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十一人只是受了輕傷,不過從他們行動間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也能看出,這傷雖不致命,但也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他們時不時地會下意識地捂一下傷口,眼神中帶著警惕,生怕一個不小心牽扯到傷口。

而剩下的那些築基修士,靈力消耗都異常嚴重,一個個面色疲憊不堪,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倦意,整個人就像被抽乾了力氣的氣球,軟綿綿的,毫無鬥志。

再把目光投向那數量龐大的一千兩百位練氣修士。

戰場上,九十七位練氣修士永遠地倒下了,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姿態各異,有的肢體殘缺不全,一條手臂或者一條腿不知去向,只留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有的雙眼圓睜,眼神中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和不甘,彷彿死不瞑目,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

重傷的有二十四人,他們正躺在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裡。

那帳篷是用粗糙的布料和幾根木棍匆匆搭建而成,在風中搖搖欲墜。

重傷的修士們痛苦地呻吟著,那聲音微弱而又悽慘,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哀號。

醫護人員在一旁忙得不可開交,他們手忙腳亂地為傷者包紮傷口,小心翼翼地喂藥,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

輕傷的則不計其數,他們有的只是簡單地用布條包紮了一下傷口,就又匆匆回到了隊伍中。

雖然身上帶著傷,每動一下都會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但他們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堅定,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一切困難和阻礙,透露出他們絕不退縮的決心。

好在撤退及時,要不然傷亡肯定會比現在大得多,這戰場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乎著生死存亡。

這時,一名修士神色匆匆地走進營帳,他的腳步急促而慌亂,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焦慮。

他徑直走到眾人面前,將統計好的傷亡情況詳細地彙報了一下。

這傷亡數字,說大吧,還沒有到讓整個隊伍傷筋動骨、一蹶不振的地步;可說小呢,也絕對不算輕,畢竟每一個數字背後,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都是一個家庭的希望。

畢竟今天只是試探性攻擊,就像是一場宏大戰鬥的序曲,還遠遠沒有到全面開戰的激烈時刻呢,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損失,真不知道全面開戰後,又會是怎樣一番慘烈的景象。

“你們傷亡不小,要不明天讓中軍去頂一下?你們先休整一下,養精蓄銳,等狀態恢復了再戰。”

左曉薇聽了傷亡彙報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好看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彷彿擰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那擔憂如同一片烏雲,籠罩在她的心頭。

隨後,她開口對先鋒隊的人說道,聲音沉穩而堅定,彷彿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給人以依靠,卻又帶著幾分關切,就像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著眾人的心。

“統領,我們還能再戰!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肯定能把外圍拿下來。”

先鋒隊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和決心,那眼神彷彿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又明亮。

他們咬了咬牙,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腮幫子鼓得高高的,彷彿在積蓄著所有的力量。

為了那豐厚的回報,為了這份沉甸甸的榮譽和責任,他們算是豁出去了,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是萬丈深淵,他們也在所不惜,誓要在這戰場上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那行,就再給你們四天時間。”

左曉薇思索了一番,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那有節奏的敲擊聲在寂靜的營帳中迴盪,彷彿是她內心思索的節奏。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明亮而又深邃。

隨即,她點了點頭,做出了決定,那堅定的神情彷彿在告訴眾人,她相信先鋒隊一定能夠完成任務。

這件事情討論好之後,眾人又圍繞其他一些相關事宜展開了討論。

營帳裡的氣氛熱烈而又嚴肅,大家各抒己見,爭論聲、建議聲此起彼伏。

有的人眉頭緊鎖,認真地思考著每一個細節;有的人則慷慨激昂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雙手不停地比劃著。

緊接著,會議便散場了,眾人各自帶著任務和思考,腳步匆匆地離去。

營帳外又恢復了往日的忙碌,士兵們來來往往,搬運著物資,訓練的喊叫聲、武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葉承宇風風火火地趕回葉家營地後,一刻也沒耽擱,立刻派人將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

他身姿筆挺地站在眾人面前,恰似一株蒼勁挺拔的青松,在微風中穩穩矗立,散發著令人安心的沉穩氣息。

他的眼神犀利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寒星,透著堅定與果決,彷彿能穿透一切迷霧與阻礙。

他清了清嗓子,大聲地吩咐起一些事情來,那聲音洪亮而有力,在營地中迴盪。

“在大規模的戰鬥裡,群體的相互配合那可比個體的單打獨鬥強太多了,這一點在今天的戰鬥中體現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有力地比劃著,語氣嚴肅又認真,彷彿要把每個字都刻進眾人的心裡。

“你們好好瞧瞧,那些有配合的隊伍,就像一臺精密運轉、毫無差錯的機器,每個零件都緊密協作,幾乎沒有出現什麼傷亡。

大家相互照應,就像親兄弟一樣,共同對抗敵人。

可那些出現傷亡比較大的隊伍呢,都是各自為戰,就像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

經常有人被妖獸圍攻,孤立無援,最後只能慘死在妖獸的爪牙之下。”

眾人聽著,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當天晚上,原本寧靜祥和的夜晚被無情地打破了。

妖族顯然不打算讓修士們安安穩穩地度過這個夜晚。

半夜時分,夜幕就像一塊巨大而厚重的黑色幕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整個大地,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

黑暗中,彷彿隱藏著無數雙貪婪而兇狠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葉家營地。

突然,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緊接著,妖族派遣了大量不入流的炮灰妖獸,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從黑暗中瘋狂地湧了出來,朝著營地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這些炮灰妖獸數量多得驚人,密密麻麻的,彷彿一片黑色的海洋,將整個營地都包圍了起來。

它們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嘴裡發出陣陣令人膽寒的嘶吼聲,那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不寒而慄。

負責看守營地的葉承宇聽到動靜後,立刻警覺起來。

他迅速召集葉家人,帶著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需要防禦的地方進行防守。

在夜色下,妖獸的攻擊異常猛烈,就像一場狂風暴雨般襲來。

它們張牙舞爪地撲向修士們,有的揮舞著鋒利的爪子,如同鋒利的鐮刀一般,朝著修士們狠狠抓去;有的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牙齒,像餓狼撲食一樣,朝著修士們的脖子咬去。

修士們也毫不畏懼,他們迅速擺開陣勢,揮舞著手中的法寶,釋放出一道道絢麗多彩的法術。

有的法寶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陽一般耀眼;有的法寶散發著藍色的幽光,彷彿來自深海的神秘力量;還有的法寶綻放出紅色的火焰,如同燃燒的烈火,將周圍的妖獸都吞噬其中。

一時間,戰場上光芒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激烈的戰鬥所震撼。

這場攻擊持續了兩個多時辰,時間彷彿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充滿了緊張和危險。

修士們感覺自己的體力在不斷地消耗,每一次揮動法寶都變得越來越吃力,但他們依然咬緊牙關,堅持著戰鬥。

直到天色慢慢亮起,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那原本黑暗的天空漸漸被光明所取代。

妖獸們似乎也感受到了疲憊和壓力,這才漸漸退去。

這一晚上的襲擊,雖然由於妖獸實力不強,並沒有造成太多的人員傷亡,但修士們卻一夜未眠,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和睏倦,就像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一樣,身體也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搖搖欲墜。

有的修士甚至站著都能睡著,腳步也變得踉踉蹌蹌,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們吹倒。

中午時分,溫暖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一般,灑在大地上,給這片飽經戰火的戰場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希望。

前鋒部隊再次發起攻擊,這一次他們的攻擊更加猛烈,如同洶湧澎湃的波濤一般,勢不可擋。

那氣勢,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障礙都徹底沖垮。

在築基修士的帶領下,隊伍如同一條條矯健的蛟龍,在戰場上靈活地穿梭著,不斷地衝向築基妖獸。

那些築基妖獸體型巨大,就像一座小山一樣,矗立在戰場上,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彷彿在向眾人宣告著它的威嚴和不可侵犯。

它們怒吼著,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人耳朵生疼,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那武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試圖阻擋修士們的進攻。

築基妖獸因為要統御其他妖獸,不能擅自撤退,這就給了修士們靠近的機會。

不過,越靠近築基妖獸,阻力就越大。

那些小妖們彷彿不要命一般,紛紛圍了上來,它們用自己的身體築起一道道防線,就像一群忠誠的衛士,誓死保護著築基妖獸。

有的小妖緊緊地抱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肉牆;有的小妖則不斷地跳躍著,試圖干擾修士們的攻擊。

修士們則毫不畏懼,他們咬緊牙關,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他們奮力拼殺,手中的法寶揮舞得呼呼作響,與妖獸們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每一次碰撞都發出巨大的聲響,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有的修士被妖獸擊中,身體倒飛出去,但他們又迅速爬起來,繼續投入戰鬥;有的修士則巧妙地躲避著妖獸的攻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雙方都展現出了頑強的鬥志和不屈的精神,誰也不肯輕易認輸。

三十支修士隊伍仿若三十把寒光凜冽、銳不可當的尖刀,帶著破竹之勢,朝著那築基妖獸盤踞的陰森區域狠狠刺去。

每一支隊伍都步伐堅定,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鬥志,彷彿要將眼前的妖獸巢穴徹底掀翻。

在這三十支隊伍裡,有五支隊伍格外引人注目。

他們憑藉著無畏如猛虎的勇氣,以及精湛得如同藝術般的戰術,一路披荊斬棘,在妖獸的重重包圍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此刻,他們已然非常靠近那令人聞風喪膽、不寒而慄的築基妖獸。

周圍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從妖獸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

那氣息就像一團濃重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又似一股無形的巨手,緊緊地扼住他們的咽喉,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長時間的激戰就像一場無情的暴風雨,無情地侵蝕著他們的體力和靈力。

他們的靈力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地消退。

每一次施展法術,都變得愈發艱難,彷彿手中的法寶變得有千斤重。

身體也漸漸不聽使喚,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每邁出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只剩下疲憊和絕望。

最終,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咬著牙,帶著滿心的不甘和無盡的遺憾選擇撤退。

那撤退的腳步沉重而又緩慢,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他們的心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是命運在無情地嘲笑他們的失敗。

第二天,當第一縷曙光劃破黑暗的天際,戰鬥的號角再次如炸雷般吹響。

這一次的戰鬥,比第一天更加慘烈,彷彿是一場末日之戰。

戰場上,喊殺聲震耳欲聾,彷彿是千萬頭猛獸在同時咆哮,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法術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如同絢爛而又危險的煙花,在黑暗的天空中肆意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