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既然見了樊噲，乾脆就截胡挖走了

食客們的對話，楊也聽得那叫個津津有味，還時不時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眼神。

虞姬覺得楊也這個樣子有些怪怪的，便隨口問道：“良人這是怎的了？”

虞姬不是後世人，並不知道劉季和和呂雉，所以並不知道楊也因為那二人的事而被挑起了興趣。

楊也放下手中的一塊狗肉，看著虞姬，道：“我是聽著隔壁桌的時刻講話，覺得有趣罷了。”

說著，他又好似想到了什麼，當即便又問：“虞姬，如果換位思考，你變成了隔壁桌說的呂公的長女，呂公要把你嫁給一個四十四歲的混混，你會怎麼做？”

虞姬沉吟了一下，經過思考後，她說道：“良人，我們女子根本沒得選擇，所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我想最後我應該會同意。”

楊也頓覺無趣，這時代的女子可還不像宋、元、明、清時代的，目前還是有些地位的，但儘管這樣，虞姬都沒有想過要反抗。

“那你沒有第二種選擇了嗎？”楊也又問。

虞姬再度沉吟，繼而道：“第二種選擇也不是沒有，我會把心中的想法告訴我阿父，若他能改變主意自然最好。

若是不能的話，那我也不是不能選擇偷偷離家出走的，不過離家出走的女子，除非命很好，或許有個別能改變命運，但大多數這樣的女子最後都是悲慘下場。”

楊也知道虞姬說的這些，都是最現實的東西，哪怕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還沒有想往後幾個王朝那麼悲慘，但也不會對她們很友好。

單說女偷偷離家出走這事，指不定都還沒出一縣之地，怕是就可能被山賊拐了，更有甚者直接人販被抓去當女奴或者賣入青樓。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雖不想承認，但楊也卻不得不忍痛虞姬的說法，畢竟現實就是現實。

“不過你說那位呂小姐會怎麼選擇？”楊也又好奇一問。

虞姬搖頭道：“我不知呢！”

“算了，跟我們無關。”楊也興致缺缺道。

旋即二人改變了話題，邊聊邊吃，很快一大盆狗肉就被吃得差不多了。

然後楊也便喊樊噲來結賬。

“兩位客人，十斤狗肉，共計五個半兩錢。”樊噲走了過來，心情大好，畢竟是收賬嘛！

“給，攏共五個半兩錢。”楊也掏出了5枚大錢遞給，因為不算貴，所以沒必要糾結幾個錢，而且他也不缺這幾個錢。

“多謝客人。”樊噲笑呵呵地接過五枚秦半兩。

楊也微微點頭，然後問道：“掌櫃的可是叫樊噲？”

“俺正是樊噲，客人怎認得俺這個粗人？”樊噲打量著楊也，試圖找到跟楊也有關的印象，但窮極記憶，也想不起曾見過楊也這麼一個人。

楊也道：“倒不是，我是看見你這裡的狗肉做得不錯，想問一下是否願意到咸陽城去開店？

咸陽城客流量大，不是區區沛縣能比的，你若能在咸陽城開一家店，不出三兩年就能攢夠錢娶妻生子。”

像樊噲這樣的大老粗，想必更在乎能不能娶到媳婦，給家裡留下血脈傳承，所以楊也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引誘樊噲。

樊噲正收拾著矮桌上的碗筷和盛肉的木盆，聽到楊也這般說，他憨厚地笑了笑，還動作傻了吧唧地撓了撓頭。

說實話，樊噲他是心動了的，但他卻也猶豫了。

於是楊也又問：“怎麼，是捨不得沛縣這點家當？”

樊噲搖了搖頭，道：“俺能有什麼捨不得的家當，就是覺得跟客人你去了咸陽，俺也沒有本錢開店呀！”

見自己的引誘竟然真的有作用，楊也心裡也是一樂，當即道：“無妨，本錢我來出，店鋪盈利你我五五分就行，以後適合我們還可以多開幾家鋪子。”

楊也的本意就是把樊噲挖走，只要把樊噲截胡了，將來劉邦就會少一個幫手。

歷史上樊噲在鴻門宴中捨命相救劉邦，差點被項羽殺掉，但到了晚年，劉邦卻派陳平和周勃去殺樊噲。

當然了，其中原因自然是因為樊噲手中掌有兵馬，恰好樊噲又是呂雉的妹夫，劉邦擔心二人聯合，但這也恰恰證明了劉邦的涼薄。

所以楊也接的把樊噲挖走，對於樊噲而言未必就不是件好事。

此時樊噲聽楊也說要開幾家狗肉鋪子，瞬間熱血沸騰，更加心動了幾分。

作為狗肉鼻祖，樊噲何曾不想將狗肉鋪子做大做強，奈何沒本錢沒勢力沒背景，啥也不好做。

楊也見樊噲沒說話，還以為自己說的不夠讓樊噲心動，於是他便又道：“如果你覺得開狗肉鋪子不足以實現你的抱負，我也可以推薦你入伍。

大秦有軍功制度，對於入伍平民來說還是很不錯的，你這一身蠻力，上了戰場隨手就能殺幾個敵人，比一般士卒更有希望晉升。”

聽到這裡，樊噲就更加心動了，若能時間抱負，他又如何甘願在這小小的沛縣蹉跎一生。

奈何他本就是個普通平民，現在大秦統一天下，戰事變少，不會像以前那樣招兵了，所以他就是想入伍也得有機會，或者有人推薦才行。

見樊噲依舊沒有回應，但是神情變化很大，顯然是在考量。

於是楊也決定加一把火，說道：“入了伍你也不用擔心沒仗可打，北方外族年年犯邊，蒙家軍就駐守在北方，你若想去，我也可以推薦你進蒙家軍。”

對於楊也而言，想要安排一個樊噲進入蒙家軍去，簡直不要太容易了，他只需跟嬴政提一嘴便可。

相信嬴政為了獲得長生，會很樂意賣這個面子，把一切安排妥當。

楊也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樊噲若還是無動於衷，那他就真是個傻子了，放著大好前途不要，難道要賣狗肉一輩子？

樊噲當即就對楊也跪下，粗獷的臉上閃過一抹誠摯，非常乾脆地應聲道：“客人，俺跟你去咸陽。”

楊也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很明智的選擇，將來你一定不會因為今日的選擇而感到後悔，反而會感到慶幸。

我給你三日時間料理家事，三日後我再來此接你一起去咸陽。”

說罷，楊也便帶著虞姬起身離開。

走了幾步，才想起自己忘記自我介紹了，楊也當即回頭對樊噲說道：“對了，我叫楊也，你可以喊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