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宇,要是你能在二十年之內築基,那我葉家就擁有兩位築基修士,到那時候,我們葉家就能快速恢復實力,等恢復的差不多,就可以找李家算賬。”

二叔神情嚴肅,目光落在葉承宇身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葉承宇無奈地輕輕點了點頭。

雖說自己實力在同齡人中還算不錯,可家族裡並不缺他這麼一個練氣後期的修士。

家族真正需要的是築基修士,只要沒到築基境界,在家族面臨重大危機時,真的很難幫上什麼大忙。

不過李家這次襲擊帶來的仇恨,他肯定不會忘記,等以後家族實力強大,這筆賬必須好好算一下才行。

到時候,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二叔,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呢?”

葉承宇詢問道,

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後續肯定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尤其是那幾位被活捉的俘虜。

大長老微微皺眉,思索了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這一次雖說咱們暫時拿李家沒辦法,但他們畢竟理虧,而且人還被咱們抓在手裡呢,咱們倒是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和他們好好談談。”

葉承宇聽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好奇地問道:

“二叔,李家和我們葉家矛盾這麼大,他們能願意跟咱們談嗎?”

在處理和其他家族的關係這方面,他真的是一竅不通,畢竟他年紀還小,沒經歷過這些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經驗。

大長老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

“直接找他們肯定是不行的,咱們得找人幫忙,借其他家族的勢力來施壓。”

聽到這話,

葉承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他想起葉家立族已經有好幾百年了,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和不少家族都有過聯姻。

其中和錢家的聯姻關係最為緊密,錢家族長還是他的外婆呢。如今錢家發展得相當不錯,在附近這一片區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

要是能讓錢家出面,李家肯定得給這個面子。

畢竟李家想要在這片區域立足,肯定不能和附近的家族把關係搞得太僵。

想到這裡,葉承宇眼睛一亮,開口說道:“二叔,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外婆,讓她老人家出面,約李家的人坐下來談一談?”

大長老滿意地點點頭,

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對於葉承宇的聰慧,他一直都很欣賞。

他接著說道:

“這一次雖說不能把李家怎麼樣,但咱們也得趁機彰顯一下咱們的實力,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家族知道,咱們葉家可不是好惹的,而且背後還有很多幫手呢。”

葉承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裡不禁感嘆家族和家族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複雜了。

要是換做他自己,以前那種簡單的思維方式,肯定會直接去找李家,讓他們拿資源來換人,或者用其他一些強硬的手段進行報復,根本不會想到藉助其他家族的力量。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考慮事情不夠周全啊。

“承宇,你需得牢牢記住,在處理家族紛爭與利益糾葛時,攻城略地終究是下策,攻心為上才是真章。若非萬不得已,切不可輕易挑起爭端,因為一旦戰火燃起,那便是血與火的較量,倒下的每一個身影,都是咱們葉家的血脈相連之人啊。”

大長老面色凝重,

一字一句都彷彿承載著千鈞之重,他的眼神裡既有對後輩的期許,也藏著對過往教訓的深刻反思。

“二叔,若是我們不採取強硬手段,李家真的會願意賠償我們葉家的損失嗎?”

葉承宇眉頭緊鎖,心中滿是不解與憂慮。

在他看來,不動刀兵,僅憑口舌之利,想要讓李家低頭,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畢竟,葉家與李家之間的實力對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葉家並不佔優勢,即便李家拒不賠償,葉家也似乎無可奈何。

“這其中的關鍵,便在於李家能否轉變其固有的思維模式。”

大長老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洞悉世事的睿智:

“若李家依舊保持著散修那套獨來獨往、無視規則的行事作風,那他們自然不會將賠償之事放在心上。但倘若他們有志於在此地長久立足,就必須學會適應家族間的遊戲規則,懂得權衡利弊,做出明智的選擇。”

說到這裡,

大長老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你要明白,散修之所以喜歡混亂,是因為混亂之中往往蘊含著機遇,他們可以在其中尋找自己的生存之道。然而,家族則不同,家族追求的是穩定與繁榮,只有在穩定的環境中,家族才能得以發展壯大。因此,如果李家仍然抱著散修的思維不放,那麼他們必將被其他家族所孤立,成為人人避之不及的不穩定因素。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家族時刻處於被襲擊的陰影之下。”

葉承宇聞言,

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大長老的這番話並非空穴來風,而是蘊含著深刻的家族智慧與生存法則。

“若是暫時想不明白,也不必急於求成,回去後慢慢琢磨便是。”

二叔身上拍了拍葉承宇的肩膀,轉身緩緩離去,不過在離去前,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道理講千遍,不如自己悟一遍。真正的智慧,往往源自於內心的體悟與反思。”

望著大長老漸行漸遠的背影,葉承宇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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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族長錢淑芝,今年九十三歲。

在錢家,論年紀,比她年長的族人不在少數,但在這以實力為尊的修仙世界裡,年紀不過是個數字,唯有修為深淺,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錢淑芝身為築基修士,

即便她並非錢家最年長者,卻穩穩當當地坐上了族長的寶座。

身為族長,錢淑芝肩上的責任重大,不可能選擇外嫁,因此選擇對外招婿,以保錢家血脈的延續。

她育有三女二兒,

三個女兒都已按照家族安排,

嫁入其他修仙世家,為錢家鋪就了更廣闊的盟友網路。

她的二兒子,在一次外出歷練時,不幸遭遇強敵,重傷不治,早早地離開了人世,成為了錢淑芝心中永遠的痛。

僅剩的大兒子錢春輝,

已接過家族的重擔,成為錢家的新任家主,負責打理家族內外的一切事務。

身為築基修士的錢淑芝,平日裡並不插手家族瑣事,除非是關乎家族存亡的大事,

否則,族人皆不敢輕易打擾她的修煉。

然而,這一天,錢淑芝的修煉卻被一陣輕柔而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

門外,是她兒子錢春輝的聲音,帶著幾分恭敬與急切:“母親,葉家的大長老葉代昊,帶著他的侄子葉承宇來訪,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有要事相商。”

錢淑芝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葉代昊,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是葉家舉足輕重的人物,他親自來訪,定非小事。她緩緩站起身,走向院門,一邊輕聲問道:“代昊來訪,想必不是尋常小事,你可曾問過他們所為何來?”

隨著院門的緩緩開啟,一個身影映入眼簾,那是錢淑芝,歲月似乎並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三十來歲的容顏,依舊保持著那份令人驚豔的美貌。

她身著一襲紫色長裙,優雅而不失威嚴,美豔動人。

“未曾,葉大長老說,此事必須當面與您商議。”錢春輝低垂著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錢淑芝輕輕捋了捋耳邊的秀髮,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最近,錢家或是外界,可有什麼大事件發生?”

錢春輝連忙搖頭,回答道:

“並無大事發生,或許是葉家內部出了什麼狀況,我們尚未得知。”

錢淑芝微微點頭,心中已有了計較。

她轉身吩咐道:“既然如此,你便去準備一桌豐盛的宴席,招待葉家來客。另外,讓梓琪和洪榮去陪陪承宇,那孩子難得來一趟,切不可怠慢了。”

在錢淑芝心中,葉承宇的分量,比葉家大長老還要重上幾分。

“是,母親,我這就去安排。”

錢春輝應聲答道,隨即匆匆退下,去執行母親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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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家的會客大殿寬敞而明亮,

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的縫隙,斑駁地灑在青石地面上,為這莊重之地添了幾分溫馨。

大殿中央,一張古樸的八仙桌旁,葉代昊悠然自得地坐著,手中端著一盞青瓷茶杯,輕輕吹散上面的熱氣,小口啜飲著,那神情彷彿世間紛擾都與他無關。

明書婷坐在一旁,面前的盤子裡擺放著幾樣精緻的糕點,她時不時地拿起一塊,細細品嚐,臉上洋溢著笑容。

而葉承宇則單手託著下巴,眼神有些遊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

今天一大早,

二叔就帶著他和二嬸匆匆趕往錢家。

回想起小時候,他可是錢家的常客,但隨著年歲漸長,來的次數也就漸漸少了。

對於錢家,葉承宇始終懷有一份難以言喻的親切感。

特別是外婆,總是對他寵愛有加,每次來都會給他準備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那些溫馨的記憶至今仍歷歷在目。

“承宇啊,你可算來了,這一晃眼,都一年多沒見了吧。你外婆可是天天唸叨著你呢,說你長大了,都不常來看她了。”

坐在一旁的錢陸機,

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慈愛。

他可是看著葉承宇長大的,自然知道老祖對這個外孫有多疼愛。

“錢叔,我也想早點來看外婆啊,可最近任務一個接一個,實在抽不開身。”葉承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回應道。

“哈哈,承宇現在可是能獨當一面了,都能為家族分擔壓力了,真是後生可畏啊。”錢陸機讚許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欣慰。

就在這時,大殿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道柔和而熟悉的聲音響起:“承宇,我的乖外孫,你可算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錢淑芝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三人,分別是錢家家主錢春輝,以及他的一雙兒女,錢梓琪和錢洪榮。

明書婷和葉代昊見狀,連忙起身,恭敬地打招呼。

葉承宇也是迅速站起身,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大聲喊道:“外婆!”

“哎呀,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快坐下,快坐下。”錢淑芝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坐下。

隨後,

她將目光轉向葉代昊,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與直接:“代昊啊,你身為葉家大長老,事務繁忙,今天突然來訪,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葉家和錢家世代交好,關係非同一般。

再加上葉承宇這個紐帶在,兩家之間的情誼更是深厚。因此,在這種場合下,那些客套話、場面話就顯得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