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閒裝出了門。

我去了男生宿舍。

煙鬼郭中學六年就沒怎麼學過好,打群架,抽菸喝酒泡妹紙一樣沒落下,在大家眼裡他就一不良少年。

可奇怪的就是這樣一個傢伙,沒見他瞅幾眼書卻是我們縣城的高考狀元。

不良少年加學神?!

絕了!

原本可以上重點大學的煙鬼郭最後卻選擇了上這所二流大學,原因嘛看他成天屁癲癲跟著薇薇就知道了。

大學一年來,煙鬼郭粘著薇薇,自然也和我走得很近,不知不覺我和他也成了好朋友。

煙鬼郭的舍友們和我都熟,沒事的時候我愛跑到這裡來跟煙鬼郭玩英雄聯盟,也只有在遊戲裡我才是個勇敢不怕死的女戰士。

煙鬼郭的舍友告訴我,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

無論是薇薇還是煙鬼郭,行蹤成謎。

想著禁地裡發生的事情,恐懼感正迅速地填滿我的內心。

宿舍晚上十點關燈,睡前我將栓子爺爺給的那隻銅鈴掛在了床頭。

正巧玩了一天的芳兒從外面回來,調皮地碰碰我剛掛起的銅鈴,笑:“聖誕節還沒到,掛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這是避邪用的,別亂動!”我將芳兒的手開啟,警告她和趴在對面上鋪看熱鬧的小蘭。

“這是講科學的時代,你還迷信啊。”小蘭搖頭,摘下眼鏡放進盒子裡,然後一個翻身躺下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呶呶嘴,示意剛從外面回來的芳兒反鎖房門,然後也躺下了。

“你呀從小到大聽太多鬼怪故事了,我看你的膽子就是因為這些才這麼小的。”芳兒反鎖好門,從衣櫃裡拿了睡衣去洗手間洗澡。

“拉倒吧,我哪有那麼膽小?我連禁地都敢闖。”真是不服,不就是神經容易緊張嘛,怎麼就成了膽小鬼了?我抗議。

“是啦是啦,這回莊子皓可對你刮目相看了。”進洗手間的芳兒探出個腦袋衝我嘻笑,豎起的兩根大拇指對對親兒。“保不準明天就抱束玫瑰來約你了。”

“真的?”想到莊子皓那張和吳彥祖七分像的帥臉,矯健的身姿迷倒眾生的微笑,我花痴的直流口水。

芳兒笑得更大聲了,縮回腦袋繼續洗她的澡。

我抱著枕頭花痴地想象和莊子皓約會的情景,小臉紅撲撲。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小蘭故作深沉地感嘆,閉上眼睛。“小花痴,晚安嘍!”

“晚安!”坐了大半天的車回來又去找薇薇他們的下落,疲憊的我眼皮一沉很快就睡著了。

午夜時分,我被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吵醒。

迷迷糊糊地爬起床來,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有人將一塊紅蓋頭蓋到了我的頭上,幾個女人笑嘻嘻地跟我道喜,展開一件金線鳳凰的紅嫁衣往我身上套,三兩下功夫就給我穿戴整齊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才醒過來的我一臉懵逼。

女人們嘰嘰喳喳話兒不停,卻沒幾句我聽明白的。

我抬手想要掀蓋頭,卻被一隻冷冰冰的玉手攔下了。

“不可不可,這蓋頭呀是要讓新郞官掀的,你可不能心急喲。”一個女人嬌嗲嗲地對我說。

“是呀是呀,這大喜的日子,耐心點兒,很快就能見著新郞官了。”另一個女人附和。

“哎,這是怎麼回事呀?”我怎麼變成要出嫁的新娘了?搞錯了吧?

沒等來回答,禮樂鳴響,歡快無比。

一身紅妝的我被幾個女人簇擁著出了門。

我蓋著蓋頭看不到人,只睨見幾雙穿著漂亮繡花鞋的小腳懸在地面上向前滑行,帶著我邁過門檻進了花轎。

我打了個冷顫,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