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為什麼要離我遠些?還有大師兄為什麼要辭去大師兄的職務?還說什麼不近女色?該不會大師兄被無情峰的那些呆子給洗腦了吧?不,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師妹,你覺著大師姐這個位置怎麼樣?”

蘇洵抿了一口靈茶,斟酌著開口詢問道。

(只要師妹願意做大師姐,我就可以直接成為元嬰大佬了,想想就爽。)

聽到心聲的林安安眼睛一眯,眉頭鎖的更緊。

早就聽說無情峰有一本功法能夠快速提升修士修為,好像叫什麼葵花寶典來著?

可這功法必須要修煉者揮刀自宮呀!大師兄是想辭去這個職位,然後拜入無情峰嗎?

不行,為了我倆日後的幸福生活,我一定不能讓大師兄退位。

想到這,林安安站起身來平靜的望向蘇洵,“大師兄,你這是何意?在這流雲峰,能讓我認作大師兄的,就只有你啊!”

“可是…………”

“別可是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其他師弟師妹們也不會同意的!”

林安安說完,不等蘇洵有所動作,指尖捻出三張傳音符,朝著空中一揮,那三道符瞬間化作流光,朝著各處飛去。

(啊啊啊!林安安,你竟敢壞我好事!你忘了是誰小時候天天帶你去靈膳房偷好吃的了嗎!)

聽到這,林安安心裡就一陣抓狂,

喂,明明是你自己貪吃好吧!哪一次被抓不是你把我給供出來的啊喂!

不多時,林安安的門前響起了一道軟軟糯糯聲音:

“師姐開門,我是我大師兄。”

林安安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把髮髻梳得歪歪扭扭,手裡攥著顆靈果,見到林安安就仰著臉笑,露出兩顆小虎牙,腰間掛著的乾坤袋鼓鼓囊囊,全是零食。

這位是四師妹,寧小滿。

寧小滿一下就投入林安安的懷中,臉頰在林安安的胸口前不斷揉蹭著,臉上洋溢著幸福。

(哇靠,四師妹你在幹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蘇洵擦了擦鼻尖流淌出來的鼻血,默默的將頭給轉到一旁,努力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要不偷偷再看兩眼?反正沒人知道。)

“咦?誰在說話?”寧小滿探出頭,朝著洞府內看去,“大、大師兄?你怎麼也在這?”

(怎麼?我在這你很意外嗎?打著大師兄的名號四處招搖撞騙是吧?那這個大師兄我就給你當好了!)

“不是的,大師兄我…………”話音未落,林安安急忙捂住了寧小滿的嘴,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傳音道:“你大師兄現在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們都能聽到他的心聲,先別聲張,等等其他人。”

寧小滿先是震驚,隨後點點頭,林安安這才將手給放開。

寧小滿,一坐到桌上,便將懷裡的靈果給掏了出來遞給蘇洵。

“給,大師兄。”

蘇洵接過,隨便擦擦就直接吃了起來。

“大師兄,靈膳房的張嬸說你小時候往湯裡尿尿的事情是真的嗎?”

蘇洵頓時間被噎住,不滿的看了眼寧小滿,宛如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怎麼可能啊?誰會幹那種傻事?”

(張嬸也真是的,什麼事情都往外說,120多歲的人了,嘴咋還這麼松呢?)

兩個女孩子聽到這,撲哧一笑,搞得蘇洵有些莫名其妙的。

這時敲門聲再次傳來,門外是兩個形象截然不同的人。

一個像尊青銅澆築的鐵塔,肩寬背厚,裸露的臂膀上虯結的肌肉塊壘分明,泛著健康的古銅色光澤。

這是三師弟謝機伯,是古蜀蠻荒血脈,肉體強盛無比,堪比兇獸。

而另一位縮在門邊最暗的角落,寬大的灰袍罩著細瘦的身軀,露在袖口外的手腕比女子還纖弱,指節泛著青白。

眉眼總是垂著,偶爾抬眼,瞳仁是蒙著霧的灰,像積了百年的潭水,半點光也照不進去。

這位是五師弟魏正道,年齡最小,卻是五人中天賦最高之人。

兩人向屋內的一行人打著招呼,“大師兄、二師姐、四師妹。”

自然,這兩人也是聽到了蘇洵的心聲,三師弟反應和林安安、寧小滿相似,反倒是五師弟魏正道對此並無太大反應,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待五人坐下後,林安安給眾人簡單的解釋一番大師兄想要辭讓的事情。

謝機伯一臉傻笑:“大師兄雖然...呃,比較謹慎,但對我們好,管事兒也公平,俺服氣。”

魏正道則是坐在角落裡,冷淡地說道:“太麻煩了,不想換。”

寧小滿也點點頭,嘴裡一邊塞著零食,一邊說道:“大師兄走了,誰給我帶好吃的?而且安安師姐會傷心的。”

(不要啊!我親愛的師弟師妹們!)

見眾人均不同意,林安安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投票吧,看看有誰願意接替大師兄的這個位置。”

蘇洵含情脈脈的看向眾人看向眾人,而眾人不語,只是一昧的同意。

“我同意大師兄繼續就職。”

“我同意大師兄繼續就職。”

“我同意大師兄和二師姐在一起。”

“我同意大師兄繼續就職。”

裡面好像混進去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蘇洵無奈的白了一眼寧小滿,滿臉無語。這孩子是什麼腦回路啊?看妙文閣的小說看多了?

悲憤的蘇洵一把奪過寧小滿懷間的零食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看來短時間內自己想要完成這個任務是不太可能的了。

“對了大師兄,有個弟子告訴我,今天我們流雲峰有客人要來,說是要專門來感謝五師弟的。”

三師弟謝機伯拍拍腦門,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說道。

(有客人要來?還要感謝五師弟?)

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的看向五師弟魏正道,眼裡的探索欲極度旺盛。

五師弟一向低調,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也不怎麼離開過流雲峰,到底是誰會來感謝五師弟呢?

魏正道見眾人望向自己,看上去有些鬱悶,斟酌一番後,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什麼,就是在出門執行任務的時候救了一個太監。”

(啥?太監,我記得五師弟上一個任務是去的合歡宗啊?難不成…………合歡宗的女弟子還是玩的太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