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魂契約，水龍王火龍王的獻祭

這兩株仙草單獨服用皆是穿腸毒藥，唯有同時吞下，以冰火之力互相中和，方能洗筋伐脈，重塑武魂根基。

可放眼整個斗羅大陸，敢嘗試這種淬體之法的，怕是隻有眼前這絕境中的少年了。

他撬開玉天臨的牙關，將兩株仙草碾碎成汁灌了進去。

剎那間，極寒與極熱兩股能量在玉天臨體內轟然相撞。

“呃啊！”

昏迷中的少年猛地弓起身子，面板表面一半凝結出冰晶，一半燃起幽火，青筋暴起如蛛網，骨骼發出“咯吱”的呻吟，彷彿要被兩股力量撕成兩半。

原本就瀕臨破碎的黑暗聖龍武魂，在冰火之力的衝擊下發出一聲哀鳴，龍影徹底消散，只留下一點暗金色的光點在丹田內沉浮。

“還不夠！”

獨孤博咬了咬牙，抱起渾身滾燙又冰寒的玉天臨，飛躍至冰火兩儀眼中央的陰陽魚眼處空中一把把玉天臨丟人了進去。

這裡是冰火能量最狂暴也最平衡的地方，幽藍與赤紅的液體在他周身旋轉，形成一道太極圖案。

玉天臨被能量漩渦包裹，身體時而被寒冰覆蓋，時而被火焰吞噬，丹田內那點暗金色光點在冰火淬鍊下忽明忽滅，彷彿隨時會徹底熄滅。

“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獨孤博最後看了一眼少年，轉身離開了這片禁地。

……

不知過了多久，玉天臨的意識在一片混沌中甦醒。

他感覺自己像被扔進了熔爐與冰窖反覆鍛造，經脈早已被碾碎重組，丹田內卻湧動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能量。

更讓他心驚的是，當他想召喚武魂時，腦海中只傳來一片虛無——黑暗聖龍，真的碎了。

【叮！檢測到宿主武魂破碎，經脈重塑中……檢測到冰火兩儀眼能量與八角玄冰草、烈火杏嬌疏藥力殘留……檢測到微弱龍族本源波動……】

系統提示音斷斷續續，就在這時，丹田內那點暗金色光點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吼——！”

一聲清越的龍吟與一聲霸道的龍吼同時在識海炸響，兩道巨大的龍影從光點中衝出！

左側是通體碧藍，龍鱗如深海冰晶，雙眸流淌著溫柔卻威嚴的水光:

右側是渾身赤紅，龍紋似熔岩凝固，雙瞳燃燒著焚盡萬物的烈焰。

“總算……等到了……”

水龍王的聲音帶著疲憊的欣喜，可當她看清玉天臨的人類形態時，碧藍的龍瞳瞬間黯淡，“竟是個……人類？”

火龍王暴躁地噴了口火星：“白費力氣！吾等沉睡萬年，耗盡最後神魂，等來的不是龍族後裔，竟是個卑微的人類！”

兩道虛影都在緩緩變得透明，顯然維持不了多久。

玉天臨看著眼前的畫面又驚又疑：“你們是……”

“閉嘴，人類！”

火龍王怒吼一聲，熾熱的氣浪幾乎要將玉天臨的意識掀翻，“若不是吾等神魂即將徹底消散，豈會容忍你這凡俗之軀玷汙龍族氣息！”

水龍王卻比火龍王冷靜許多：我和他是當年龍神

他看著玉天臨丹田內那枚破碎的黑暗聖龍武魂碎片，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這是……竟然有一絲黑暗龍王的血脈？雖血脈駁雜，但確實蘊含龍族本源……或許，這就是命運。”

“而且本座竟然看不清他的命運，怪哉！”

“命運個屁！”火龍王咆哮道，“讓一個人類繼承吾等力量？絕無可能！”

“不然呢？”水龍王淡淡反問，“神魂潰散後，連最後一絲傳承都留不下，你甘心嗎？”

“別忘了，神界大戰中，多少龍族同胞隕落在吾等面前……”

火龍王的怒火瞬間被這句話澆滅，赤色的龍瞳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周身的火焰也黯淡了幾分。

水龍王看向玉天臨，語氣緩和了些許，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人類，吾等別無選擇。你的身體經冰火兩儀眼淬鍊，又吸收了八角玄冰草與烈火杏嬌疏，經脈已具備承載龍力的基礎。”

“與吾等簽訂契約，吾等便將最後力量獻祭於你，助你重鑄武魂，延續龍族一絲希望。”

玉天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能感覺到兩道龍王虛影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契約……內容是什麼？”

“很簡單。”

水龍王的聲音斬釘截鐵：“未來若你有能力抵達神界，需盡一切可能，幫助金龍王破除封印。那是吾等當年未能完成的遺憾，也是龍族復興的最後希望。”

火龍王冷哼一聲：“若敢違背，縱使神魂消散，吾等殘留的龍威也會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叮！檢測到神級契約請求……契約內容：幫助金龍王破除神界封印……是否接受？】

玉天臨看著自己破碎的武魂，感受著體內不斷流逝的生命力，沒有絲毫猶豫：“我答應！”

“很好。”

水龍王欣慰地笑了，藍色的龍瞳中閃過一絲釋然，“那麼，接下吾等最後的力量吧。”

“記住你的承諾！”

火龍王最後看了一眼玉天臨，赤色的龍瞳中閃過一絲期待。

話音未落，火龍王猛地張口噴出一道赤紅的魂火，精準地落在那枚武魂碎片上。

“滋啦！”

魂火剛觸碰到碎片，就被極寒的八角玄冰草之力逼退，發出刺耳的灼燒聲。

碎片上的暗金龍鱗瞬間焦黑了一片，卻奇異地沒有繼續破碎，反而像被點燃的燈芯，透出一絲微弱的紅光。

“本座來助你！”

水龍王也動了，碧藍的龍息如瀑布般澆在魂火外圍，形成一道淡藍色的屏障，將冰火兩儀眼的極寒之力隔絕在外。

赤紅魂火與碧藍龍息在武魂碎片上交織，形成一道紅藍相間的光繭。

起初，兩種力量還在互相排斥魂火想燒盡一切雜質，龍息想凍結所有躁動，可當它們觸碰到碎片上那縷微弱的黑暗聖龍本源時，竟詭異地達成了平衡。

玉天臨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被這道光繭包裹。

經脈裡的灼痛與冰寒突然變得清晰可赤紅魂火順著血管遊走，將被凍脆的經脈燒得軟化，卻又留下灼熱的刺痛：

碧藍龍息則緊隨其後，將被燒得糜爛的血肉凍結修復，留下冰碴般的麻癢。兩種痛感交替襲來，像是有人拿著冰火兩重天的烙鐵，在他的經脈裡反覆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