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裡等我,別亂跑。”說著推開門,大喊:
“師傅,師傅,你在家嗎,師傅,師傅,你還活著嗎,活著你倒是吱一聲啊。”見沒有人回答,小道士只好把掛滿身上的東西放在廚房,走了回去。
“你們進來吧,先把她放在院子裡面,我去收拾個房間。”
眾人把那女子抬到院落裡,只見到一個不算華麗的大殿,裡面供奉著天地二字,煙霧繚繞,讓人看的有點夢幻,幾間茅草屋錯落在大殿周圍,也看不出突兀,有幾分格調。一顆高大的石榴樹長在院落中央枝葉覆蓋了半個院子,石榴樹下有個石桌和幾個石凳,上面有些樹葉掉落在上面,道觀整體看起來,古樸,簡約,卻別有一番風味蘊藏其中。
小道士收拾完畢,走了出來。
“你們先回去吧,師傅不喜歡嘈雜的環境。她們有我照顧你們就放心吧。”
“小師傅,我們能見你師傅一面嗎。”胖子恭了恭手說。
“你們現在來,師傅既然不在,那說明你們的緣分還未到,你們先回去吧,有緣會有見面的。”小道士擺了擺手。
道家最重一個緣字,強留這裡,老師傅也會不喜。何守富想到這裡,只好辭退而去。一群人把物品放下,何守富帶頭走了回去。
躺在木板上的女子發話了。
“小師傅,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真是感謝你了,我知道我這病的,只是苦了這丫頭了。”
“我叫夏小夜,你們以後叫我小夜就行了,我師傅很厲害的,別小瞧我師傅,什麼病在他手裡都能好的。”小道士一臉的驕傲。
“小夜,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這病很難治,很麻煩,要辛苦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沒錢給你們。咳,咳,咳。”那女子說著劇烈的顫抖起來。
“母親,母親,你沒事吧。”小女孩臉色緊張。
“沒事的,小茜。咳兩下就好了,你不要擔心。”
“阿姨,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別再說話了,我去給你們燒臉水,你們洗漱一下。你們身體太髒了,也不好醫治。過一會兒,再給你們煮點粥,吃點飯吧。我也不知道我師傅什麼時候回來,你們現在這住下吧,在這兒也有個人照顧,吃的也不缺。”
“好的小夜,小茜你也去幫小夜哥哥去吧。”那婦人向小女孩說。
時間過得很快,熱水很快就燒開了。小道士抱著一個比身體還大的桶,放在了她們母女住的地方。有一桶一桶同向裡面加水。
“阿姨,你現在身體能動嗎,如果不能動,我扶你過去,讓你女兒用毛巾給你擦擦身體。”小道士詢問婦人。
“這幾步路還可以走的。”那婦人說著站了起來,
“那行吧,不用我扶吧。那我去給你們煮點粥,你們去洗漱吧,我給你們拿個道袍穿吧。你穿我師傅的應該大一點,但是比你身上穿的要好多了,小茜給我身高差了一些,但是湊合著,穿我的也應該可以。”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遇見水就走不動,雖然她們很長時間沒有洗澡,但是這飯菜都涼了,還是沒有出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那個阿姨身體畢竟那麼弱。
“阿姨,小茜,你們沒事吧。出來吃飯了。”
“小夜,我們沒事馬上就好了。”只聽見見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說完小葉又等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過後。小茜扶著的母親來到石榴樹下。天都有點黑了,雖然天色昏暗,也不難看出她們母女倆的姿色是相當可以的。以前他們生氣上很髒,頭髮又很亂,衣服也很爛,看不出來。現在換了道袍,臉上又很乾淨,給人有一種出塵的感覺。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雖然身體很瘦小,但是很萌啊。
雖然她們長得還不錯,但就現在來看渾身皮包骨頭,何況一個病怏怏的。一個還是娃娃。他會有什麼想法呢,他也不能有什麼想法啊。
“阿姨。你喝點粥吧。這粥裡我加了一點兔肉,雖然很少。但您的身體現在也不能吃肉。我只加了一點進去,只為了多補充一點生營養。這裡有鹹菜,還有饅頭,天馬上黑了,你們快點一起吃吧。”
說完小道士就狼吞虎嚥起來。吃完飯,小茜就扶著她的母親進了房間休息。小道士打掃完衛生,就回房間打坐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小道士打坐完,剛做完飯想喊她們母女吃飯,就聽到。
“我的乖徒兒,有沒有調皮啊,有沒有想師傅啊。師傅可是一天不見,可想死你了。”一個大嗓門喊到。
“昨天我也沒在鎮上見到你啊,你跑去哪裡風流快活啦。一晚上不回來,我以為你死了呢。”小道士有點生氣。
“你說什麼話呢,我就是找,額,沒事,我就出去轉一圈。”老道士笑呵呵地說,看上去心情不錯。
“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山腳下那個,小翠,奶奶嗎,是不是。”小道士用鄙視的眼睛看著老道士。
“咳咳。”一個女聲的咳嗽聲傳了過來。
老道士滿臉的尷尬,一把拽過來小道士。小聲問:
“怎麼還有女的呢,你學壞了哦。”
“師傅。”小倒是不滿的聲音嚷了起來。
“咳咳。好了,到底怎麼回事。”老道士一本正經的問道。小道士只好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說你的眼圈,現在怎麼這麼黑。原來被打了,虧了學了這麼多年,白練了,練到豬身上去了,還說要保護我,自己都保護不了,以後多練一個時辰。”老道士一臉嘲弄。
“我是不想打他們,他們一群凡人,萬一把他們打傷怎麼辦。他們又要訛我,我身上也沒帶錢。”
“話說你為什麼不帶錢去,我看房間的藥也沒帶去,你怎麼買的東西,偷得啊。”
“我怎麼會偷東西。我一會兒還得給他們送錢去。師傅,你快看看這個大娘吧,這個女的身上有病,我下山啦。”小道士成功了溜了。
“哎,小夜,帶錢啊。”老道士大聲喊。
小道士灰溜溜的走了回來,拿上東西,飛一樣的跑了。
“這小子,別不吃飯吶,難道我還能真能打你。你們也別在那站著了,過來吃飯吧,什麼事兒吃完飯再說。”老道士,向她們揮手。
吃完飯後,小姑娘收拾碗筷,去廚房洗刷。
“說吧,你這身體不像癆病,你到底怎麼做什麼的,以我看來,你這病像有人用內力給你打傷的,這小孩兒也不是你的吧。”老道士仔細看了一眼。
“師傅。”那女子跪了下來。
“我本是綠林中人,這孩子的母親是我的結拜姐姐。那日,我們聽說,蒙古的皇子會出現在青州府。我們就前去刺殺,不知道為什麼走漏了風聲,他們設下埋伏。這孩子的母親,當場殺被死。雖然那皇子沒有死,但是也讓我們砍斷了一條腿。我挨一個穿紅袍的和尚一掌,借力跑了出來。雖然我們不做壞事,但是我們還是有一些仇家的。只是苦了這孩子了。母親死了,只能跟著我一個病殃殃的人,我們只能東躲XZ。師傅,我不求你救我,但請幫一幫這個孩子,怎麼說也算俠義之後啊。”女子哭泣著說。
“小夜好像還缺個師妹。”老道士自言自語說到。
“還不快去,拜見師傅。”女子推著小茜。
“師傅在上,弟子陳茜拜見師傅。”小心很識趣的跪下來。
“謝謝師傅,這下我死而無怨了。”
“你先別急著死,你留下這個小女孩讓我怎麼照顧。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師傅,我這傷已經好多年了,好多醫生都看過,說傷已入內腹,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老道士摸了摸女子的手腕說:
“還好,你們來時間剛好,再晚了一點,神仙也難救了。”
“可是。。。。”女子眼懷希望。
“可是什麼可是,我診斷過得,我說他活到三更,閻王只敢四更到。”老道士霸氣的聲音裡面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