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不巧,畢竟不見外客。”

王晨星直接懶得和他囉嗦,都不抬正眼看他一下:“放心,我不是來見你的,我是來看她的。”說完直接走進來,拽著她就往外走。

時蕭反應過來也想上前拉住,奈何被輸液袋擋住,只能看著高小小被拽走。

“小小姐…”

“你先休息啊…”走廊上就留下了她的身影。

“您休息去吧,在這裡傻站著幹嘛?”小汪想推著他往外走。

“我不去,我在這等她。”時蕭性子來了,就整個人都很彆扭。

“您我還不清楚是不,你過兩天下頭了跑得比誰都快,你招惹那些小姑娘就行了,她是名導朋友,又是個大作家。你別扯犢子,還想不想混了?”小汪苦口婆心的勸著。

時蕭眼眶有些紅,想著那個女人手都被傷成那樣了:“你說她怎麼那麼傻,一邊流血一邊也要揹我上去。”

小汪撓撓頭,他也不懂。但他看時蕭表情認真。

開口提醒他:“你別和我說,你是認真的?”

時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說:“我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

小汪直接扶額:“別說別的,她可是尋陽的死黨,你傷害了他,你真的別混了,我也得失業。”

“再說。剛剛那個男的,看上去不比你差吧,別的不講,比你還帥,而且我覺得他倆肯定有戲,你的贏面不大。”

“你休想胡說八道,什麼叫我贏面不大?”時蕭果然被激怒了,他氣得想和小汪打架。

可確實,他們看上去有故事。

他心裡突然酸酸的…他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半天才緩解過來…

“說吧,怎麼回事?”王晨星低頭點了一支菸,火焰下他的臉明明暗暗的,看不清表情,只覺得不太開心。

“就,我去救他,弄得。”高小小弱弱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到王晨星,心裡總是忐忑不安。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剛才和他是什麼情況。”王晨星刻意朝旁邊吐著煙,儘量不想噴在她身上。

“剛才那個是…”她正想說是誤會,但又想起那張照片,他和安陽相視而笑的照片。

是啊,我們現在什麼關係?我為什麼還要解釋,我為什麼心裡只想解釋清楚。

可是解釋了又能怎麼樣,解釋了又能改變什麼?

想到這裡她突然噤聲了,只是輕輕的看著他,他還是那麼那麼好看。

王晨星挑眉看著她:“怎麼,難道還真有什麼?”

見她不出聲,他像是理解了什麼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把煙掐滅了…

“高小小,我以為,你和我一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她的視線。

猛然間她抬起頭,心口驟縮。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高小小眼眶一酸,她伸手去擦臉,總覺得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打溼了臉。

我們好像真的回不去了,是這樣嗎?

是這樣嗎?王晨星?

第二天,時蕭賴在她的病房不肯走。她也懶得管,低頭寫著文,時蕭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心煩。

“你乾脆回去躺著,你這晃來晃去,我好煩。” 她推了推眼鏡,一臉的不可耐煩…

時蕭抱著一盤水果走過來坐在她面前討好的笑著:“姐,吃點?”

她開啟他的手:“不要,你有什麼事直接說。”

時蕭趕緊放下水果:“你和昨天那個男的,到底什麼關係啊?”

就這個?她有些無語:“你要不要問問你的monica,讓她來醫院陪陪你,我看你是真的有點閒了。”

“美美也行”她加了一句。

時蕭不依不饒:“你不說我還會一直在這裡守著,你啥也寫不進去…”

“死小孩,我白救你了唄…”她捏著拳頭想揮他一拳,無奈包紮的嚴嚴實實。

“說說唄,就當聊聊天…”他戳了一塊西瓜喂到她嘴邊,她也正好口乾舌燥就張了嘴。

“吃人嘴短,你得說給我聽。”

“這不是我病房的嗎?”她白眼了他一眼。

“你別管…”

“…”

時蕭坐在床邊聽她講述完了一切來龍去脈。

他收起了平時的紈絝樣子:“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他家人這樣對你?”

她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做的沒錯,他們也只是希望他好而已。”

“你這個病好不起來嗎?”

她搖了搖頭:“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只有一直吃藥,一直吃藥,才有可能活著,說白了我只是精神病人而已。”

“你不是,你是一個很好的女生,你值得被愛。”時蕭認真的看著她的臉龐,她聽他這樣說,不自主吞了吞口水,眸光一沉。

除了王晨星從來沒有人說她值得被愛,儘管她自己也不覺得…

“我不覺得…”她以為她用了最小的聲音回應。

時蕭卻突然靠近,他把她擁入懷裡,像安慰小孩一樣:“我就想來愛你,可以嗎?”

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讓高小小都以為是真的。

高小小一把推開他:“你多大啊,懂個屁!”

時蕭氣鼓鼓的:“我24了!已經成年到了法定年齡可以結婚了!”

“那你能娶我嗎?偶像?”高小小巴不得翻個白眼給他。

“為什麼不能!!”時蕭斬釘截鐵的回答,他思索了一下:“我家裡才不會這樣對你!”

高小小一時語噎,她看著這個盜版王晨星,她張了張嘴,卻還是選擇閉嘴,一下子躺下,用被子把自己矇住。

在裡面溫聲溫氣的說:“你趕緊回去!”

時蕭看著她烏龜一樣的逃避,理解她只是害怕一切的傷害。

“我不會放棄的,小高同學。”

“我謝謝你…”

時蕭走後她開啟了被子呼了一大口氣,然後望著天花板發呆。

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了,她接了起來,對面是尋陽:“好一點兒沒?小小。”

“好多了,就剩一小塊紗布了。”她無奈的說。