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丟人現眼!”眼見陸塵離去,蘇興武又將怒火發洩到蘇晴菸頭上。
蘇晴煙知道自己釀成大錯,居然將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請到家裡來,還頂撞了秦金堂弟子,她無力辯解,道:“小叔,對不起,是我錯了。”
哼!
蘇興武得意冷哼,蘇晴煙,就你也配和我鬥,你的苦日子還在後頭。
薛歸貪婪地看了蘇晴煙一眼,說:“蘇總,蘇小姐也是上當受騙,最可惡的是那個騙子。”
蘇興武奉承道:“薛小神醫寬宏大量,不愧是秦神醫弟子。你放心,這裡是金州,那個騙子敢來蘇家行騙,稍後我一定收拾他。”
薛歸故作高深的笑了笑:“那還要我治療嗎?”
“當然!”
蘇希烈恢復了幾分神采,虛弱地說道:“今日讓薛小神醫見笑,有勞你了。”
薛歸高風亮節的笑了笑,開始施針,眨眼間,數枚銀針已插滿蘇希烈周身大穴。
蘇希烈立即容光煥發,眼睛發亮。
蘇興武激動道:“妙手回春針法果真神奇,今日親眼見到,實乃三生有幸。”
“那是當然,否則,怎能叫師門絕技。那騙子還說我會適得其反,可笑之極。”薛歸高傲地說道。
噗!
話音剛落,蘇希烈張大嘴,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
“啊,怎麼回事,我爺爺怎麼了?”蘇晴煙心急如焚。
薛歸眼中閃過慌亂,說:“不用慌,有我在……”
噗噗噗!
三口鮮血,吐了一地。
蘇希烈的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雙眼一閉,轟然倒地。
“啊!怎麼會這樣?”薛歸六神無主,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
“若想他死得快,儘管用妙手回春針法。”這一刻,陸塵的話迴盪在蘇晴煙腦海裡。
她炯炯的看著薛歸,問:“難道真如陸塵所言,你這是在害我爺爺?”
“不是,絕對不是。”薛歸六神無主,“此乃師門絕技,肯定哪裡出了差錯。是不是我來之前,那個騙子搞了鬼?肯定是這樣!”
“蘇晴煙,是不是這樣?”蘇興武面色不善的質問。
蘇晴煙冷冷的看著二人,心中鄙夷,這就是所謂的秦金堂弟子,辦砸了就甩鍋,原來陸塵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看著昏迷的爺爺,蘇晴煙無比愧疚,自己怎麼就不信陸塵呢?
“保住我爺爺性命,否則,哼!”蘇晴煙的金絲眼鏡後泛起一絲寒光,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跑出去。
“你什麼態度?”蘇興武咆哮。
蘇晴煙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陸塵,他或許真有治癒爺爺的辦法。
然而,莊園外哪還有陸塵的蹤影。
“他好像是去找未婚妻去了?莫非,又去了我接他的地方?”
蘇晴煙不再耽擱,駕駛保時捷就衝了出去。
陸塵遠遠地就看見一個靚麗身影站在髮廊外,穿著短裙和小白鞋,身材火辣,臉蛋絕美,乃是一個傲嬌的小辣椒。
“村長靠譜,這未婚妻和村花有一拼。”陸塵嘴角泛起笑意,徑直向她走去。
江小鹿坐立難安,那個混蛋居然選這個破地方,當真是流氓一個。
剛才還有人喪心病狂的問她多少錢一次,她氣得抓狂。
這全怪陸塵!
她居然和這種人訂下婚約,她一陣噁心反胃。
爺爺肯定是老糊塗了。
她渾然沒發現一雙賊兮兮的眼睛,正透過髮廊的玻璃門,直勾勾地盯著她。
壯漢心想,今天真他孃的見鬼,短短時間,見到兩個極品,這種女人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地方。
忽然,壯漢瞳孔一縮,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殺神又回來了!”
他手下兄弟全被陸塵撂翻,他還賠了一萬塊,陸塵這張臉化作灰,他都認得。
“他不是和那個禁慾系女神走了嗎,怎麼又回來?唉,他居然又直奔小辣椒,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要集郵,專收各種極品美女。”
陸塵笑吟吟地看著江小鹿,道:“請問,你是江小鹿嗎?”
搞了一次烏龍,他可不想再搞錯。
“不是我,還能是誰?”江小鹿沒好氣地回懟。
一雙眼睛像掃描器一樣打量陸塵,帥倒是帥,但一身地攤貨,這完全不是她心目中的未婚夫形象。
她只會嫁給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哼,我最討厭放我鴿子的男人。”
爺爺和他分明約定在這裡接頭,他卻不見了蹤影。
她何曾受過這種氣。
“出了點小問題……”
“我不喜歡聽藉口,你也沒必要向我解釋。”江小鹿粗暴打斷,徑直上車。
陸塵聳聳肩,也準備上車。
“去後面,不準坐副駕。”江小鹿霸道地說道。
陸塵無所謂,直接坐後座,說:“村長說大老闆都是坐後面,司機才坐前面。”
江小鹿眼皮狂跳,他居然把我當司機,豈有此理,還口口聲聲村長,真是沒見識,果然是村夫一個。
“爺爺和爸媽見了他,肯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他痴心妄想,真以為這世界上有那麼多軟飯吃嗎。”江小鹿腹誹,猛踩油門離去。
“我輩楷模啊!”壯漢用手合上差點掉地上的下巴,感嘆不已。
“你看見陸塵了嗎?”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禁慾系女神!
壯漢再次張大嘴。
“我問你話。”蘇晴煙急切的說。
“他走了。”壯漢指著遠方。
“和誰?”
“一個火辣的美女!”
蘇晴煙急的直跺腳。
陸塵,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
江家別墅。
陸塵暗自對比,江家比蘇家差遠了,但顯然也算有錢人。
“你就是陸塵?老朽江道遠,快快請進。”
江道遠頭髮花白,卻精神矍鑠,站在門口,熱情地迎接陸塵。
“江老。”陸塵彬彬有禮。
江道遠擺手:“你馬上要和小鹿結婚,你就叫我爺爺。”
“不行!”
不待陸塵開口,江小鹿已大聲阻止。
江道遠虎著臉,嚴肅道:“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和陸塵有婚約,他就是你未來的丈夫。”
江小鹿氣的咬牙切齒,眼神要吃人。
她沒辦法反駁爺爺,於是示威性地瞪著陸塵。
陸塵從善如流,道:“好的,爺爺。”
雖不知村長和江道遠有什麼交情,但江道遠是長輩,他自然要有禮貌。
“你……”
江小鹿七竅生煙。
這流氓打蛇上棍,太不要臉,這是鐵了心想吃軟飯。
“爸,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正在這時,江家夫婦急匆匆趕回來,出聲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