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目光幽幽的睨了睨遠處,忽地出聲道:

“這府中最不可得罪之人便是那楚姑娘,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萬般不該隨意的輕視別人,指不定哪天禍水就突然降臨到自個頭上了,咱們做奴婢的自然要更為謹慎才是。”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笑著看向她,又道:“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清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總覺得她的話裡透露著某種深意,可她天生愚鈍也想不明白。

想著既然她這般說,她便照做就是。

***

接連幾日,洛璃都暗自細細的檢視了一番這楚黛送到各處的香料,尤其是王爺房內的,並無任何可疑異常之處。

她不由放心了不少,看來那日她的一番暗示,她應該聽懂了。

果然,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輕鬆了不少。

倘若她若是繼續在這條作死的路上義無反顧,後果便不堪設想。

想起劇中那一番虐的傷心傷肺的情節,如今,她便心顫不已。

當初肯定是自己看的太入迷,太走心了,方才不知不覺恍惚的穿越到了這本虐文內,讓她深切感受一下。

這夜,夜色靜謐,月色皎潔。

今夜這秋晴恰好去做旁的差事了,像平日裡跌身侍奉王爺之事都是由秋晴做的,可今日只好由她來親自侍奉左右了。

若不是因為擔心這女主會隨時想要暗殺男主,種下無可彌補的禍殃,她也不想隨時在這男人面前晃悠。

這世上總是有那麼一些人,不言不語,只是閒散隨性的模樣。

但他渾身上下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上位者的那種強大威懾的氣場,便令人不怒自威,頓感壓抑,無所適從。

尤其是洛璃跟這般暴虐的男主獨處的時候,時刻都得繃緊心懸,謹慎行事,不容有任何疏忽。

擔心一不小心便死無葬身之地。

此刻,洛璃便小小心翼翼的正給男人碾磨。

男人正揮曬自若的寫著毛筆字,其字跡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一氣呵成。

筆走龍蛇,鐵劃龍鉤。

洛璃雖然不懂毛筆字,但從字跡上看便知道這男人行筆迅睫有力,若是放在現代,應該價值連城。

她正暗自思量著這副毛筆字該值多少錢,她要不要暗中偷偷的收藏一幅帶到現代去,說不定她便憑藉這一副字發財了。

來到這,唯一的好處便是隨時可以獲得不少的賞賜之物,很多還是皇家物件,必定價格不菲。

可比她在現代拼死拼活的寫小說賺那麼點微薄的稿費要強多了。

若是這些值錢的物件都能隨她攜帶到了現代,說不定她就成了富豪一枚。

想想,也不虛此行。

她正想的出神,忽地耳畔便響起一記醇厚似夾著一抹性感的男性嗓音:

“可查到什麼呢?”

他這麼突兀的在這寂靜的屋內出聲,頓時惹得洛璃心神一蕩。

就連手也跟著微微一顫,免不了有好幾滴的墨汁頓時濺在了那宣紙之上。

洛璃嚇得心尖一抖,忙顫巍巍的匍匐在地,抖索出聲道:“奴婢該死,還望王爺恕罪!”

鳳琅夜瞧著那宣紙上的幾滴墨汁,頓時沒了再寫字的興致。

母妃還說她是個穩重謹慎之人,沒想到這般愚鈍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