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銀行開業，首富哭著求貸款！朕的錢莊，還能生錢？！

然而，還沒等朱元璋把這個想法說出口，太子朱標就急匆匆地從宮外跑了進來，臉上帶著一股子壓不住的興奮。

“父皇！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朱標一進殿，就忍不住高聲喊道。

朱元璋剛從土豆豐收的狂喜中回過神來，聞言一愣。

“什麼事讓你這麼咋咋呼呼的？”

“銀行！是咱們的大明皇家銀行！”

朱標激動得滿臉通紅，他從懷裡掏出一本賬冊，雙手呈了上去。

“父皇您看！自從江南抄家的銀子運到京城，銀行金庫充盈的訊息傳出去後，這幾天，來銀行兌換新幣‘明元’的百姓，把東市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咱們發行的五百萬貫新鈔，已經全部兌換出去了！現在市面上，人人用的都是咱的‘明元’！

那些私鑄的銅錢、成色不足的碎銀，全都被百姓主動上交，換成了咱的新錢！”

朱元璋接過賬冊，只掃了一眼，就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啊！”

他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錢！

糧！

現在他大明朝，兩樣都不缺！

這種感覺，比他當年攻下大都還要爽！

朱元璋當即下令，龍心大悅地說道：“走！標兒，跟咱去看看！去看看咱的銀行！看看咱的金庫！”

很快，皇帝的步輦就浩浩蕩蕩地開到了東市。

當朱元璋親眼看到大明皇家銀行門口那人頭攢動、秩序井然的景象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帶著朱標，從後門走進了銀行的地下金庫。

當那扇厚重的精鋼大門被緩緩開啟時。

轟！

朱元璋和朱標，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兩個人的呼吸都在瞬間停滯了！

金庫裡，那一千二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被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銀山！

在火把的照耀下，那刺眼的光芒，幾乎要閃瞎人的眼睛！

“我的老天爺……”

朱標忍不住喃喃自語。

他身為太子，見過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可也從未見過如此震撼的財富！

朱元璋的反應更直接！

他幾步衝了上去，像個孩子一樣，直接撲到了一座銀山上！

他抓起一把銀元寶，任由它們從指縫間滑落，發出“叮叮噹噹”的悅耳聲響。

他感覺自己躺的不是銀子，而是江山！是他老朱家萬世永固的基石！

“安全！太安全了！”

朱元璋躺在銀山上，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在他看來，這天底下，再沒有比把錢牢牢鎖在自己庫裡更安全的事情了。

這就是他這個窮苦出身的皇帝，最樸素，也最根深蒂固的財富觀。

朱標看著自己父皇這副“守財奴”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低聲說道：“父皇，英兒他……他有句話，讓兒臣轉告您。”

“哦？咱大孫又有什麼高見了？”

朱元璋從銀山上坐了起來，饒有興致地問道。

朱標清了清嗓子，學著朱雄英的語氣，緩緩說道：“英兒說，錢放在庫裡，是死錢。銀子放在地窖裡，一萬年，它還是一萬兩，不會自己生出崽來。”

朱元璋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話沒錯啊，是這個理兒。”

朱標繼續說道：“英兒還說，死錢不如活錢。咱們的銀行，不能只當一個鎖錢的倉庫。它真正的厲害之處，在於它的第二個功能。”

“第二個功能？”朱元璋來了興趣，“是什麼？”

朱標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吐出了兩個字。

“貸款！”

“什麼？！”

朱元璋的眼珠子瞬間就瞪圓了，他猛地從銀山上跳了起來，聲音都變了調。

“貸……貸款？你的意思是，把咱的錢，借給別人？！”

“標兒！你是不是昏頭了！還是英兒病糊塗了？！”

朱元璋的反應，激烈無比！

在他看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把自己的錢借出去？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朱標被自己父皇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父皇您先別激動！英兒說了，這貸款，不是白借的！”

“他說，咱們要把錢，借給那些最會賺錢的人！比如京城裡那些大布商、大糧商！”

“他們拿了咱們的錢，可以去開更多的分店，買更多的貨物，把生意做大！他們賺了錢，我們再把錢收回來！”

朱元璋氣得直樂。

“說得輕巧！萬一他們不還怎麼辦？！拿著咱的錢跑了怎麼辦？！”

“英兒早就想到了！”朱標趕緊說道，“他說，這就要用到兩樣東西，一個叫‘抵押’，一個叫‘利息’！”

“誰想從咱們銀行借錢，就必須拿出等價的，甚至是超額的家產來做抵押！比如他的房子、他的店鋪、他的田地！一旦他不還錢，這些東西就全是咱們銀行的了！他跑都跑不掉！”

“而且，借錢不是白借的！借一百兩，還的時候，就得還一百零五兩！多出來的那五兩，就是‘利息’！就是咱們銀行，憑空賺來的錢！”

“咱們用別人的錢，給咱們生錢！”

轟隆！！！

當朱標把這套邏輯完整地說出來時。

朱元璋整個人，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劈在了天靈蓋上！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張開，大腦一片空白！

抵押……

利息……

用別人的錢……給自己生錢……

這……這……

這他媽簡直是神仙手段啊！

朱元璋感覺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正在自己面前轟然開啟！

他一輩子都在琢磨怎麼從地裡刨食，怎麼從稅賦裡摳錢。

他何曾想過，錢本身，竟然還能這麼玩？！

“好……好一個抵押！好一個利息！”

朱元璋的呼吸變得無比粗重，他的眼睛裡，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光芒！

“咱懂了！咱全懂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

“走！回宮！立刻給咱召一個人進宮！”

“召誰？”朱標下意識地問道。

朱元璋的嘴角，咧開一個森然的笑容。

“京城第一大布商，王百萬！”

……

半個時辰後。

京城首富王百萬，被兩個錦衣衛“請”進了奉天殿。

當他看到龍椅上那個面無表情的皇帝時，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樣。

完了！

全完了！

江南那幫人的下場，他可是聽說了！

這是輪到我了！

“草民……草民王百萬，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百萬把頭死死地貼在冰冷的地磚上，連大氣都不敢喘，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該怎麼交代家產才能留個全屍。

然而，朱元璋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當場石化。

“王百萬，抬起頭來。”朱元璋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王百萬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咱問你，你是不是想把生意做到大明每一個府城去？”

王百萬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是，草民日夜都想。”

“那為何不做？”

王百萬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哭喪著臉說道：“回陛下……草民……草民沒那麼多本錢啊……”

朱元璋笑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像一隻盯著獵物的猛虎，緩緩說道：

“現在，咱給你一個機會。”

“咱的大明皇家銀行，可以借錢給你。”

“你要多少，咱借你多少！利息，只收你半成！”

轟！！！

王百萬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皇帝……要借錢給我？

還要以這麼低的利息？！

這……這不是天上掉餡餅，這是天上掉金山啊！

在經歷了極致的恐懼和極致的震驚之後，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

“噗通！”

王百萬反應了過來，他猛地一個響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下一秒，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哭了起來，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和激動！

“陛下！陛下啊！您就是草民的再生父母啊！”

“草民願意！草民願意啊！”

王百萬一邊哭，一邊瘋狂地磕頭，額頭都磕出了血。

“草民願意將我王家全部的家產！所有的店鋪！所有的田地！全都拿出來做抵押！求陛下借草民一百萬兩白銀！不！五百萬兩！”

“草民只要三年！不！兩年！就能讓咱們大明的絲綢，賣遍整個天下！到時候，草民給銀行還一千萬兩！”

整個奉天殿，都回蕩著王百萬那撕心裂肺又狂喜交加的哭喊聲。

朱元璋和朱標，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朱元璋看著王百萬那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的樣子，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了“用錢生錢”的恐怖威力！

原來，銀行不是金庫。

銀行是聚寶盆！

是一個能源源不斷，為他創造財富的聚寶盆！

他猛地轉過頭，一把抓住旁邊同樣被驚得目瞪口呆的朱標，聲音激動得都在發顫！

“標兒！看到了嗎？！”

“咱這大孫，他不是神仙！他他孃的是財神爺下凡啊！”

朱元璋的眼神裡，充滿了無與倫比的狂熱！

他現在只想立刻衝回東暖閣，抱著自己的大孫狠狠地親兩口！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有了這個會下金蛋的聚寶盆，他們老朱家的第一個大專案，該投向哪裡！

他興奮地問道：“標兒，快！去問問英兒！咱們這第一筆大錢，該怎麼花？！”

朱標還沒來得及動身。

一個小太監就匆匆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一卷嶄新的圖紙。

“啟稟陛下，殿下說，您肯定會問這個問題。”

“他說，錢的問題解決了……”

小太監頓了頓，將圖紙高高舉起，大聲念出了朱雄英的原話。

“是時候，讓我大明的刀，變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