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與重樓一戰以及修煉入道之法耽誤了些許時間,不然的話,我應該能夠在這毒人擴散之前,便將其解決的。”

“希望現在還來得及吧....”

常胤心中嘆息一聲,隨手一揮,隔著極遠的距離,便見幾道金光閃過,將那些毒人給盡數封印了起來。

如此一來,這些毒人便無法再進行蔓延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造成太大規模的危害。

並沒有選擇直接剿滅,是因為這些毒人還仍有一線生機,只要找到解藥,他們便有望恢復。

生命誠可貴,在自己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常胤也不想輕易放棄任何一條生命。

而且熟知劇情的常胤清楚,這些毒人,也不過是前奏,屬於是幕後黑手不經意間洩露出來的一個毒人導致的小規模感染。

真正的毒人大本營,如今還不知藏在那個犄角旮旯當中,隨時準備爆發。

屆時,才會是一場災難性的浩劫。

如今藉助這零散的幾個毒人,或許還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大本營的位置。

.......

與此同時。

渝州城中心,唐家堡。

趙文昌正滿臉諂媚,對著門前守衛的唐門弟子點頭哈腰,遞上請帖:“兩位小兄弟,我是那永安當的鑑寶師趙文昌,你們應該認識,我有要事要稟告二爺,通融通融?”

兩唐門弟子伸手將請帖接過,掂量了幾下,眼神交匯一番後,便笑著讓出了位置:“進去吧,二爺就在裡邊等著呢。”

“好勒,謝謝兩位小兄弟!”

趙文昌依舊滿臉堆笑,低頭哈腰的恭維了一番,這才忙不迭的邁入了唐家堡之中。

在這渝州城內,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唐門,否則便是自尋死路。

哪怕是面對兩個看門的,趙文昌也絲毫不敢怠慢,小心應付。

兩名守衛看著趙文昌的背影,十分嫻熟的在請帖當中摸索了一下,頓時從中摸出了幾兩銀子,相視一笑後,心照不宣地將銀子收入了囊中。

另一邊,趙文昌穿過曲折迴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停在了一處門前。

敲門過後,便聽得裡面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

趙文昌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只見一中年男子正端坐於案前,目光肅穆的朝他望來。

這中年男子,便是趙文昌口中的“二爺”,也名唐泰,在唐門當中,都算是地位極高的存在,這點從門口的兩名唐門弟子也稱之為“二爺”,便可窺見一二。

這樣的存在,按理來說是與趙文昌這樣的小人物沾不上關係的,只因趙文昌命比較好,跟這唐泰有些遠房親戚的關係,因此才有機會與之搭上話。

當然,對唐泰而言,對於這八竿子都搭不著的遠房親戚,他是十分看不起的。

若不是有著一定的利用價值,恐怕連正眼都不會瞧趙文昌一眼。

如今,見得趙文昌的到來,唐泰眉頭微皺,頓時便明白,這趙文昌左右是為了永安當掌櫃一事前來。

永安當,掌櫃雖是景天父親景逸,但實則一直是唐門的產業,受到唐門的牢牢掌控。

如今唐逸已死,那這掌櫃一職,自然是空缺了下來。

前幾日,透過這八竿子搭不著的遠房親戚關係,趙文昌聯絡到了唐泰,欲求這掌櫃之位。

對此,唐泰雖不屑這趙文昌這遠方親戚,但也還是答應了下來。

原因無他,只因唐泰一直以來,便有著對唐門底下產業私自貪墨的行為,但之前的景逸,卻一直不肯給他做假賬,還曾舉報唐門掌門唐坤,導致他遭受重罰。

如此恩怨,唐泰自是不會願意讓景逸的兒子景天接任這掌櫃之位的。

加之趙文昌主動提出願意配合他做假賬,助他牟利,唐泰便順勢答應了他的請求。

“拜見二爺。”

一進門,趙文昌便俯身行禮,語氣謙卑。

唐泰十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有事便說。”

趙文昌見唐泰神色冷峻,立刻便明白唐泰不耐煩之意。

但他這人,主打一個處事圓滑,立馬賠著笑臉,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唐泰身後,諂媚的替唐泰捏起了肩膀。

隨後才緩緩開口:“二爺辛苦了,小的給您放鬆放鬆...”

如此捏了一陣,趙文昌這才奔向主題,開口道:“話說二爺.....那永安當掌櫃一事,小的最近好像聽到了些許風聲...”

“說是唐門那邊,任令馬上就要下發了,這掌櫃的位置,好像要給景天那小子啊....”

聽到這裡,唐泰頓時眉頭微皺,明白這趙文昌大半夜為啥還要趕來了,原是因為這事。

當即,唐泰便冷哼一聲,打斷道:“景天?他豈能勝任!你就不能動動嗎找那豬腦子嗎,這位置早就是你的了,只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而已。”

“等任令下來,過個幾天,便會交給你,你只需安心等待便是,哪裡有這麼多問題。”

說罷,唐泰頓感煩躁,揮手便趕退了趙文昌,不讓他繼續在自己身後捏背了。

雖說如此,但這個回答,顯然便是趙文昌想要的答案,當即讓他眉開眼笑,就差沒笑出聲來了。

唐泰看著趙文昌那小人得志一般的嘴臉,也是一臉的厭惡,要不是沒人可用,他才懶得與這種人打交道。

而在一陣欣喜過後,趙文昌又想起今日在永安當中見著的常胤和龍葵。

這件事,才是他半夜來訪的主要原因。

當即,他便收斂了笑意,將這些給稟告給了唐泰:

“今兒個下午,永安當來了一男一女,那男的白衣勝雪,氣度不凡,頗有仙門之姿,消費起來更是大手大腳,揮金如土,一看就不簡單。”

“那女的,雖然沒啥表現,但穿的也是雍容華貴,生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看著就像是公主一般。”

“這兩人都向我打聽那景天的下落,似乎跟那景天有著什麼關係?”

“若真的如此的話,會不會對永安當掌櫃的位置,產生什麼影響?”

說罷,趙文昌忐忑的看著唐泰的表情,一臉的緊張。

卻見得唐泰聽完之後,眉頭微挑,雙眼眯起,也陷入了沉思。

“白衣勝雪,仙門之資....”

“難道是那蜀山弟子?”

唐泰心中暗忖,頓時有了猜測。

不過這個猜測,才不過在腦海中一閃,便迅速被他否認了:“景天這小子,哪裡認得什麼蜀山弟子,他爹景逸更是個短命鬼,哪裡給他找來的這等關係。”

“怕不是這小子,平日裡坑蒙拐騙,得罪了哪家少爺小姐,被人家給尋仇找來了。”

“哼哼,倘若真的如此,那這小子的掌櫃之位,別說幾天了,半天都沒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