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象不停的衝撞著琳琅的光屏,“咚咚“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閱筱實在坐不住開啟了門簾,眼前的這一幕讓她長大了嘴,這些景象是她在電視和電影裡才能看到的畫面。
天空之中一片紅一片黑,蔚為壯觀。
那黑色之中無一絲光亮無一絲星辰,黑得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縫隙。
而那紅色之中卻絢爛如火焰,璀璨如霞,那紅色與黑色相撞的地方卻放出幽幽藍色的光芒。
這視覺上的衝擊讓人心跳加速,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與隔著螢幕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琳琅手中的光絲毫未見,稍一用力只見那巨象瞬間粉碎,順風而逝。
地魔呲著牙,用極快的速度衝入屏障,手中的黑色珠子剎那間已經到了閱筱的眼前,閱筱還未反應過來,只見遲未寒想都沒有想雙手一接,把那黑色珠子攬入手間,整個人被推出去十餘米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地魔與琳琅面色都露出驚訝之色,目不轉睛的看著遲未寒。
只見瀰漫的灰煙還沒有散去,閱筱緊緊的握著拳頭喃喃道:“小滿…………”
只見那黃色的灰塵中似有人影恍惚,遲未寒從沙塵中慢慢走了出來,他的嘴角有著一絲血跡,他狹長的眼睛裡眼光銳利,放出不屑的光,他把手中的黑色珠子捏在手指之間冷笑道:“地魔,好久不見…………”
“玄珈?”地魔有些不確定的問。
遲未寒慢慢的走到閱筱的身邊,大手一攬把閱筱攬到自己的懷裡:“動我的女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不是被封印了嗎?”地魔有些心虛,慢慢的往後退著。
“解除了。多虧了你。”遲未寒笑道。
閱筱抬著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玄珈?
難不成他…………也是被封印的神?
這個劇本要怎麼發展?走向呢?不是懸疑劇嗎?不是破案的嗎?
怎麼變成玄幻了??
(在這裡我又必要解釋一下,首先對於這個文風的走向我自己本人也是很難接受的,但是為了下一部做鋪墊我可能還是要硬拗一下。我不善於寫玄幻,但是前面的坑我必要要填,然後我對於女主穿越要做解釋,關鍵是我要對下一部主人公做一下鋪墊,劇透一下,下一部會是恐怖劇,妖魔鬼怪的那一種,因此我還是會有些腦洞大開。)
閱筱看著遲未寒,他模樣沒有變,但很奇怪氣質變了,以前的他有些清冷和木訥,但現在的他有著一絲的玩世不恭,也不知道這樣形容對不對,反正他看向地魔的眼神就是讓她覺得如此。
就像是做了一個惡作劇,目的就是為了嚇地魔一跳。
他把目光垂下看下閱筱:“你不要擔心我們不能一起變老,我們現在一樣。我會生生世世的陪著你,直到滄海桑田世界盡頭。”
地魔見遲未寒毫不費力的接住了它的魔珠,便抬起手臂,命令身後的那些怪獸統統後退。
“真沒有想到你會甦醒,多年前你就不參與爭鬥怎麼如今你也捲進來了。”
“我的女人在這,我自然要來。那次你們直接的爭鬥不也波及到了我?不然我為何會被封印,所以我醒來一起對付你也是自然。”遲未寒微微一笑:“今天就到這吧。”
地魔無話可說,一轉眼化成黑煙不見了。
閱筱眨巴著眼睛:“多年前是個什麼事?”
遲未寒沒有來得及回答她,閱冰就一陣風的夾到他們兩個的中間:“我的乖乖,我這個重孫女不得了,居然是戰神的孩子。”
“什麼戰神?”閱筱更加奇怪。
“難怪靈力這麼強。”閱冰感嘆道。
“遲未寒是戰神?”閱筱追問。
“可惜母親自己的靈力不夠,不然會更加強大,說不定是個曠世奇神。”閱冰對著琳琅道。
“究竟是個什麼鬼啊。”閱筱喊道:“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提問。”
遲未寒把她攔腰抱起:“摟好,回家。”
閱筱忙摟著遲未寒的脖子,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居然跳得更快了,這個男人似乎比以前更讓她喜歡了。
幾個人坐上馬車,閱筱看著遲未寒又看著閱冰又看看琳琅:“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為何我什麼都不知道。”
琳琅柔和一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遇到戰神。天地之初,一片混沌,不知何時開始出現了不少怪物巨獸,我是這天地的老神掌管時間,也可以說我掌管這命運的機遇。另外世上還有三個大神,一個是掌管山川河流的失洄,一個是驍勇善戰的戰神玄珈,掌管天下和平,還有一個便是掌管生老病死的果千。我們四人本來也是相安無事毫無交集,但是有一天地魔野心四起帶著強兵來到了人間,它來的第一目的便是我的時光輪,於是便在人間有了一場大戰。在那場大戰中,地魔與果千聯手襲擊與我,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元氣大傷墜入人間,隱去神力,守護著時光輪,但在那次大戰中,一直旁觀的戰神也被誤傷,他也被封印了,直到現在才甦醒。這也是命運的安排。”
“命運的安排?我看是你的安排吧。”遲未寒緊緊摟著閱筱的腰就像一直護著自己愛人的雄獅:“這麼說,我遇見她愛上她也是你的安排?”
“你說呢?生下來就是練武奇才骨骼清奇,你覺得你是怎麼有個這樣的命格的?你要解除封印第一要緊的便是除掉你身上這些殘留的神蹟。”
“所以你把我送掉了雪神山,讓我內力全無?”遲未寒嘆道:“你可真是煞費苦心。我居然還真上了套。“
“怎麼?你不願意?”閱筱狠狠的盯著他。
遲未寒俯身給了她一個吻:“最大的收穫就是你。”
“現在齊了,有了戰神想必地魔也不會有什麼舉動了。”閱冰道。
“未必。”遲未寒眼光閃爍:“它向來詭計多端,別忘了還有一個沒有甦醒呢。”
“是。若是他甦醒這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琳琅淡淡道。
“遲早的事。”遲未寒順手在拿起一旁的葡萄剝起皮來。
閱筱側目看著他,全然沒有之前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模樣,有些慵懶和隨意,他不緊不慢的把葡萄皮剝掉送到閱筱的嘴邊“乖,張嘴。”
閱筱用手接過葡萄嫌棄道:“能不能正常說話?怎麼感覺他變了個人。”
閱冰呵呵一笑:“他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因為被封印倒沒有那麼可愛了。”
“我不喜歡,感覺像個浮誇的浪蕩子。”閱筱很是不適應:“還是以前那個遲大人好。”
遲未寒正經做起:“那便回到之前,只要你喜歡就好。”
“你既是戰神那功力應該很強吧?有多強?所向披靡?以一敵億?”閱筱湊過去問。
遲未寒摸著她的頭:“保護你不在話下。放心,你安心養好身體,我們的孩子要平平安安的長大。”
閱筱摸著自己的腹部,這個感覺好神奇啊,忽然自己的身體裡多了一個生命。
下的車,青墨迎了過來,遲未寒把手中的葡萄塞到他嘴裡:“小青墨,這麼些年辛苦了。”
青墨一臉愕然,這是自己認識的大人嗎?這腔調這作風這葡萄怎麼像是換了一個人。
閱筱拍拍他的肩膀嘆口氣道:“慢慢適應吧,可憐的孩子。”
琳琅走到門口道:“地魔還會再來,你們自己要小心。”說完便不見了。
碧玉正捧著盤子過來,看見這情景嚇得盤子都扔了,幸虧青墨眼疾手快又牢牢接住。
閱筱輕嘆一口氣:“這兩個傻娃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遲未寒從身後把她摟入懷中,手上的溫度傳到了她的腹部,他的頭緊緊貼著她的脖間,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小心一點,不要著涼了。”
閱筱用手摸著他的頭髮就像撫摸一隻小狗:“我感覺就像做夢一般。”
遲未寒輕輕的咬了咬她的耳垂,她有些怕癢的躲開,兩人四目相對,曖昧濃蜜一般在他們眉目之間忽轉,時間就如同停止了一般。
閱冰制止了兩個在一旁看熱鬧的年輕人把他們趕遠:“偷看什麼呀,馬上就等你們自己成婚了。這樣的日子你們還多著呢。”
碧玉一聽臉又紅了,想要躲開卻被青墨一把拉住:“碧玉,我們成婚吧。”
“瞎說什麼。”碧玉臉更紅了。
“我沒有瞎說,我知道你害羞,我的心意你不會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再拖了,我現在就想娶你。”
“我都還沒有娶到如煙呢,你怎麼就排到我前面去了?”話音剛剛才落,兮鳳與如煙就走了進來。
閱筱聽到聲音走出院子看見如煙馬上驚喜的抱住了她:“你怎麼來了?”
“你還說,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嗎?你不是還給我安排了一場什麼來著,就沒有下文了,我不來找你是不是我這婚就結不了了?”兮鳳上前就去揪她耳朵,誰知被遲未寒攔住:“她現在不同往昔。”
兮鳳只打量了她一眼便驚訝道:“你…………女兒?”
閱筱臉微紅起來點點頭,兮鳳轉頭對著遲未寒道:“借一下。”說著便把閱筱拖走:“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
“是不是三次?”
“是。”
“那你為什麼只顧你自己呢?你都成為兩個人了我還孤家寡人一個,你有沒有替我這個救命恩人著想?”兮鳳瞪著眼睛說道。
“是是是,凡人的生命就是花開一瞬,是要好好珍惜,放心,我一定會替你籌劃的。”閱筱看了看青墨和碧玉:“不對,我要來個雙喜臨門。”
河面上的水波光粼粼,一群人在河邊嬉戲著,準備搞個野炊。兮鳳走到如煙的身邊輕咳了幾聲,如煙正在拾柴火聽見忙抬頭道:“你在幹嘛?”
兮鳳單手撐著樹幹,一手摸著頭髮:“如煙,你的名字只有兩個字,雖構不成一句話但已經裝滿了我的心。”
如煙認真聽著忍著回答:“我是三個字:陸如煙。”
說完抱著柴火轉身就走,兮鳳忙追上去攔住她:“你今天好怪,”
如煙停下腳步:“怎麼了?”
“不對,你要問我哪裡怪了。”
“哪裡怪了?”
“怪好看的。”兮鳳捂嘴一笑。
如煙翻了個白眼:“你今天沒有睡醒嗎?”
兮鳳見如煙又走了追上去喋喋不休:“如煙,我喜歡你,從黑夜到黎明,從冷凍到暖春。從一秒到一生,輪迴不止。對於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於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每天早晨醒來,陽光和你都在,這就是我想要的未來。故事的發展有很多意外,有你在的結果總不會太壞……”
如煙細細聽著,心裡如小鹿亂撞,她的臉越來也紅,雖然兮鳳確實有些吊兒郎當,但這樣的情話她是地刺聽見,心裡又甜又慌亂。
兮鳳急忙把如煙攔住,有些緊張的抓住她的雙臂:“如煙,我這輩子有兩件很幸運的事:第一件是我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第二件便是不僅遇到了你還能守護著你。如煙…………我…………”
他的臉也紅了,第一次他如此緊張,如煙的眼睛如天上的星星一般,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兮鳳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如煙,你可否願意隨我去星月閣見見我父親,可否願意成為少閣主夫人……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我今天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就是永遠愛你…………”
“我願意。”如煙平靜的答道。
“我真的會對你好,一心一意…………你剛剛在說什麼?”
“我願意。”如煙重複著。
兮鳳愣了一下,忽然一把抱著如煙開心的轉著圈:“你同意了!!你同意了!!”
青墨躲在一旁看著:“看來閱筱這些什麼肉麻的話還是管用,雖然聽著有些起雞皮疙瘩,算了,我也去試試吧。”
他蹭到碧玉跟前碧玉正端著一口大鐵鍋,看見他愣頭愣腦的站著到:“你幹嘛擋路?”
青墨清了清嗓子:“我願執筆花間,離經叛道,只為最美的你。你的名字,是我讀過最短的情詩。我很喜歡你,像春去秋來,海棠花開……”
“你今天魔怔了?這口鍋多重你不知道?還在這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風兒我是沙,你端杯兒我倒茶,你打盹兒我鋪床,你生孩兒我看娃!”青墨喊道。
碧玉眨巴著眼睛臉紅了:“真的?”
“真的。”青墨認真的回答。
“那這鍋你拿。”
“你答應了?”
“嗯。過來拿鍋呀!”
“來了來了。”
兩個人開開心心的抬著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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