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脈壓制!哮天犬!
鬥羅:二郎神君,嘯天噬月 嗜睡老烏龜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獨孤博沒有理會孫女的驚訝。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碧磷蛇蠍的屍體,那撕裂的傷口,純粹是巨力所致,沒有半點魂力殘留的痕跡。
再看玉清源,一襲青衫,纖塵不染,氣息平穩悠長,哪裡有半分動過手的樣子?
獨孤博心中瞬間有了判斷。
“小子,你的護衛者呢?”
“這頭碧磷蛇蠍,是你家長輩出手擊殺的吧?出來見個面,偷偷摸摸,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認定,必然有一位藍電霸王龍宗的強者隱於暗處,替玉清源獵取魂環。
只是……
他心中又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怪異感。
眼前的玉清源,給他的感覺太不凡了。
那不是實力上的壓迫,而是一種源自生命層次的淡然與超脫,彷彿面對的不是一個二十多級的魂師,而是一位與他同等級,甚至更高層次的存在。
這種感覺,荒謬至極。
面對封號鬥羅的質問,玉清源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他甚至還笑了笑。
“前輩說笑了。”
“這裡,沒有我的長輩。”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魂獸屍骸,又指了指自己。
“這魂獸,是我殺的。”
話音落下。
林間,一片死寂。
獨孤雁的小嘴微微張開。
就連獨孤博,那張萬年不變的枯槁面容上,都浮現出一抹錯愕。
你殺的?
開什麼玩笑!
兩人被玉清源那泰然自若的態度,以及那份理所當然的氣魄,給震懾了那麼一瞬間。
他們腦海中,竟荒唐地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
但這個念頭,只存在了不到一秒。
“胡說!”
獨孤雁最先反應過來,她指著玉清源,又好氣又好笑。
“你連魂環都沒有,怎麼殺一頭兩千年的魂獸?”
獨孤博也回過神來,碧綠的眼眸微微眯起,一絲危險的氣息開始瀰漫。
“小子,老夫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你憑什麼?”
憑什麼?
玉清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他沒有去看獨孤博,也沒有去看獨孤雁,只是低下頭,輕輕拍了拍腳邊哮天的腦袋。
然後,他才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迎向那位封號鬥羅。
“無他。”
“唯憑我這哮天而已。”
話音剛落。
玉清源腳邊的哮天,那雙漆黑的眼瞳中,陡然亮起一抹幽邃的金芒,宛如兩輪小小的太陽,深不見底。
它沒有撲殺,甚至沒有擺出任何攻擊的架勢。
只是張開了嘴。
“汪!”
一聲再尋常不過的犬吠。
可這一聲,卻彷彿蘊含著某種言出法隨的無上威嚴。
聲音傳出的剎那,林地遠方,約莫千米之外,猛地傳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緊接著是樹木轟然倒塌的巨響。
那是一頭千年修為的“鬼面魔蛛”,原本正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
此刻,它卻像是被無形的天威鎮壓,八足一軟,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蛛眼中滿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口吐白沫,竟是直接被這一聲犬吠,震懾得肝膽俱裂,去了半條命。
這片林地,瞬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空氣中瀰漫的,不再是獨孤博那陰冷的毒氣,而是一種更加古老、更加尊貴,彷彿凌駕於萬物之上的氣息。
身為封號鬥羅,獨孤博的感受最為真切。
他只覺得自己的魂力,在那一聲犬吠之下,竟有了瞬間的凝滯,彷彿臣子見到了君王,本能地想要俯首。
他引以為傲的碧磷蛇皇武魂,在體內發出了不安的嘶鳴。
那是一種源自血脈的壓制!
如果說獨孤博只是感到壓力山大,心神劇震。
那麼獨孤雁,則是徹徹底底地被這股氣息所淹沒。
她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壓當頭罩下,呼吸瞬間變得急促,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呃……”
少女悶哼一聲,俏臉先是煞白,隨即因為缺氧和魂力紊亂,湧上了一片不正常的潮紅。
她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就在她即將癱倒在地時,那股恐怖的威壓又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哮天又恢復了那副懶洋洋的土狗模樣,搖著尾巴,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獨孤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驚魂未定。
她下意識地看向玉清源。
少年依舊站在那裡,一襲青衫,身姿挺拔,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彷彿這天地間的一切,都不能讓他動容分毫。
怎麼回事……
心跳得好快……
獨孤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看著那張俊朗得不似凡人的面容,腦子裡一片混亂。
難道……
難道我……對這個玉清源,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
這個荒唐的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獨孤前輩,雁姑娘。”
玉清源的聲音不疾不徐,打破了寂靜。
“現在,二位可信了?”
獨孤博猛地回過神來。
他那雙碧綠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哮天,又看了看氣息平穩的玉清源,臉上的隨意和輕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是……一絲驚懼。
這哪裡是什麼“分體獸形武魂”?
這分明是一頭上古兇獸!
藍電霸王龍宗……竟然隱藏著這等怪物!
獨孤博的目光本能地掃視四周,魂力如水銀瀉地般鋪開,仔細探查著每一寸陰影。
他根本不信!
如此天賦,如此異獸,藍電霸王龍宗那群老傢伙,怎麼可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出來歷練?
暗中,必然有強者守護!
甚至,不止一位!
看到這等天賦,是機緣,但同樣也是一種天大的危險!
若是讓藍電霸王龍宗的人知道自己祖孫二人窺見了他們最大的秘密……
後果不堪設想!
“雁兒,過來!”
獨孤博低喝一聲,一把將還處在愣神狀態的孫女,拉到了自己身後,擺出了一個十足的防禦姿態。
他的舉動,緊張而戒備。
玉清源見狀,不由得笑了。
“獨孤前輩何故如此緊張?”
他攤了攤手,神情很是無辜。
“我都說了,這裡就我,和我的哮天。”
“前輩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