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毀!”綬帶仙也是極力制止,這三個字喊的歇斯底里,都跑調了,“你們真是年輕人,熱血衝動啊。我在裡面就是感覺到外頭有什麼事情發生才出來看看,還真被我趕上了時候,你們要是把這棵樹毀了,你們就等著後悔去吧。”

“我們沒有打算弄死這棵樹的!”葉錦羽站起身子,抖了抖腿,以免蹲麻了,“丹青鳳凰是沉睡在樹裡面,我們打算在這棵樹上加一個封印,讓他們可以永遠沉睡下去。”

“嗯。”綬帶仙聽著點點頭摸了摸厲子,突然感覺到了危險,“還好我出來的早,不然豈不是要被你們給封死在裡頭了?”

“您老這麼神通廣大的,怎麼會出不來。”厲隋拍起馬屁來。

這話綬帶仙很是愛聽,他繞著古樹走了一圈,檢查了一番:“還好還好,這老樹也是頑強,這麼多年頭都挺下來了。”

檢查完畢後,綬帶仙對墨袁他們幾個說道:“你們也真是夠本事,我帶你們到這裡,卻沒有告訴你們丹青鳳凰沉睡何處,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這個事情還不好說,所以沒有一個人回答。

沉默片刻,厲隋想起:“綬帶仙人,你不是說過你不能擅離職守,怎麼都離開這麼久了,你還在這裡,不回去看守你的綬帶林了?”

“我騙你們的。”綬帶仙把手背在了後頭,高高挺胸,“你們真不是什麼壞人,我也就和你們多說一點。”

他背靠在古樹上:“綬帶林裡那環境你們也瞭解,髒亂不堪!這要怪我懶惰,我沒話說。這樹既然是我從林子裡帶出來的,所以它一直都和那林子有所聯絡。雖然很微妙,但只要有,這就也歸我看管了。”

“我們不想聽你那些無聊的事情,也不林子有關的,若不是要找丹青鳳凰,我們絕不會來你那林子打擾。”厲隋有點兒不耐煩了,這大晚上的,那還有這個閒工夫聽綬帶仙閒話,“仙人,你和我們講講對我們有用的吧,比如丹青鳳凰,據我們所知,這鳥本來應該是雌雄同體的,為什麼他們會分開?”

綬帶仙這十萬年來真的是太寂寞了,對他來說,說什麼也都是說,這群人想要聽丹青鳳凰,那他就講丹青鳳凰。

只是厲隋問的綬帶仙真不知道。

“丹青鳳凰自從出生起就是雌雄同體,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綬帶仙只能這樣回答他們,“他們一體分為兩人,這我也很驚訝,我時不時會來看這隻怪鳥,它陪伴我的時間最長,我就叫他老朋友。你們既然這麼想要知道,就隨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有關於這古樹中的結界的破解,這第三種方法瞬間就來了,還是最好的一種。

在綬帶仙的帶領下,他們都進入到了那古樹裡頭。

裡面的構造和當初那喬遠清師父的樟楠屋頗為相似,不過這裡頭可沒有那屋子那麼大,裡頭就一個房間大小。

在正中央還放著一個規規矩矩木頭盒子。

“你們隨我來。”綬帶仙把他們帶到那木盒子旁邊,當著他們的面將其開啟。

這木盒一開啟,就有一隻青紅二色的長著兩對翅膀的鳥從裡頭飛出,不過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

“這盒子裡裝的是丹青鳳凰的元神,肉體快要腐爛了。”綬帶仙合上盒子,帶他們走到一個小角落。

角落裡還堆放著一些東西,鬆鬆散散的,是毛髮!

走過去一看,廖早當即背轉過了身子,手捂在胸口,呼吸都放慢了些:“仙人,你真確定是快要腐爛不是已經重度腐爛?”

“還不是你們乾的好事!”綬帶仙人瞪了眼墨袁,卻不是生氣,只是不想讓廖早誤會了他,“這小娃娃在外頭玩火,導致這樹裡面的溫度驟然高升,這屍體原本都存放在此十餘年都沒腐爛,現在好了,一下子變成肉泥了,這元神想放也放不回去了!你們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估計只能成為一個謎團咯!”

“不會的。我們有辦法可以保住這個元神,並且讓他開口。”蔡喬楊盯著那木盒,“綬帶老仙,這個元神你留著也沒用,不如就交給我們。”

“當然可以!”綬帶仙大大方方交出了木盒,“不過這天底下沒有白得的好事,我幫了你們這麼大一個忙,我也有一個要求,你們得答應。”

“你都活了這麼久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辦不到的需要我們幫忙呢?”厲隋好奇的不得了。

想著如果自己活了十萬年,那閱歷肯定豐富的無限溢位了,做什麼事情都應該得心應手才是。

那綬帶仙笑眯了眼睛,他搓搓手:“我的要求你們很容易完成的,陪我這小老頭兒玩幾天吧。”

看了看玄武沒有被帶進來,想來是玄武當時體型太大,綬帶仙就把他們又帶到了外面:“你們都有這麼一隻好坐騎,想來去哪都方便。”

玄武可不甘做一隻坐騎的,它立刻就兇起了綬帶仙。

好傢伙,不愧是神獸,連仙人都敢兇。

“好哇!”廖早替所有人答應下了,“這座山最初的名字都是您起的,但您整日飛來飛去的,肯定也沒有好好遊玩過。這做凡人其實是最有樂趣的。

人有七情六慾,雖說和你們比身子弱了些,力量也差,但仙人你不妨收起法術,體驗您最初還是一隻不會法術的飛鳥時候的感覺吧!”

“我一出身就有仙骨!”綬帶仙人扯了扯自己厲子,廖早說的這個的確也有意思,他一直都是用法力的,這收起法力,像普通人一樣的感覺他還真個就沒有試過,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一起到了山下,綬帶仙看著那些睡得昏昏沉沉的百姓,他靈機一動:“我好久沒有睡過覺了,就先從睡覺開始,天亮了你們叫我。”

“你打算睡哪?”蔡喬楊問道。

她這一開口,把綬帶仙給難住了,不過綬帶仙很快就被蔡喬楊給吸引,說不用法力,他又沒收住,嗖的一下就到了蔡喬楊面前,仔細看了看。

“你是妖怪?”綬帶仙突然問。

“是。”蔡喬楊回答的毫無避諱,“我是魚妖。”

“難怪。”綬帶仙陷入沉思,“魚妖啊,難怪我都沒有發現你身上的妖氣。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個男人吧,怎麼這麼快就要體驗體驗當女人的樂趣了?”

“你真會說笑,當女人有什麼樂趣可言?”蔡喬楊如果可以自己選擇性別,這最本初的性別她斷然不會選擇為現在這個。

綬帶仙揹著手大笑:“做女人的樂趣多著哩,你不妨請教請教那兩位一大一小的姑娘啊。”

“我也不喜歡當女人!”葉錦羽說出了心聲,頃刻打了那綬帶仙的臉,“女人天生力量就比男人遜色一些,體力也差些,還會懷孕,這是最麻煩的了吧!”

想到孕育生命是自然,可也要經歷刻骨疼痛,綬帶仙不說什麼了,想到蔡喬楊之前問自己要在哪裡睡覺,這個問題他還沒想過。

“我該睡在哪?”綬帶仙只好自問。

“你的法力應該可以開啟我們的房間,你可以睡我們屋。”蔡喬楊可是隨身攜帶房子的人,不過這房子規格太大,這裡就這麼一座山,房子放在這塊地方不太合適。

特意找了個附近的山區,沒有什麼人,蔡喬楊把他們的大房子給放在了那裡,綬帶仙走了進去,選了一間比較中意的房間,可怎麼用力都打不開。

“哦,我這記性。”蔡喬楊單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你不用法力是打不開的。”

“那還是算了吧!這裡這麼幹淨,我隨便找個地湊合一晚上就好!”綬帶仙真個是脾氣倔,說要像凡人那樣不用法力就不用,當真就靠在了桌子上,睡起了大覺。

而折騰這麼久,葉錦羽和廖早她們回到了客棧裡,也舒服的睡了一晚上。

這睡到自然醒,已經是次日辰時過半了。

葉錦羽打了個哈欠,起來後還伸了個懶腰,小手一放,正好按在了厲隋小腹上。

“你怎麼都沒脫衣服?”葉錦羽看厲隋還直挺挺的躺在那裡,不過卻睜著眼睛,就試圖把他拽起來。

可厲隋似乎死了一樣,不說話也不動,身子也沒有什麼溫度。這可把葉錦羽急壞了,嚶嚶呀呀的哭起了鼻子。

哭的正傷心呢,房門被開啟,厲隋端著早點進來了。看葉錦羽趴在“自己”身上哭,他放下盤子,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葉錦羽。

“怎麼了?不會以為我死了吧?”厲隋是哭笑不得。

葉錦羽因太難過竟然沒注意到,所以被厲隋突然抱住,她身子發自本能的嚇了一哆嗦。

看著床上的厲隋以及身後這個,就明白了床上這個是厲隋的分身!

當即收起了眼淚,腿一晃踢了坐著的厲隋一腳:“你是不是閒的發慌!幹嘛有事沒事把你的分身放在這裡嚇唬我?”

厲隋也是好心,他抱著葉錦羽輕喃:“你早上抱著我睡的這麼熟,我起來了不想吵醒你啊。”

“你以後不要把你的分身這麼隨便的放在我旁邊。”葉錦羽啃了啃厲隋的脖子,“不然……”

“不然什麼?”厲隋一下就把葉錦羽放回了床上,夫妻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