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鉅鹿軍情,

劉如意即刻領兵從毋極縣返歸,

臨行之際,他留下驃騎百騎供甄家驅使,

途中,

他特意繞道真定縣,

打聽趙雲落下,

不成想,趙雲沒有找到,

卻尋來另外一人,其人自稱趙雲好友,

“拜見軍侯,在下夏侯蘭,與子龍是至交好友。”

夏侯蘭年約二十,

面如玉冠,手持纓槍,一派磊落儒質之氣,

他拱手施禮,笑道。

“軍侯欲尋子龍,只怕要失望而歸了。”

“這是何故?”

“子龍數年前隨一鶴髮白衣老者學藝去了,至今未歸,他家中僅有兄嫂尚在。”

鶴髮老者,難道是趙雲的師傅童淵,

這可是東漢末年的隱士高人呀,

看來今日趙雲是不可得了,

“夏侯蘭,我部正在招募有志向的青年才俊,你可願意在我帳下效力。”

劉如意不想空手而歸,

他見夏侯蘭頗有氣度,洞察資料尚可,

於是邀約道,

夏侯蘭資料

統帥值81

武力值76

謀略值75

內政值66

魅力值83

“多謝主公,在下正有此意。”

“主公騎兵,秩序井然,無一異動,實在精銳之師,遠勝黃巾百倍。”

“幾日前便聽說主公以千騎破黃巾數萬人,夏侯蘭仰慕之至呀。”

“在下別無長處,自問明於律法,治軍以令,自薦為軍正,掌軍中刑罰。”

夏侯蘭單膝跪地,拱手道。

“軍正請起,我手中正好有一支三千人的黃巾降卒,便交由你統帥了,任卞喜為你副將,撥兩百驃騎與你掌刑罰。”

“多謝主公信任。”

夏侯蘭大喜過望,他不過一介無名,

想不到剛剛投效,便蒙受重用。

“另外,麻煩軍正修書一封與趙雲兄嫂,贈銀百兩,錦緞十匹。”

“若趙雲歸來,請務必引薦於我軍,在下求賢若渴。”

“主公放心,我與趙雲總角之交,恨不能同在主公帳下效力。”

收下夏侯蘭,劉如意大軍於真定縣休整半日,繼續返回鉅鹿,

由於多了三千黃巾部隊,

外加十萬石糧草輜重,徵召的千餘民夫。

部隊行軍速度拖慢了不少,日行兩百里左右,

足足三四日才抵達鉅鹿城下。

包圍廣宗縣城的大軍已經被盧植調回,

北軍五校,三河騎士,外加司隸、冀州各路郡縣兵馬,

五萬人的部隊駐紮於鉅鹿城與曲周縣之間,臨漳水紮營。

軍帳內,

北中郎將盧植正在與鉅鹿太守郭典議事,

副將宗員突然來報。

“盧大人,劉如意率部歸來,武器輜重,繳獲頗豐。”

“哦,千騎解除毋極縣之圍的劉如意,不愧是玄德之友,當日真是小看了他,叫他進來。”

“諾!”

不一會兒,劉如意攜霍去病入帳,

帳中皆是盧植左右心腹部將,

聽聞他們千騎破賊,紛紛審視起二人。

“末將劉如意,霍景桓,拜見中郎將。”

“兩位千萬別客氣,你們可是立了大功,讓你們麾下的驍勇部隊管理糧草輜重,實在是大材小用。”

“即日起,我擢升劉如意為別部司馬,自領一軍。”

“多謝中郎將提拔,在下定當奮勇殺敵,報效朝廷。”

“甚好,諸位將軍於帳中繼續議事。”

盧植的數萬大軍圍剿張角所在的廣宗縣已經月餘,

可是久攻不下,人馬勞頓,輜重消耗甚巨,

賊軍卻堅壁清野,佔據糧倉,巋然不動,

不願大軍因攻城傷亡過重,盧植開始挖壕溝,造器械攻城,

怎料想數日前,黃巾軍一改守勢,星夜偷營,大敗漢軍,

盧植不得已撤軍五十里,退漳水,守曲周,重整軍勢,

“諸將,陛下已經三下詔書,令我迅速破賊,為之奈何。”

“繼續圍城,只怕陛下降罪,我與郭太守商議,明日發兵,渡漳水,強攻廣宗,與張角決一死戰。”

虎視左右,盧植手依跨上劍匣,厲聲道,

鉅鹿太守郭典於旁側,鼓舞軍心道,

“我軍新敗,敵軍必驕,黃巾叛逆以為我軍器械或毀或丟,已無威脅。”

“怎知我早已命令鉅鹿工匠打造雲梯三架,臨衝三輛,轒轀車五輛,投石機三架,今夜就能送達。”

得知另有器械,軍帳內的諸將軍心大定,以為勝券在握。

“郭太守深謀遠慮,佩服佩服。”

“有這等攻城利器,不出十日,廣宗必定淪陷。”

“張角一眾逆賊只等引頸受戮。”

很快,盧植與眾人定下策略,諸將各自回營整軍,

明日開拔,直奔廣宗。

在軍營裡,

劉如意看到了從幷州太原郡祁縣趕來的劉平安,

兩兄弟分別大半個月總算重聚,

在得李逵傳信之後,

劉平安才知道劉如意已經從幽州轉戰冀州。

“兄長,我幸不辱命,將溫恕太守的屍身和溫恢一家送還家鄉。”

“溫恢感激兄長,散家財,於祁縣為我們募步卒千人,騎兵五百,還有輜重糧草。”

劉平安一臉高興道,

原本五十騎而去,如今領一千五百人馬歸來,

這滴水之恩,溫氏一族湧泉相報。

心下感動,劉如意好奇道。

“曼基現下怎樣,日後有何打算?”

“他說要為父親守孝三年,三年之後欲往洛陽東觀求學。”

“甚好,有你加入,我部兵力更勝,明日與我一起渡漳水,討伐黃巾,建功立業。”

看著慢慢壯大的隊伍,劉如意可謂意氣風發。

正高興,李逵突然跑來,

“哥哥,大事不好了,景桓在軍中和那群匈奴人打起來了。”

聞言,

劉如意一驚,

匈奴人,

難道是匈奴屬國的援軍,

欒提於夫羅部,

霍去病怎麼跟他們打起來了,

這傢伙不是一向穩重,

不過也難怪,

霍去病以討伐匈奴,留名青史,

與匈奴人可謂世仇,

仇人見面,豈能不眼紅,

可眼下都在盧植帳下效力,他們是友軍,

弄出人命可不好,

“趕緊帶我去看看。”

“順便說說,怎麼回事?”

李逵一臉著急,

“哥哥,那些匈奴人實在猖狂,於營帳外擺擂臺,斥我漢軍是弱卒,不堪一擊,匈奴視漢人如待宰羔羊。”

“景桓一時激憤,直接上擂臺挑殺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