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理智異常！急於出售！

血月的異常讓凌淵頓感不妙！

理智值不斷下降。

驚恐夾雜著惶惑，在他心中毒蛇般迅猛纏緊！

凌淵急忙挪開視線轉身就走。

經過一天的摸爬滾打。

他本以為讓理智降低的情況比較特殊，平常應該不會遇到。

出海漁獲頗豐。

屬性提升顯著。

而且看論壇，自己的求生之旅好像比其他人要“滋潤”不少……

結果優越感才剛冒出苗頭，轉眼便被突兀彈出的提示砸碎！

不經意的舉頭望月直接就觸發了某種禁忌！

這個世界猙獰詭異的一面，碰巧被他掀開了一角……

無知和弱小都不是生存的障礙。

傲慢才是！

被教“做人”的凌淵，腳步帶風地在街道上穿梭。

如果不是周圍人多，他恨不得撒腿就跑！

此時此刻，他對力量的渴望達到了頂點！

超凡力量！

唯有超凡力量才能讓他在面對紅月等異常時多一分反抗的可能！

船魂？

序列！

這條本來還需仔細研究的神秘途徑，在凌淵的心目中迫切提前了！

……

傍晚的弗雷島十分熱鬧。

心事重重的凌淵，在鎮定下來後望著周圍人群臉上的輕鬆神情很是不解。

難道他們看不到月亮的異常？

還是說……

這些原住民已經習以為常了……

因為在背身狼狽離開後，凌淵發現理智降低的提示剛開始還鍥而不捨地持續了一會兒，但沒多久便衰減成了【-2-2……-1-1……】。

直至不再降低。

從直視血月開始，理智降低來得快去得也快。

加之周圍人並無異樣的神態，凌淵邊走邊想是不是真的存在適應一說？

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這個純真的猜想說不定還真是真相。

他很好奇，但不敢賭。

很快。

商會一條街的人潮聲浪傳入耳朵。

街道兩邊的商鋪迎來了生意的高峰期，絡繹不絕的買家賣家進進出出。

在海上漂了半天，手裡又多了近百條魚命。

凌淵已經被海腥與血腥醃入味了根本藏不住。

人群被他“燻”出一條通路。

儘管島民早就習慣了這種怪味，但不代表他們就愛聞。

讓路的人們倒也沒嫌棄，只是在與同伴竊竊私語時順便投來好奇的視線。

幾個商人見狀還跟了上來。

只不過凌淵面對他們的殷勤，連敷衍都懶得費口舌。

只顧著悶頭趕路。

街道盡頭。

凌淵停住腳步側身望向那間武器鋪。

他有很多事想請教這位一看就不簡單的店主。

但看著裡面正在挑選商品討價還價的客人，他覺得還是先去商會搞點錢吧！

反正商會屬於官方。

如果自己想問的東西在弗雷島不算隱秘，那有官方背書的情報總比自己四處打聽要靠譜……

……

金碧輝煌的商會大廳裡，衣著得體的商人們舉著酒杯高談論闊。

只不過他們站在大廳是因為他們“只能”站在大廳。

真正有實力的大商人早已在幽靜雅間落座，等待合作的船長或相熟的高階客戶經理前來碰面。

商會交易總額的近八成都是在他們不為人知的談笑間促成的。

所以大廳裡的商人雖然聊得很熱切，眼珠卻是四處滴溜個不停。

他們的資本太過微薄，討價還價的底氣自然也不高。

只能厚著臉皮賴在這裡，死死盯著每一個可能漏給他們的機會。

早晨一路帶笑將凌淵送出商會的盧西恩，僅僅只是一位初級客戶經理，但也是他們需要小心攀附的搖錢樹。

而且據小道訊息透露，這位好像還和商會某位高層沾親帶故！

如今盧西恩正和某位略有家財又有意退休的船長低聲交談，他們也就只能待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等待“接見”。

酒杯磕碰的響聲裡，幾人互相調侃打發時間。

“聽說你上午拼命追一個新面孔，結果人家還不搭理你？哈哈！你猜那小子能捕多少？”

“嘁！我是看他年紀輕輕就成了船長！誰知道這麼驕狂！？”

“我也是看他有潛力才想投資一下，不過既然愛答不理，那就別去討人嫌啦！咱們這些賺點辛苦錢的小商小販，可入不得人家的眼呢！”

“呵呵！要我說，這些船長剛開始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結果呢？嚇破膽的多了去了，上報失蹤的也不在少數！依我看……”

“噓！經理先生來了！”

……

幾人急忙迎了上去。

碰杯時器宇軒昂的腰桿絲滑地微微前傾，嘴角也勾起最客氣禮貌的弧度。

只是盧西恩雖然朝他們這邊走來，卻徑直路過並沒搭理他們。

“凌先生！恭喜恭喜！恭喜你平安歸港！”

凌淵才剛進大廳就聽到了熟悉的嗓音。

“晚上好！”

見到熱情的盧西恩，凌淵也是直接問道：“我有一批漁獲想出售，現在方便問價嗎？”

“嗨喲！我們做生意的哪有方不方便嘛！只要你不嫌繞遠路，來多少我們就收多少！”

你一言我一語，二人和氣融融地從僵在原地的眾多商人旁邊走過。

誰都沒有施捨多餘的眼神。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商人們才敢將陰沉的心情小聲流露。

“見鬼！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年輕船長！”

“狗屎！狗屎東西！我等了這麼久，結果還比不過一個新人！？”

“沒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嗎？如果真如你們所說是個新人，那這小子也太恐怖了……”

“哦！真是狗屎……我明明發現了他的……”

……

盧西恩帶著凌淵來到一處小房間。

裝潢不算奢華，但也相當精美。

房間雙開門。

後方可以直接通往商會內部的水池，可以說方便至極。

“這麼多？”

盧西恩很看好凌淵這個新人船長。

可眼前數量眾多已分解好的灰鱗魨，仍是讓他驚愕地看向身邊的年輕人。

“這種規模……你難道遇到了一處灰鱗魨的聚集地！？”

他情不自禁地驚歎道：“幸運女神的眷顧也是偉大航海家必不可少的東西啊！”

“嗯，沒錯，”

凌淵隨口糊弄道：“我今天的運氣確實還算可以。”

盧西恩沒有細問，只是一味地嘖嘖稱奇。

灰鱗魨這種汙染較少出肉率較高，味道還很不錯的魚，稱得上是島民最喜歡，同時也是價值最穩定的魚類之一。

搏擊風浪討生活的漁民，誰不想每天都能帶著滿滿一船硬通貨回港？

無論是凌淵單純的運氣好，還是多點取樣後成功判斷出魚群位置……

作為一個新人，還只出海了半天。

一條條釣，時間是絕對不夠的！

所以結論很簡單：凌淵只能是在灰鱗魨的聚集點多次下網，才有可能捕到這麼多！

盧西恩如何不知道作為新人，單純靠運氣就遇上聚集點的機率有多低？

只是換個角度思考……

一個新人能用漁網兜住這麼多灰鱗魨，又何嘗不是實力的證明？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終於押對一次寶了。

而且這次的寶貝……似乎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