尖蹭了蹭上面的硬土質,“這裡的炭化非常明顯,大概是起火點,助燃物應該就是汽油了提取了之後送去市局理化檢驗,確定一下吧。”

“是的!”一些詭術痕檢員其實早就在處理了。

謝雪瑩在火災鑑定方面也是非常專業的,不過對於專業的解靈師來說,這方面的熟悉不出奇,她忽然問我:“你知道判定他到底是燒死還是死後被燒的依據嗎?”

“面板燒傷程度,有沒生活反應,確認火災紅斑和水皰的存在。”解靈師助手小茹解靈師激動地回答。

我苦笑了一下:“在背教科書吧你,盡信書,不如無書,這屍體都炭化了,不可能有生活反應的。”

謝雪瑩頷首:“新人,呼吸道和肺臟的熱灼傷,另外肯定是要看一氧化碳的中毒徵象。”

小茹連忙拿著本子認真地記錄著,那樣子彷彿是新來的實習生,不過他本來就是實習的。

接著我強調:“很多人在火場中其實不會吸入菸灰炭末,就已經開始出現一氧化碳中毒情況,接著死亡,如此的屍體,很多時候都會被認為是沒有吸入菸灰,就判斷是死後焚屍。”

“具體的,我們回去再說!”謝雪瑩回答。

既然現場暫時沒有發現只能暫時離開,我上車之前,先找到了攝影室的負責人,他跟我說:“何詭術師,幸虧我今天沒有一直待在攝影室,不然估計我都得遭殃。”

“那兩個死者你認出來了?”

“是我們的員工,本來住在2樓的宿舍的,之前我都沒有認出來,但剛才見到屍體移動我讓解靈師給我看看,我就辨認出來了,是士俊英和延樂蕊,他們兩是一對夫妻,在我攝影室工作有幾個年頭了。”

“我還以為是外來人員呢,那攝影室裡的其他員工呢?”

“都在樓上了,不過有一些請假回去了,樓上還有小春和亞博,你們有同事剛才問話了啊!”

當時是負責人發現屍體後,他兩個員工才出現的,三人當時都被器材室的屍體嚇著,後來還是負責人黃先生冷靜一點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人才知道去報警。

“那最近你有沒有看到兩位受害者出現什麼爭執,我們現在懷疑他們死之前曾經攻擊過對方,火也是他們自己放的。”我說。

“他們關係很好啊,怎麼可能?你是說他們是自殺的?”

“現在還只是懷疑,所以才想諮詢你關於他們的夫妻關係。”

作家的話

這個時候小春和亞博也下來了,他們倆又是一對男女,但看樣子是情侶關係,一名民警給我反應:“我問過他們,死者們的情況,他們都表示,兩者很親密,結婚也沒多久,他們根本沒有吵架,如果說發生爭執,還真有點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